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臣[重生](72)

作者:楚天江阔


字很多,但总结起来就是他猜想的内容,原主确实是为了调查年战北的死因才进宫的,而且这是埋起来的暗线。

由于年听雨并没有切切实实体会过所谓的亲情,所以他并不想走这条暗线。

老老实实的走明线,帮蔺阡忍查出下毒谋害他的凶手,然后再助蔺阡忍登上皇位,和皇帝谈一场美美的恋爱,他不香吗?

但有一个词叫身不由己。

这本书的世界意识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一般,他的脑海缓缓浮现两行血红色的打字。

【任务:请查出谋害年战北的凶手。】

【任务失败立即绞杀,时限一年。】

年听雨:“......”

去你娘的!

给爷死!

不带这样耍流氓的!

炙热

第058章

这是年听雨穿书以来最暴躁的一次。

对于一个惜命如金的人来说, 用生死来做要挟简直就是这世间最可恨的举动。

年听雨非常想不通,为什么别人穿书都有个什么系统可以对骂,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只有世界意识跟鬼一般的提供信息,经常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而且, 世界意识这个称呼还是他自己取出来的, 不是本身就有的。

之前不论世界意识多么抠搜的给他提供信息,他都忍了, 毕竟都是有用的、能够报命的信息。

但这次年听雨真的忍不了, 信息没用不说,竟然还强行推他走剧情线。

可就算他再生气又如何,这世界意识碰不到摸不着, 只会在他的脑海里蹦跶,他总不能一生气把头拧下来发疯吧。

年听雨努力安慰自己不要生气,老老实实的保命就是了。

可看见蔺阡忍那一瞬间, 他就绷不住了, 朝蔺阡忍投去一个委屈吧啦的眼神, 又冲他眨了一下眼睛,亮了亮掌心里的小东西。

这是蔺阡忍第一次看见年听雨露出这样丰富的神情,莫名觉得这个人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好像更加生动鲜活了。

一直以来, 年听雨都给人一种临危不乱、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可以难住他,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到。

不对, 高高在上这个词用的不对。

或许用脱离比较好。

除了一些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和特定的情景, 似乎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让年听雨大动情绪,脸上也永远是一副温和的表情, 给人一种非常疏离的感觉。

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人,随时都能消失不见。

之前是靠自己拥有的能力,感受年听雨的存在。但这一刻,就算无法具象化看见年听雨的情绪波动,蔺阡忍也能强烈感觉到——年听雨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着的。

——他竟然也这样生动的一面。

失神片刻,蔺阡忍不由思考年听雨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颜左做的太过火了吗?

思索间,蔺阡忍朝颜左投去不满的目光,横在路上一动不动。

虽说颜左走的是小路,但架不住小路也有尽头,最终会和官道接轨。

颜左本以为皇宫派来出来追击的人,追不到他们的踪迹,就会直接返回去复命。

谁曾想,追出来的人直接等在了官道中间的关口,将他的路给堵死了。

当然,最让颜左意外的是,竟然只追出来一个人。

他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来意不善的人,手抹上了腰间的刀:“荣公子,还请行个方便,让个路。”

蔺阡忍勒了一下缰绳:“让路可以,还请颜将军高抬贵手,将我的人还回来。”

“不知我家公子何时成了荣公子的人?”颜左将年听雨按回马车:“就算非要论个属于,也是先帝才对。而先帝驾崩三年,我家公子早已事自由身,不再属于任何人!”

“有些事就不劳颜将军论断了,”蔺阡忍:“倘若颜将军执意要将人带走,那我只能率先说声抱歉了。”

说着,蔺阡忍抽出了出宫时随手抓的剑,指向了颜左,而颜左也抽出了刀,警惕的看着蔺阡忍。

无论如何,他今日也不会让眼前这个人将年听雨带走的!

颜左心想。

在蔺阡忍挥剑而来那一刻,颜左的脑海里想过无数种化解的方法,但他万万没料到蔺阡忍竟然只在他的刀上轻轻碰了一下,就朝他身后露出一抹温和的神色。

此时,颜左终于察觉道自己的后颈上传来的细微疼痛感,他抬手抓了一下,抓到了一条颜色无比艳丽的小蛇。

几乎是一瞬间,颜左就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了。

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年听雨会驱蛇,毕竟年听雨在他身边长大学的都是正经路数。

难不成是进宫这几年学的?

但宫里也没有苗疆人啊!

颜左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只能任由蔺阡忍将他挪进马车。

至于年听雨为什么不动,因为年听雨动不了。

那个姑娘给他的银针,一针下去就可以让年听雨浑身无力七天,刚好够他日夜兼程赶回边关。

等颜左被放好,年听雨贴心的给他盖了一个小毯子。

虽说浑身无力,但拿毯子什么的勉强还是可以做到的。

最后掖了掖毯子,年听雨将爬进来的小东西收进了袖子里,道:“颜叔,这小玩意是我一个朋友改出来的,毒素已经不致命了,只会让人浑身发麻,过一会就好了。”

朋友?!

什么不正经的朋友?!

颜左想说话,但他的舌头都是麻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年听雨继续道:“我知道颜叔带我回边关是为了我好,但有些事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想一辈子留在盛京、留在皇宫,守着我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

是谁?

年听雨旁边这个混蛋小子吗?!

一股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不甘涌上了颜左的心头,他不甘的瞪向蔺阡忍,企图用目光绞杀他!

蔺阡忍轻咳一声,别开了视线,暗搓搓的提醒年听雨得快点了,不然可能赶不上试药了。

从年听雨被劫到现在,已经过去三日了,他们得快马加鞭才能赶上试药的时间。

想到还在沉睡的人,年听雨也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朝颜左行了一个“晚辈应向长辈行的大礼”:“颜叔,我回宫了,希望您能成全我,不要再想这些将我带回边关的事了。”

成全个屁的成全!

颜左现在只想打断年听雨旁边那混蛋小子的腿!

竟然将他一手带大的人拐上了“喜欢男人”这条路!

可就算颜左再不服气,也只能看着蔺阡忍当着他的面将年听雨抱起来,然后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看着两人越跑越远的背影。

......

......

为了赶时间,蔺阡忍不得不骑快马,风声不断在年听雨的耳边呼啸。

他闭眼感受这猛烈的寒风,总算感觉心中那股子火灭下去一点,可蔺阡忍就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蠢蛋。

他问:“刚刚那般委屈,是和颜将军闹不愉快了吗?”

这该怎么解释呢,要真和蔺阡忍说了这些事,那可能就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且这个害死年战北的人,目前还未可知,但至少可以确定和宫里的人有关系,万一此人和蔺阡忍羁绊颇深,那就更加麻烦了。

没有办法解释,年听雨只能顺着蔺阡忍的话往下说:“是啊,我不想回边关,颜叔骂我了,觉得我在胡闹,不爱惜自己的命。”

几乎是一瞬间,蔺阡忍就确定年听雨在说话。

情绪骗不了人,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确实在年听雨头顶看见了代表纠结之状的情绪变化。

如果真如年听雨所说,他应该立即做出回应才对,而且这幅表现。

但是有了前面的经验,蔺阡忍学聪明了。

年听雨这种人敏感而又小心的人,那可真是一点也逼不得,逼急了是会咬人的,只能一点点探索。

蔺阡忍将一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蹭了蹭:“我会想颜将军证明的,你没有胡闹,而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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