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花期+番外(12)

作者:温景之


暮夜降临之时便是柳花燃行动的时候,他穿好昨日那身行头便翻窗朝虞风行的寝殿极速奔去,守在门外的陈翊本是打着瞌睡便一下就惊醒了,他甚至都未看清柳花燃的身形,只凭着感觉便追了上去。

此刻的江逾白早已在虞风行屋外等候多时,柳花燃见他时心下一惊便要转头离开,而陈翊刚好堵住了他的后路。

若是江逾白他一个人尚可对付而陈翊的杀招若是打起来,他未必能招架的住,毕竟江谋手下的死士自小学的便是杀招,招招封喉。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江逾白,却见他周身未有一丝内力涌动。

“我就知道你会来,”江逾白看着他眼神像死水般平静道:“柳花燃。”

“我这门口何时如此热闹了?”好死不死此时虞风行不怕死一般打开了门,见状江逾白吼道:“退回去!”话音还未落他便几步上前挡住了柳花燃的杀招。

后者见是他挡上来时猛的收回了内力,却是在体内与自己的内力相撞,他咬紧了牙关,可嘴角流出的血还是滴在了地上。

两人的视线交汇,此时的江逾白才发现对方的眼神是有多狠厉,似是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在炼狱里爬了一番,活脱脱像是一只恶鬼转世,那双没有丝毫怜悯的双眼此时正盯着虞风行,准备随时取他的命。

“你不是柳花燃?”江逾白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惑,他所见的柳花燃断不是这幅无情模样。

柳花燃转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堂堂一个王爷对一个找你麻烦的人心生怜悯,真是可笑。”他收起了内力。

身后的陈翊攥紧了手中的小刀紧张的看着柳花燃的一举一动,正准备随时送他上路。

第十五章 首辅与少卿

“柳花燃是何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柳花燃心里对自己很是无语,竟然为了演的像一点连自己都骂。

“明日烛春来时,我希望你能把他留在这里,”柳花燃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恶狠狠的:“毕竟我还有些账要和他算,就算你不杀他,我也会动手。”

伤害江逾白,和企图伤害江逾白的人,柳花燃不会对此手下留情。

“荒唐,”江逾白收起内力说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有武力却没脑子烛春死在这里,本王如何向朝廷交代。”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柳花燃两步上前,身后的陈翊便要暴起而江逾白伸手示意他停步,只见这黑衣人眼里带了些玩味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话落后他便踏着院子里的飞花离去了。

陈翊这时看的清清楚楚登时脑子嗡的一声:“沧海踏花?这轻功……”

“与他当年的伸手一般好,”江逾白难得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不是他。”

陈翊望着柳花燃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江逾白是凭何说他不是柳花燃的,可九步莲与沧海踏花还有刚才离开时看他的眼神,无一不在表明他就是花。

“王爷,”陈翊看着手里的小刀,那刀弯曲上面还有些南疆纹路,只听他说:“想知道是不是他,明日便可。”

京都皇宫。

“今日烛春是不是要到岁逢了啊,”御书房内身着龙袍之人正细细看着手中的奏折,修长的身形配上高挑的身姿,这龙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别样的风味。

“回陛下,今日烛春大人确是到达岁逢了,”在他面前正站着一男一女,此时开口说话的正是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正是朝中大臣的扮相,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上雕刻着海棠花,身材高挑皮肤更是细腻,举手投足之间展现的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那双眼睛无时不透露着精明。

相比于身旁高她一头的男子,一身紫衣蟒袍加身正是当朝摄政王的扮相,他的眼神无时不充满着阴狠,虽是长相不错但这越人的气质仿佛泡在毒药中让人望而却步。

“不错,”雁北合上了手中的奏折说:“江逾白不敢来,竟拍了个女子来赴死。”

“未必,”一直未出声的男子此时正摩挲着右手食指的戒指说道:“江逾白的性格陛下与我都知晓,只是怕那位女军师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雁北的眼神中尽是不屑,他看向面前伫立的女子说:“再不善哪有宋少卿的脑袋转的快啊,是吧?”

宋照诗笑着打开扇子说:“是啊陛下,无论谁来臣这里可都是些锦囊妙计啊。”那双眼笑的可谓是令人春心荡漾。

出了御书房后宋照诗不知为何今日心情好的很,笑容挂脸上久久不散。

古辰撇了她一眼说:“希望宋少卿可以严于律己万不要逾越君臣这一道。”

宋照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摇着手中的扇子说:“本官可没有这念想,倒是摄政王是该有些打算了,这世间的好女子可是不等人的哦~”这尾音听得一旁伺候人的太监都要春心萌动了。

而古辰只是撇了她一眼撂下一句:“脑子有病,”便离开了。

宋照诗看着古辰离去的背影难得没有追上骂回去,只是一脸笑盈盈的离开了。

“如今雁北眼前有两位大红人,”陈翊话音刚落锦慈就开始接话。

“这个我知道!”她兴冲冲的说道:“一位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大理寺少卿宋照诗,还有一位便是于他一同长大的异姓王古辰。”

“古辰?”柳花燃听这名字倒有些意外,毕竟当时江逾白能成功从京都逃离还有这位不少的功劳,雁北居然没有查出来?暗自里他又对这位古辰高看了一眼。

“你不知道他?”陈翊看着他话语间有些试探性的意味:“五年前我们可是见过他一面的。”

确是见过他一面,不然柳花燃如何护着江逾白离开的,他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陈将军有这好运气,寻常人可没有。”一句话又将自己撇开了。

众人此时正坐在主厅里嘁嘁喳喳的聊着东琊政事,而虞风行也参与了进来。

“宋照诗在下倒是有幸接触过,”虞风行说起她来竟是笑着的:“宋少卿身为女子却能位居大理寺少卿之位,胆识与才华竟比那些大臣出类拔萃了不少。”

“真的假的?”陈翊平日里只听过一些关于宋照诗的诗词,与人人对她赞赏性的话语,他摩挲着下巴说:“真想见一下这位奇女子。”

“哎,可不要,”锦慈紧忙叫停了他这想法,“陈哥哥,你是不知道那宋女官的嘴皮子有多厉害,死人能说成活人来,你要是见她讨不得好。”

陈翊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一问到关键问题时锦慈就不说话了,她怎么知道,自然是自家哥哥与那女人见过面,她远远瞻仰了一番,活像个吐着毒信子的大毒舌。

“锦慈应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吧?”柳花燃给她剥了个橘子,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了:“家里势力应该不小吧,只是那群人贩子如何大的胆子敢掳走你,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锦慈当下一声都不敢吱了,默默的吃着嘴里的橘子,心想道:这个大哥哥的脑子转的比大姐都快,委实吓人的很,等会去可是要作闹一番才尽兴。

柳花燃本来也没打算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便也不再往下说了,虞风行倒是想到了什么起身便道:“在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先行别过。”说罢便要急匆匆离开,陈翊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说:“这还没见烛春呢就要逃跑,难道真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闻言虞风行停下了脚步,白色的发带被风带的飘起,仿佛他说的话一般没有重量。

“那颗毒药确实是丢了,在下从未想过要害王爷。”虞风行转身,那一刻像是有目光落在陈翊身上:“倒是陈将军该解释一下昨夜那位黑衣人为何要杀我。”

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了陈翊肩上,他一时被怼的竟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神医眼睛瞎了嘴巴倒是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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