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礼赞+番外(254)

作者:鲸癸


即便教皇纳科夫已经死了,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伊芙琳一直受这些困惑,但也一直没问,没去找寻真相。以路易的态度,她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再次在心底默念,从长计议。

于是她答应了波米纳:“没问题,我会让侍女在清晨推我过来的。”

至于请示路易,先斩后奏吧,她最近不太想看见他。

“伊芙琳。”

两人听见突兀的声音,齐齐回了头。

路易站在树林的边缘处,看着她们,他抬起一只手,放缓了语调:“过来,伊芙琳。”里面是藏不住的疲惫。

波米纳和路易对上,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尽管对外来讲,路易是波米纳要侍奉的主子,她仍旧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与此同时,又要开口嘲讽他叫人的不尊敬的语气,却没想到身前的圣女殿下先动了。

伊芙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路易的时候,就很难违背他的指令,在他叫她的那刻,即使再不想动,她也是走过去了,将手搭在了他摊开的手心里。

她抬头看着他贵气又阴沉的脸色,猛然惊觉,如今的路易不再是当初那个,会悄悄藏起雨露的野玫瑰了。

……

第二年的春霖,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在奥普拉山迈向春季的第一天,就降了下来。

对于沉睡的伊芙琳来讲,这个时间的过渡,就像一场白天和黑夜的转变,一睡就过去了。

她醒来,对上玫瑰的脾气,还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又生气了?”她哄着,一场觉下来,调整后的心态,让她的耐心更好了。

波西米亚的脾气再坏,都没有这朵野玫瑰的脾气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路易闻言,轻呵了声,“我没有。”

“好吧,”生气的孩子就是这样,你直接问,是无法问出答案的,“我们上次聊到了哪儿?”

“你不去给他们做早课吗?”他依旧憋着股气。

以雨露的形态躺在花瓣上的伊芙琳,望着云层过去后,露出的满天星宿,违心地说道:“我想,和你聊天会更有趣一点儿。”

玫瑰地安静了瞬,接着是几声虫鸣,遮盖了路易的轻笑。

“愚蠢的国王,我们上次讲到的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记性可真好。”

语气比她夸赞波西米亚那个孩子,还要高调几分。

路易再说话,已经没有压着怒音的感觉了,“哼,那是你太蠢了。”

“所以,”伊芙琳抓住机会,确定下了朋友这个关系,“如果离开奥普拉山后,你想成为人类中尊贵的存在,一定记住有我这个朋友,我会贡献一份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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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贝们,昨晚没有请假就断更了,又延了一天的时间(因为我临时去赶英语的预习了QMQ,为什么大学还有预习一单元的要求,我们换成这个英语老师之后,虽然不讨厌他,但还是没能理解)

再次向实时追更的嘿嘿等朋友,和在养肥我的朋友们道歉,我是个删文改文狂魔,速度真的有些慢QWQ,我一定勤加练习,以后会好起来的!

另外,补设定:曼波红针果:味道偏酸,吃过后会让你短暂地拥有高超的舞技,是种毒果子,在毒性散去前,它会让你不停地跳舞,如果你的脑海里有某些舞蹈的记忆,那么你会循环那些动作,如果没有,恭喜你,你要创建一个全新的舞种了

松线金钱树:叶子同雪曼一样,只有在雨季时,会展开,不同的是它的叶子长在垂下的枝条上,类似于普通的柳树,值钱的是它的垂枝,是不断生长的金子,但它只有在存活的时候值钱,一旦被砍下,或拔去垂枝,它会即刻化作一滩污泥,是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有脾气的树(PS:越漂亮的人,去摘它的垂枝,金子垂枝保存得越久,但当垂枝感受到这个美人的坏心眼儿,它化作的污泥会带着一股难以消去的臭味,缠在美人的身上,一年半载不能消去)

暴娇娇玫瑰依旧在生气的一天(我话好多呀,但我还是想吐槽我这个儿子,大概是脾气最差的一个了)

第185章 Chapter9

“你又能为我做什么。”一句不带疑问的话,彰显了他的不信任。

伊芙琳想了想,“圣女拥有的权利足够多了,总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那是你没有野心,才会觉得权利足够多了,”路易骂她,“你以为圣女为什么都要走历练这一步?”

伊芙琳道:“自然是为了让力量的源头——自然之神,看见我们的忠心。”利用祂的力量,庇佑德罗索的繁荣。

“笑话。”

显然,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他们可能会起一场不小的争执,她不太擅长处理自己和别人之间的争论。

伊芙琳适时停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今天给你讲讲雅达哈的花商吧。”

路易却先道:“在讲之前,我们先定个规矩。”

伊芙琳:“什么?”

几分钟后,规矩被单方面敲定。

不得不说,野玫瑰完全是翻版的波西米亚,表面上对你不感兴趣,处处嫌弃你,实际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就已经被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里了。

定下的规定,无非是怕她又把话说到一半儿,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伊芙琳没办法解释消失的感觉,那是无法控制的。有时提前,有时又卡点儿,更有时候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但她知道,如果告诉路易,他只会用一套更加无理取闹的说辞,让你觉得自己没用。

她作为近几届来,最优秀的圣女,处理起小孩子心性的人,简直是游刃有余。

伊芙琳选择了万千家长,都会使用的方法——先顺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提前告知你的。”至于那个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到那时,他没办法跟空气生气。

等她再出现,他的气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之后的相处,在她的耐心调节下,愈发顺利。

野玫瑰的脾性同波西米亚相似,兴趣爱好却完全不同,波西米亚热爱勇者的征程、骑士的热血之类的故事,而野玫瑰总要她讲与魔鬼有关的故事。不论是哪一种,都与她最初的打算大相径庭,而该给他上的早课,她已经落下太多进度了。

眼见着被他岔开话题,又过了一个春,伊芙琳头一次紧张了起来,她感受着逐渐热起来的温度,再一次深深地叹气,“你不能这样,路易,这是不对的。”她又快消失了。

“就因为我不喜欢你那繁复冗杂的早课,你就要教育我吗?”路易反倒教起了她,“省省吧,伊芙琳,你就是我乏味时的一个乐子。”

好不容易在长时间的化冰下,他的称呼从“喂”“伊芙琳”到“西西莉亚”,再到后来,睡着时无意间的梦话“西西”。

一句失言又回到了解放前。

但伊芙琳没有力气再安抚他了,奥普拉山上的春季实在太短,再过不久,她就要进入第二场沉睡。

顺应着过度疲劳的感觉,伊芙琳提前抹去了自己在春霖里的意识。

一觉过去,她再次醒来,意识疲惫,没有第一次从沉睡中醒来那般轻松。

伊芙琳感觉自己醒着,却不是完全醒着,好似大半的意识都睡着了,只有玫瑰地这处,是困倦的清醒。她回拢意识,观察着黑暗的环境,玫瑰浓郁的香气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她快以为自己的雨露都是玫瑰的红色了。

玫瑰花?她意识到自己的位置,“路易,你睡着了吗?”

这一夜,他难得清醒着,“没。”

“你私藏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吗?”

化作春霖,每一滴雨露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这唯一一滴没有被蒸发的部分,让她知道,她正处在路易的花芯里,被他用肥厚的花瓣层层包裹着,制造出了一个恒温阴凉的地方,保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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