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礼赞+番外(194)
作者:鲸癸
“是,小姐。”
青蛇在她腿上缠得紧,血从上面一路滑到了膝盖窝。
郎珠隔着旗袍轻抚蛇身,叫他放轻松发紧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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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那条狗”是我在毛姆的《面纱》里,看见的话,这里为了剧情引用了下
另外,毛姆的《面纱》灵感,来源于但丁的一首诗《神曲·炼狱篇》,里面有关毕娅的故事(因为是音译,毕娅有很多种翻译,与大家的印象或许有出入)
而“死的是那条狗”对应的则是1766年英国作家奥利弗·哥徳·史密斯的一首诗——《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
我只看过《面纱》,也只在毛姆的前篇里,读过毕娅的那首诗,《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则是只看了故事梗概,暂时还未读原诗
我始终认为,读书是一个接二连三的过程,一本书的开启,是下一本书的预告,所以我会抽时间去读《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
大家感兴趣也可以查一下这些诗集和书籍
另外,为了大家方便理解,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岑林尽死的时候会说这句话。
被善人救下的狗,看清了身上有毒的伪善之人,咬了善人,它死了
这也是鹰酱的命运,他认为自己是那只“狗”,而最终的反派是那个“善人”
他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用这句话提醒鸭鸭教父,只是想让鸭鸭教父阻止物种清洗的发生,以此来救下自己的侄女
是的,鹰酱不爱任何人,更不爱自己,但他爱自己的侄女,不掺杂任何欲念地爱自己的侄女卢娜
第144章 Chapter19
佘文再醒来,已经回了庄园。
“醒了?”
他偏头,坐在床边是手握金角翼龙头手杖的教父,与翼龙的双眼对上,他打了个激灵,连忙坐起。
奈何起得太快,扯动了腹部的伤口,佘文咬咬牙忍了下去,才恭敬地唤道:“教父。”
“嗯。”池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教父没再说话,佘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在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尴尬的气氛弥散开来,他猛然想起,“教父,我睡了多久?”
池慎起身,拉开窗帘,光亮闯进来,迷了佘文的眼。
“从轮船回来,到现在天亮,睡了一天一夜。”
新式轮船的速度极快,几乎是飘在海面上,大大减小了阻力。
“对不起,教父……”他自知又犯了错,别的话说不出来。
池慎已习惯了这样的青蟒,或者说青蟒若不莽,那就不是青蟒了。
“这件事,等结束后再谈,”池慎走回床边,“邰鄂在审讯室,我需要你在外面盯着他和卢娜的谈话。”
庄园本就人手不够,又被陈生带走了一半。
现如今,郎博带着狼群守在德特里斯克堡附近还未回来,穆十陵又在同市政厅周旋。
能盯邰鄂的人,只剩受着伤的佘文。
佘文不推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教父抬手止住,“喝了药再来也无妨。”
教父走了出去,没多会儿,门又被推开。
来了位端药的女佣,身后还跟着郎珠。
男人有男人要护的面子,何况他现在还没穿上衣,八块腹肌又都被绷带挡完了,露也是白露。
佘文忙里慌张地去抓矮桌上放着的衣服,瓷碗就递了过来,递药过来的不是女佣,他只能转了方向,去接药碗。
西药的副作用较大,考虑到帮里的大部分兽人胃都不好,教父聘用的医生多是中医。
消炎的药泛着苦味,热气扑上来,苦意愈发浓烈。
昏迷前他有那么点儿意识,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臊得慌,佘文根本不敢看端碗的人,垂着头接碗。
擦过被药温暖的手,他差点没把药洒了,一口饮尽后,放到女佣端着的托盘上。
女佣是只味觉发达的鲶鱼兽人,见他一口喝完了,脸上难掩的震惊。
端碗出去时,还在想,教父手下的人果真都是汉子。
“我,我……”他连着说了两个我字,才顺畅地开口,“对不起,之前犯你了。”
日天日地的青蟒回了庄园,整天整日地给自己添过麻烦的人道歉,等今晚见到柴雪,他估计还要挨训。
郎珠摆摆手,“比起你帮我哥哥的忙,那算是小事儿。”
她完全不在意。
郎珠也是半只脚进娱乐圈的兽人,又受着自己哥哥的开放教育,多少察觉出了一点佘文的心思。
仅仅是察觉。
毕竟就那么简单的一个举动,误会可就不好了。
来的路上,她先去柴雪那儿问了下。
佘文估计自己都没想到,庄园里最迟钝的一个,也在教父的提点下,懂了他那点小心思。
没有提前告知柴雪,柴雪就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隐瞒。
该知道的,也没有不该知道的,反正全都知道了。
穿着高开叉的旗袍,郎珠却也少见的,没有规矩地坐着。
右腿翘在左腿上,穿着高跟的白玉足轻晃着,吸引着佘文的视线。
蛇是条绅士蛇,他想看,又不能看。
忍着,还是瞥见了那么一点。
高开叉的地方,布料滑落,露出点儿快靠大腿根的肌肤,上面有一圈红痕。
带着菱形的斑斑点点。
不用说,是他勒的。
佘文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当时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片刻的后悔后,又是爽快,梦了这么久,终于盘上去了。
他不是个迟钝的人,隐约明白郎珠的意思,“郎……”
“想盘第二次吗?”郎珠突然问。
除却上学时的几段情窦初开,不成气候的恋爱,郎珠很长时间没有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了。
佘文她不讨厌。
因着幼时,他来家里照顾过她的那段日子,她也是对他有些好感的。
但试无妨。
蓦地被惊喜砸中,佘文以为自己在做梦,偏头露出左耳,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郎小姐方才说什么?”
“我问,”她还算有耐心,“你还想盘第二次吗?”
确认是真的后,佘文沉默了。
要让郎博知道,他得被擅长近身战的狼,给打个半死。
但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想。”他定定说道,又眨了下眼,“但不能白盘。”
郎珠笑,她也没打算让他白盘,“还想怎么样?”
“把我赔给你,”佘文指了指自己,“你看如何?”
不错的买卖。
郎珠站起身来,拿起了那把自己常撑的纸伞,“等你忙完了,伤好了,我们再谈这个恋爱。”
“省得腿黏糊糊的。”不知晕的该是什么血。
佘文觉不出自己的脸上发没发热,强装镇定地点头。
待人走后,他才像狼一般,吼了句:“芜湖!”
扯到伤口后,又弯腰低声嘶了嘶。
审讯室里装了监视器,里面的画面和声音,通过它传到隔壁的监视房。
佘文到那儿的时候,柴雪在里面听了有一段时间了。
“还能活着过来,身体素质练得不错。”
被久违的来自雪豹的阴阳怪气一刺,佘文楞了下,又笑着过去,拉开柴雪身边的椅子坐下。
“可不是,以前没少被你和郎博丢着玩儿,打那儿练出来的。”
他们三个能玩到一块儿去,全然因为他们都是原始派。
喜欢用原型裸/奔。
过去他变成蛇型,还不能熟练地控制身形大小,换成蛇型小巧一条。
常被一狼一豹,两个庞然大物叼在嘴里,像抛树枝一样,扔过来扔过去。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后来才察觉到教父的心思,他们这才收敛了点。
柴雪在的情况下,轻易不变原型。
提到这段记忆,柴雪就不得不想起教父。
池慎总会在她和郎博捉弄完佘文后,用金角翼龙头敲她的豹头,敲过后又顺毛。
还没告诉佘文,她和教父之间质的飞跃的关系,柴雪选择暂时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