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礼赞+番外(197)

作者:鲸癸


对方却在这时向旁边张开,双臂抬起,“还是拥抱吧,我们是一个热情的国家。”

池慎笑笑,双臂展开一个不大的弧度。

此时的穆十陵和柴雪,甚至后面海里和岸上藏着的兽人,皆将手搭在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上。

他们紧盯着两人的拥抱,戒备着约翰的下一个举动。

所幸,他们没准备这么早的撕破脸。

“我们期待池先生来做客很久了。”约翰顺势揽着人往备好的车上走。

柴雪本想拦下,却见说话的男人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说道:“您的下属来得更早些,我们带他们去了不少好玩儿的地方。”

郎博被控制住了,她止住了动作。

接着男人又收回眼,看向池慎,“等您倒好时差,我们再派人带您出去逛逛。”

“利坚国不大,但好玩的地方可不少。”

可不是,小得看上了别人的地盘儿。

穆十陵暗地打了个手势,撤掉了后方的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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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Chapter21

来利坚国这几天,就像跨海度假。

所有人都住在约翰安排的别墅里,时差还没倒彻底,就被他带着一整天到处游玩。

该谈的事一件没谈,倒是玩得穆十陵开始掉头发。

随遇而安的柴雪,看着一地的毛发,能想象得出,变成原型后的豺狼,会秃成什么样子。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穆十陵来回踱步。

柴雪递给他一杯咖啡,“郎博还没有传来消息?”

“陷入了之前的局面。”穆十陵接过咖啡,放到一边。

他现在急得没有困意,反倒更担心过多的咖啡因,使他掉发更严重。

守在德特里斯克堡的郎博一行人被控制住后,他们完全处于被动。而占优势的纯人,又没有完全袒露自己的目的。

一副拒绝交谈,虚与委蛇的打算。

但也能确定郎博的安全。

池慎掌握了上京大半的生意圈,他们想要土地,想要兽人的权利,就不会考虑把池慎逼急了。

柴雪捧着另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往教父房里去,“熬过这个冬天,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穆十陵问。

教父从始至终都未告诉他,来利坚国的主要目的,以及为什么在他们离开港口后,国内便开始全面锁国了。

来的路上只知道随行教父,想办法联系郎博。

他一向是接到任务,就立刻执行,不询问原因。

但不知道内情,心里就越是容易慌乱。

前几日教父还给他换了部手机,有邬恩琪电话的那一部被没收了。

联系不上亲近的人,他难免会有些乱了阵脚。

“十陵,”柴雪开门前说道,“你只要相信教父便行了。”

缥缈的话却像一颗定心丸,让穆十陵定了下心神,“我明白了。”

屋内开了扇窗,池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正对着风口醒酒。

柴雪见了,眉心微蹙,上前帮他把窗户关上了。

“我该把咖啡换成醒酒茶。”

池慎睁开眼,哑声道:“咖啡就可以了。”

递到他手中后,柴雪绕到后面,熟练地给他揉着头。

“毒素都吐出来了吗?”

“吐出来了。”

咖啡进了嘴里,分不清是残留的毒素味,还是咖啡自带的苦涩。

德特里斯克堡事件的背后人没有出来,约翰就是最大的话事人,只能暂且听他的安排。

打着友好的旗帜,那个男性纯人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带着他们逛完了利坚国所有能逛的景点。

速度比上京本地的旅游团还快。

昨晚又开了第三场欢迎宴会,再一次要求教父一定参加。他邀请的都是利坚国的上层人士,鸿门宴不去不行。

一堆西装革履的人在场,也挡不了他搞小动作的心思。

靠近池慎身边的那几杯酒,全都加了吐真剂,他一杯又一杯的送过来,教父也只能一杯又一杯地接下。

好在以前经历过的事,让池慎已经对吐真剂起了免疫。喝下去后,除了被副作用的毒素弄得头昏,也不至于把不该说的都说出去。

柴雪下了几分力道,见他眉眼舒展了,才问:“他们还要过会儿才来,要休息一下吗?”

“不了,”池慎仰面看她,“睡了反而更加不清醒。”

一会儿对方会摆出怎样的态度过来,他们还推断不出来。

柴雪见他眼底泛青,便将手背贴在了他的脸上。

关窗时吹了凉风,手上的温度还没有升上来,连带着中指上戴着的银戒都凉意刺骨。

“可清醒了?”

少见的同他闹脾气。

池慎受着,不偏不躲,摩挲着她泛凉的手,“清醒了。”

他又将她的手,贴在热意未散的右脸上,头头是道地说:“上京讲就个对称。”

“老一辈儿的说法,”怕他感冒了,柴雪抽出手,“再者,我也不是上京的豹子。”

雪豹过去住的那座山,偏远得不能再偏远,早已出了上京的界限,实打实的乡下豹子。

门被敲响,穆十陵在外面叫人:“教父,约翰来了。”

来得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想来是得到消息,仅尝试过一次后,就来找的他们。

柴雪去一边帮他拿过外套,“一会儿该动手的时候,你就给个指示。”

“我们是出来外交的,”教父穿好外套后,揉了下她的头,“不是拱火。”

柴雪替他拉开了门,“按你们老一辈的话讲,以防万一。”

“我还未过三十,虚也该虚到二十九岁。”教父看着她,“该是年轻人才是。”

柴雪呛道:“等您偏头痛好些了再说吧。”

来势汹汹的约翰,正坐在客厅里等。

现在身不由己,该是退让的时候。

教父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纯人老话。

早年他看的角度不同,觉得这句话该是“卧薪尝胆”,这一典故的延生。

再看一看利坚国纯人现在处的位置,这个角度一点儿没错。

柴雪想的是,处处退让,对面会愈发得寸进尺。

利坚国不论纯人,还是兽人,血统里自带典型的自大、傲慢。

约翰大摇大摆地进来,靠坐在沙发上,对池慎张开双手,“池先生,到底是精打细算的上京人。”

不同于他的没规没矩,池慎在他对面端坐,问:“喝茶吗?我从国内带了点儿安岭过来。”

约翰翘着一只腿,不给面子地对一旁的穆十陵说道:“沃勒曼,谢谢。”

房子是他准备的,酒柜里备了哪些酒,他比池慎更清楚。

穆十陵有着在教父身边的傲气,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看见教父的指尖点了点金角翼龙头,他才转身去酒柜那边。

高度数的沃勒曼只有酒香闻起来不错,喝下去没一会儿,就会开始上脸。

约翰显然是喝惯了这种,脸上没有一点反应。

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后,他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颚,咂了下嘴,“封了港口和航班,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一个星期的亏损,换算下来,能有上亿多匙吧。”

池慎呷了口安岭,轻轻地放下,“亏点儿就亏点儿,上京的人有句老话,破财免灾。”

联盟国里,有他们的国家,还有利坚国。

没有一方发起的话,不会轻易交战。

谁都不愿成为历史上的罪人。

德特里斯克堡的气体疫苗研制出来了,是要明着放出去,还是暗着放出去,就等着他们国内的反应。

毕竟以现在的科技,再不是简单的战火交战了。

但上京先以国内出现大规模传染病为由,封闭了所有可以出去的航线。

一个炮硬生生闷了回去。

他们早就安排了人埋伏在上京,现在锁着,出不去进不来,真正改变基因的气体疫苗不能送到国内,也都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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