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敌的秀恩爱现场被直播了(97)
长风挑了一个银色的小礼盒,手掌心大小。
程朗帮他拆开,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明显惊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长风说:“长风,是戒指。”
长风凑过去看了看,戒指是普通的银制品,可是却格外好看,纯素银圈,却多了一些简单的几何棱形切面,显得有些立体。
旁边围绕着的青年们起哄起来,甚至有个白人姑娘用英语喊道:“今天晚上相关部门已经关门了,想领证的话,明天早上起早点哦!”
程朗朝着长风笑了笑:“长风,瑞士是可以同性结婚。”
长风忽然感觉有些慌乱了,他只觉得刚刚程朗拆包装时,他随手接过的包装纸都灼热的过分。
程朗对那群青年笑着说:“He's shy。”
然后拉着长风走出了人群。
程朗又在街边的店铺里买了两根银色的细链,从戒指中间穿过去,待在长风的脖子上,程朗亲了亲长风的额头,温柔的问他:“吓坏了?我刚刚开玩笑的。”
长风伸手握了握抓住了项链上的那枚戒指,戒指上似乎还残留着程朗手指的余温。然后他红着脸说:“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他把另一根细链子从另一枚戒指上穿了过去,然后说:“……程朗,我帮你带上。”
长风给程朗戴上项链之后,程朗的伸手把长风揽到了怀里,然后他垂下头,把整张脸埋在长风的脖颈之间,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很满足一样。
他用一种几乎能够称得上是餍足的口吻喊长风的名字。
“长风,长风。”
他一遍一遍地唤着。
长风拥抱着程朗,他抬头看见了远处的雪山似乎将世界分为了黑夜与冰雪两个世界,灿白的雪山顶峰,有着闪耀的璀璨繁星。
这一刻,长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久违的幸福。
他的心早就漏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猎猎作响地被灌着刺骨的风,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个破洞,被柔软而又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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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杀青之后回国,长风基本上已经闲了下来,程朗去试镜了《破轨》,根据于清利导演的话来说,是相当成功的。
长风对程朗的演技很有自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自然是高兴,高兴之中还带了一些骄傲。
可是……
长风趴在桌上,叹了口气。
这怎么刚开始谈恋爱就要异地恋了。
他们刚拍的这部网络剧《长草了》制作成本低,场景方面也没什么讲究,大都是室内拍摄,本地拍摄或者是扣个背景什么的。瑞士那场戏,在没有夏拾叶的投资之前,原本只不过是打算在邻近城市借个景,假装在瑞士而已。
然而《破轨》是跨国际的大制作。导演于清利一是想要奔着票房奔着奖项去,自然要求的是实景。
于是这部片子二分之一的拍摄场地都在国外,甚至还有一部分去西藏拍摄的场景。
“长风哥,离采访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先看看流程表,程哥估计待会才能来。”
戏虽然杀青了,但是剧还没播完,今天的采访场面也不大,但应该就是这部剧的最后一次营销了。
长风拿起流程表,翻了翻,嘟囔道:“程朗怎么这么忙啊?这几天…”
时白道:“程哥在忙定妆照啊…不是说明天就要去国外拍戏了嘛,肯定要准备一下什么的…”
时白促狭的笑了笑:“不过,长风哥,人还没走呢,就已经这么想啦?”
时白在瑞士已经看出了端倪,当时他就已经很识趣地没再像原来一样紧紧跟着长风了。
长风捏了捏时白的脸颊:“我活了24年,第一回 谈恋爱,想想不行啊!”
“行行行!你怎么想都行!不过长风哥…”时白打量了一下长风的衣服,皱眉道:“我刚刚看见舒霖了,你衣服好像和他撞了,颜色款式都有点像……”
长风不在意地说:“撞了又怎样,难道还能像消消乐一样撞色就消失吗?”
而且这次的采访大都是单人采访,最后才有一个他和程朗的双人采访。
至于徐长风和舒霖,在不同的房间录制,甚至都不会见面。
就在这时,陆之南忽然推开门进来了:“长……”
看见时白,陆之南的话戛然而止。
长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陆之南好像是这个栏目的长期赞助商之一。长风打量了下两个人,识趣地站起来说:“那个我好像还真不想和舒霖那种人撞衫…嗯…我先去找妆造师换件衣服把…”
时白看了看长风,又看了眼陆之南,抿了抿唇,似乎就要跟着长风出去。
就在这时陆之南的冷冷地喊了一声:“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