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29)

作者:草帽小羊
“院长。”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雌虫,身上做研究时的衣服还没换下,右边耳垂上一枚特殊形状的耳钉熠熠闪光。

“有什么事?”

诺曼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看着这个学院的四年级首席,“阿德莱德。”

“我听说那道题被解出来了?”

阿德莱德单刀直入道,“不是我们学院的,可也没有其他学院的认证,而且据说学龄还不足三年。”

诺曼不置可否,“你想说什么?”

“那道题涉及到的一个算法很特别,和我们组现在研究的课题有关,既然他并非学校学生,我想请院长帮忙联系一下,交流交流。”

阿德莱德缓了缓冷冰冰的语气,“光脑的认证不会出错,相信院长也不想一个好苗子流落在外,慢慢荒废掉吧?”

“可以是可以……”

诺曼沉吟了一会,最终点了下头,“行,我去联系,尽力给你争取一下。”

“好,”这个冷淡至极的年轻雌虫终于勾了勾嘴角。

“麻烦院长了。”

……

研究学院不远就是第一军团基地,诺曼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基地门口刚镇压下一波暴乱。

这段时间第一军团的乱子越来越多了,新上将压了这么多年,仍然压不住这些誓死跟随前上将的铁头兵。

之前老友给他传递的消息里,也透露出皇室内部将迎来动荡,最近最好谨言慎行,不要乱站队以免误伤。

诺曼小心地避开押送的警卫,颤颤巍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不能过一个安静的年……”

悬浮车停在基地门前,这周围戒备森严,来往的虫并不多,显得有些寂寥。

但等车行驶上中央城区的星轨,一片无比广阔璀璨的世界便呈现在眼前。

但诺曼看得太多,早已习惯了,此时只是靠着闭目养神。

“嘀嘀,前方堵塞,预计通行时间10分钟,请耐心等待……”

他睁开眼,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宴会场所入口处,似乎站着几只背影熟悉的虫,神情逐渐凝重,“那是……”

一道秘银色的流光,无比霸道地横穿半个的交通网,飘移着停在门口,而它停下后不久,另外两辆车也停在了旁边。

安托一身整肃的军装,率先从车里跳下,看到专属于那一位的悬浮车,眸底闪过一丝火热。

“晚上好,迦诺殿下。”

他殷勤地上前几步,为那悬浮车中的虫打开车门,本想伸手去扶,却被轻蔑地打到了一边。

一只一尘不染的皮鞋从车门伸出,直接踩在安托的军靴上,碾着这个“跳板”下了车。

“滚远点。”

年轻雄虫出现的瞬间,好似周围都明亮了几度,所有的视线都被自然而然地吸引到他身上,无法移开。

他眉眼精致矜贵,微卷红发如火,一身精美昂贵的定制礼服,那碧色眼眸睨了安托一眼,“什么玩意也妄想碰我?”

迦诺·蒙特眯起眼睛打量眼前辉煌的建筑,脸上的无语溢于言表,“这什么鬼,堂堂上将就只订得起这样的垃圾场?”

安托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扬起了笑,“能力有限,委屈殿下了,殿下今晚愿意赏脸前来,实在令我惊喜……”

“混得还没有我那个废物哥哥的百分之一。”

迦诺冷笑一声,“我当初居然想把你扶持上来,真是喝醉了酒一拍脑袋的决定,损失大了。”

“诺诺。”

温润低哑的声音响起,一个雌虫从另一边下来,走到迦诺身后。

他一身繁复的礼服,柔顺的白发束在脑后,气质温雅柔和,笑起来时浅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让虫有种如沐春风的舒服。

“别闹脾气了,这次大皇子也来参加宴会了,这次可不能让他找机会脱身了。”

“兰斯公爵。”

安托向着雌虫行礼,只得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好好干吧,您的前程大好呢……上将。”

他们没有在门口停留多久,就有侍从将他们引入宴会中。

铺着红毯的贵族专属通道走到尽头,便能从上方俯瞰无比开阔的宴会场所,仿佛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冷眼凌驾于所有纸醉金迷。

迦诺懒得往外看一眼,直接进入了最核心的小宴会厅中。

往来的贵族无不是达官显贵,甚至和皇室沾亲带故,表面都维持着和乐融融的景象,但在知情者眼里,却完全是泾渭分明的两个派别。

站在宴会厅正中间,身旁围绕着无数拥护者的雌虫,名叫菲利克斯·洛特。

当今皇室的二皇子,深得帝王的骄纵偏宠,明明是个草包,也有着竞争皇位的资格。

而稍显冷清的宴会厅另一边,则站着年纪较长的大皇子,相比骄矜的雌弟来说更显得寡言稳重,曾经是铁板钉钉的皇位继承者。

至于为什么说曾经,又为什么短短几年沦落至此……

迦诺眯了眯眼,嗤笑一声。

——自然和他那个“牺牲”了的哥哥,也就是大皇子的最大拥护者有关。

他没死,整个军团就好像铁桶一样坚不可破,大皇子的继承者身份也毋庸置疑,即使有些贵族有不一样的心思,也无法撼动这一事实。

但他终究还是死了。

迦诺弯了弯唇角,随手整理了一下领结,向着二皇子的方向走去。

今晚他就要将这个雌虫拿下,成为他的雄主,下一步才好顺利插手皇室事宜,争夺更多的权力。

毕竟草包,才好控制成傀儡。

……

“前方道路畅通,即将启航,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被肆意妄为的贵族雄虫破坏的交通终于疏通。

被迫滞留的无数悬浮车继续行驶在轨道上,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逐渐被抛到了后面。

诺曼疲惫地闭上了眼,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一道无比挺拔的背影。

总是拼杀在战争最前线,在议会又提出离谱议案时站出来阻止,不眠不休地奔走在最贫瘠和悲惨的边缘地带——

是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最坚不可摧的一道防线。

可惜。

可惜……

这个经历大半辈子风霜的老者,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满心酸涩和悲凉几乎难以言说。

“不怪第一军团的兵念念不忘,一直闹着要彻查当初那件事,真的太可惜了啊……”

这道叹息随着风飘出车窗,消散在无边风雪中。

*

后来他们都没再提那个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因为信息素好像具有渗透性,那晚将防水布撤下去后,耶尔被挥之不去的清苦茶香包裹着,辗转了整晚没睡着。

后续的地点就转移到了沙发上。

西泽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失控过,但几乎每次都忍不住脸色通红,又软又烫地瘫软在凌乱的被子里,像块热气蒸腾的枣糕。

……看着就很好咬。

耶尔喉结滚动一下,沉思半晌决定还是吃个宵夜,都饿到出现幻觉了。

当晚015被迫加班,在雄虫的指导下蒸了几块软乎乎的发糕。

虽然是记忆中的味道,但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耶尔咬了一块在嘴里,拿起一块喂给雌虫。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西泽匆忙就着雄虫的手咬了一口,有些窘迫地低声道。

耶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雌虫,果然柔软又滚烫,是想象中的手感。

嘴里的糕点突然就不香了。

……

等雌虫的身体状况好一点后,耶尔正好也没那么忙了,不用再加班到六七点。

每次回来比较早,015还没做好晚饭的时候,他就会坐在沙发上,陪雌虫听一下新闻。

“近几日艾格尼亚陛下感染风寒,治疗几日都不见好转,惩治了大批尸位素餐的御医……不知道今年的祈福陛下是否还会出席……”

耶尔正在调高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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