不逾花期+番外(27)
作者:温景之
“多吃点核桃吧,”今时已是不同往日,若是小时候两人吵起来江逾白肯定是要落败,五年不见嘴皮子功夫倒把宁书戮气的直拍胸。
只见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江逾白说:“我说你不想说就不说,我查到的不比你知道的少。”
“什么你查到的?”宁云舒一记眼刀过去,宁书戮立马歇了菜,只见他乖乖的坐下摇摇头:“没什么。”
“说,”宁云舒发起火来可是谁也招架不住,宁书戮看着她脖子一下就软了:“那个……我就是让锦慈拌作富家小姐混入被拐的百姓里了……”
“什么?!”陈翊和宁云舒异口同声,连江逾白都是一怔,他转过头问:“那小丫头是你的人?”
“那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宁云舒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宁书戮说:“他们一行人都到了,锦慈呢?”
这话问的宁书戮是一愣,他看着宁云舒一时竟搭不上话来,宁云舒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又把事情办砸了,掏出腰上别的教鞭就抡了过去:“锦慈出了事怎么办!她才多大你让她往火坑里跳?!你长没长脑子!”
宁书戮这次不得不躲,猛的起身跑着惨兮兮的说:“阿姐,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这不是为了调查人口贩卖的事吗,再说了那丫头鬼灵鬼灵的,我死在她前头都不可能她死在我前头啊!”
陈翊看着被宁云舒追着满院子跑的宁书戮,心下实在为他心疼了两秒,当然也只有两秒便转头问:“王爷,锦慈……”
“白虎在她身边,”江逾白也没想到锦慈是宁家最小的孩子,想来五年前那孩子也才四五岁,当时宁青复应该是察觉到了朝廷动荡,所以没有对外宣布这最小的孩子,也没上家族谱,所以连他也查不到。
而此时的锦慈却是和白虎站在后院的墙外,一虎一人看着只能容一个小孩钻的进去的洞大眼瞪小眼,宁锦慈看看它再看看洞挠挠头说:“你好像进不去啊,但是你要是走正门的话肯定要吓到我家下人的。”
说着脸上一副为难的小大人模样,一旁的白虎走近那洞口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确实是进不去便卧在了洞口旁,宁锦慈见它卧在了洞口旁恍然大悟道:“对哦,风行哥哥在这里你也不会走的太远,那你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许跑太远哦。”
白虎低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话,随后宁锦慈就从那洞口钻进去了,谁知道爬起身刚拍拍衣袖就看见了自家的管家站在不远处和他对上的视线,宁锦慈尴尬的伸手打了声招呼:“嗨?”此刻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你,有大门你不走非要钻那个狗洞,”宁云舒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宁锦慈就觉得心梗,只见她招呼来下人命人今日就把那狗洞堵上,宁锦慈急忙朝一旁罚站的宁书戮看过去。
后者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宁锦慈撅起了小嘴,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却不敢说什么,以前她就是靠着那狗洞逃课出去玩的,现在那狗洞被堵上了她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江逾白看着宁家这三人一个负气,一个敢怒不敢言,一个乖乖的罚站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五年前他只与宁云舒见过几面,那时只知道这宁家大姑娘性格泼辣,谁知道如今一见是把宁家那少爷镇的死死的。
“没什么事王爷还是去歇息一会吧,一路走来也乏了,”宁云舒先开了口随后拿着教鞭走向宁书戮,江逾白和陈翊一听她说这话就急忙离开了。
“我去,王爷,那、那宁家主也太凶狠了吧?”陈翊始终没敢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江逾白依旧记得五年前宁云舒赏他的那巴掌,那时他那脸足足肿了三日才下去。
“宁云舒作为大姑娘年纪轻轻就成了家主,不凶狠些怎么镇得住如此大的基业,又如何能另江家在江湖上立足,”江逾白话落想起了什么说:“你也别跟着我了,和萨伽一起去把那白虎找回来。”
“为什么是我和……”
“王子!”陈翊话还没说完萨伽就出现了,陈翊被吓了一跳:“你、你一直跟着我了?”
萨伽郑重的点点头说:“您丢了这么多年,属下一定不会再让您丢了,这次属下一定要带您回去!”
江逾白终于甩开了身边所有的麻烦,身边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一路走到柳花燃的卧房处,悄悄打开门便进去了。
柳花燃这几日累极了,上床时把鞋子甩的到处都是,外衣也是脱了扔了一地,要不是在宁府江逾白还真要误会什么了。
他走过来一件件捡起柳花燃的衣裳叠好放在床头,又把被柳花燃丢了老远的鞋子捡回来放在窗边,自己也脱了外衣同柳花燃躺在了一处。
自柳花燃和他相认后这几日发生太多事情,这时才有了能静静端详心上人的时间。
江逾白把身子转向柳花燃,他伸出手细细描摹着柳花燃的轮廓,千言万语只在眼神中便能看到,不多时他便握着柳花燃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柳花燃忽然睁开眼睛朝他看来,被握住的手渐渐盖过江逾白的手,又阖上眼睡过去了。
第三十五章 梦魇
“小羽毛你带着世子先走,”柳花燃拽下面罩,现如今已到不破不立的地步,也就没必要在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了。
陈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有些急促:“那你怎么办花哥?”
“不行!要走一起走!”江逾白忽的扑了过去紧紧拽着柳花燃的手不肯松开,柳花燃看着江逾白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不用担心我。”话落他转头看向城门,恰好到了换班时间。
柳花燃抓紧陈翊的手腕眼神严肃的说:“一定,一定要把世子安全送出城,烽阳已经收到消息了不多时就会到,撑到他来,听到没有!”
陈翊的眼眶霎时泛红,他怎么听不出柳花燃的言外之意,他已然有了赴死的决心……
“花……花……”江逾白被拽上马时回头望向京城的城门,城门已被缓缓关上,而城墙上那一抹红色屹立着。
柳花燃看着江逾白愈来愈远,忽然没有了顾及,好,走了就好。
他转过头看着带头围剿江逾白的烛春耻笑道:“四大宗师也不过如此,烽阳一来就剩你一个了。”
烛春此时连剑都拿不稳了,却还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柳花燃:“你个走狗也配与我叫嚣,来人!活捉他!”
柳花燃毫不犹豫的将剑放在自己脖子上,面对死亡时他却是毅然赴死的神情,他想他这辈子确实没有什么遗憾了。
“花燃……花燃……”江逾白顿觉头痛,身体开始不停的往外冒冷汗,画面一转,只见他一身伤的从烽阳的马上跳下来,一路跑进宁府。
他跪在宁书戮面前求他。
“求你,把他的骨灰带回来好吗,求你了……”
江逾白抱着怀中的画像,眼眶早已积满泪水,一滴滴划过脸庞,滴落在怀中的画像上。
宁书戮看着他这幅模样脸上却无甚表情,他蹲下来一把拽住江逾白的衣领,声音也是有些发颤:“他是为你而死,你要记住!”
你要记住!江逾白忽得惊醒,怀中哪有什么画像,他还跪在地上,只是四周是深不见底的黑,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可江逾白却没想起身。
“他是为你而死,你要记住!”宁书戮抱着怀里的画像,已是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的江逾白眼尾泛着红,眼眶虽是湿漉漉的却未留下一滴眼泪。
他接过宁书戮手中的画像,展开又细细摩挲着上面的人。
“他回不来了。”宁书戮说。
“花燃……花燃!”江逾白猛的惊醒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额头却发现已是渗出一身冷汗,胸口起伏着,他大口呼吸着空气,而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四处看着,却发现自己虽还在卧房,可柳花燃已然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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