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礼赞+番外(202)
作者:鲸癸
大家都认得,尤其是池言,对他们最为熟悉。
他们是上京里,唯一被武打影星“赤云”认可过的纹身团队——长角鹿。
在柴雪还没看明白的时候,池慎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自己的脖颈。
“你的过去是自由的山川,我的过去便是山川,你的未来是广袤的云海,我的未来便是云海。”
纹身刀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刻下了雪豹一族的兽印。
从来没有过教父在身上纹下母亲种族的兽印,宾客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古往今来,原始派和类人派总是为真正的“自由”,而争论不休。
他在告诉她,无论是何种派别,她都会拥有真正的自由。
婚姻不会成为束缚。
雪豹不爱多愁善感,想不到合适的情话回报,但她记得,这天也是池言的成人礼。
意在向上京的所有人宣告,母亲和儿子的和睦。
白色的睫毛轻颤,她上前为他扣好了衣领的扣子,蓝色的宝石时不时擦过他的锁骨。
为他打理好后,柴雪后退一步,承诺道:“以后我会和你一起,保护我们的孩子。”
是池言,是帮里的兽人,是金角翼龙帮。
她能给予的最美的情话。
教堂里,到场的人后知后觉地开始起哄、欢呼,一行人闹腾着去了外面的花园。
蔷薇花香萦绕的宴会上,红红和一个绿毛的小孩儿追着佘文。
邰鄂和自己的妻子,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着。
火火天生比哥哥暴躁,一个起跳跳到了佘文的肩上,揪乱了他的半丸子头,大叫着:“礼物呢?礼物呢?”
红红抱着他的腿,“礼物!礼物!”
他们是负责清点礼物的礼童。
在见过教父第一眼的绿毛小姑娘火火,因为颜值立即化身为了教父的脑残粉。
这是教父给她的第一个工作,她自然要做到最好。
红红则充分发挥了妹控的本质,助纣为虐。
佘文被纠缠着,慌不择路地跑向郎珠。
在他要抱上前,一只手先挡住了他,郎博阴恻恻地说道:“先谈谈我妹妹腿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吧?”
为了方便蛇蛇,灰狼小姐今天依旧穿了条高开叉的旗袍,被哥哥看见是意料之外。
穆十陵看着笑闹成一团的人们,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拨通了自己女友的电话。
“恩琪。”
“嗯。”
“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好。”
穿着清爽的裴琴受不了酒精带来的热度,拉着新晋的教父夫人,跳进了泳池里。
她们总是这样玩水。
酒意上头,她全然忘了教父在场。
池慎伸手将自己的夫人拉了上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她头上的水,一边笑不达眼底地说:“我要把她派到卢特去。”
世界上最热的沙漠。
柴雪拍着他的胸口:“冷静点儿,教父,我们不推崇暴政。”
池子里的老虎还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撒着水。
逃过灰狼毒手的佘文,一直在拦哥哥的郎珠,追着青蟒揍的郎博,还有打完电话的穆十陵看见这一幕,纷纷下泳池去抓这只快把教父惹怒的老虎。
然而老虎太灵活,把水撒满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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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结束啦,番外依旧是完结后汇总,下个世界:炼药的影子,吓影子的鬼
# 炼药的影子,吓影子的鬼
第149章 Chapter1
屋子中央有口大锅,锅里的蓝绿色液体咕咕冒泡。
穿斗篷的男人用汤匙搅动两下后,又往里丢了几样长得奇怪的药材。
该说是动物身上取下来的,还是树林里采的,很难分清。
药材的来源就是个介于动物和植物之间的东西。
“你又在熬什么?”卞清飘到锅的旁边,双手压在锅沿边,探出头用鼻子嗅着锅里的气味。
男人没有说话,她早已习惯他的沉默。
药剂的主调是一种蓝绿色的草,男人不爱在熬药的时候,念叨药名。
因此,她也不知道药草的名字。
总之很好闻,甜甜的,像薄荷和蓝莓的结合。
好不好喝就另说了。
她见过男人试用过很多药剂,好闻又不好喝的,占了大多数。
从他丰富的表情,就能判断出来,药有多难喝。
汤匙简单地靠在锅沿边,男人调小了火,走回自己的卧室。
看样子这次的药要小火熬上一个晚上。
卞清对他的背影摆摆手,“我会帮你看着的,你就安心睡觉吧。”
男人依旧没有回话。
卞清自在这座小房子里醒来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具体死了多少年,她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什么时候醒的。
反正醒来碰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人能看见她,她就知道自己该是只鬼魂。
她是鬼魂,这座屋子的主人,大概率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卞清曾经看见过他化作一团黑影,贴在墙上,飘出门去。
采了夜蘑菇后,又在半夜回来,化作挂在墙上的照片里男人的样子,在这里面生活。
大概有一个多月,她才摸清,这个生物应当是个影子。
一开始知道他是怪物,她抱了点儿男人能看见她的期望。可后来她怎么晃悠,怎么搭话,这个男人就是不搭理她。
所以,对于男人能不能看见她这件事,她暂时画了个问号。
至于为什么是画问好,而不是句号。
那是因为,她有一次看见药快烧干的时候,急得忘了自己是只鬼,直接穿过木门,半个身子嵌进了卫生间里。
作为照片里的男人生活时,他是有吃喝拉撒的。
只是一瞬,她与穿好裤子,转过身的男人对上眼时,他明显地顿了一下。
片刻停顿过后,他才面色如常地洗过手,然后拉开门出去。
火关得及时,药最后也没有烧干,就是白炼了。
这还是上个星期发生的事了。
卞清消停了一段时间,还是打算再尝试一下。
她看着锅里的药,好闻的气息不断吸引着她趴到锅沿边上。
幸好她没有触觉、痛觉,这两种需要同实物相碰的感官。
薄荷和蓝莓混合的气味太香了,刺激得她浑身都紧了起来,若是她能有实体的话。
锅里似乎熬得不是药材,而是猫薄荷、木天蓼,卞清就是一只吸得上瘾的大猫。
这种药剂容易蒸发,小火也升起大片的水蒸气,盖在卞清的脸上。
少一点还好,多了闻起来就有些腻了。
卞清晕乎乎地退开,看见锅里没剩多少的药剂,伸手关了火,然后摇摇晃晃地飘进男人的卧室里。
她还是直接穿过了门,不过中途双手撑在门上,把自己的下半身拔/了出来。
卞清一路跌跌撞撞地飘到床边,碰倒了屋内不少瓶瓶罐罐。
她伸出手扯了扯被子,指着门喊:“烧干啦,烧干啦……”
男人刚刚睁开眼,卞清就因为等不及爬上了床,骑跨在厚厚的棉被上,两腿正好架在男人的腰上。
她先是俯身,黑暗的环境没瞧见男人睁开的眼,就直起了身子,接着重重地给了男人一个——大嘴巴子。
把男人脸扇偏了后,揪着男人的衣领,大声喊:“烧——干——啦——”
厚棉被下的动作,这才被她察觉出来。
一阵风,她向后轻仰,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躲过了男人的踢腿。
还没等她得意,一瓶冰凉的水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这杯水是纯薄荷味,而且浓得让人反胃。
卞清一下就清醒了。
清醒只有一瞬,她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她被一根麻绳绑在椅子上,椅背后的男人正在给绳子打结。
卞清还算镇定。
毕竟她已经是鬼了,就算要害她,她也不能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