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女尊男的108种方式(45)

作者:冰雹酥酥


花月找管家拿钱,是经过朱宁允许的,但如果不是自己花掉,而是送出去,性质就不一样了。

听到梁母这么说,朱宁先是看了梁玉一眼,梁玉眼中的惊讶还没有来得及隐藏,被朱宁看到。

看来不是梁玉和梁母说的。

朱宁再次看向身侧的花月,“花月,有这回事吗?”

花月没有反驳,一反常态地垂下头。

这是默认了。

朱宁笑了,花月其实和石头一样,都是不会撒谎的人。

“送给谁了?”朱宁问。

“给了我娘,我娘说我爹重病,需要医治。”花月乖乖回答。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不需要从买首饰的钱里扣。”朱宁道。

花月轻哼一声,有些不服气,“要不是我爹病了,我才不想给她们钱。”

梁父再次站出来,语气苦口婆心,“家主,侧夫的身世大家都知道,这个理由未必是真的啊。”

花月从小被卖到倌华街,亲生父母早就不知所踪。

梁父继续道,“而且无论什么原因,将自家的钱偷偷往外递都是违反家规,如果不加以惩处,会让主家散财的!”

大户人家确实会有这样的规定,梁父提起这件事,原本是想让朱宁认清花月的为人,残害子嗣,外送家财,两件事加在一起,足以让朱宁休弃花月。

没想到朱宁并不在意,“不过几百两银子,叔父不用担心,我朱家不会因为这点小钱而散财。”

梁父还想说什么,被梁玉拉了一下袖子制止,家主摆明不想动花月,他们再说只会让朱宁生气。

“爹,娘,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想回房。”

“玉儿……”梁父还想再努把力,但梁玉不再理他,朝朱宁点点头,就回卧室了。

朱宁摸摸花月的头发,“你也回去吧。”

“家主,我递出去的钱,你让管家从我的月钱里扣好了。”

“不用。”

“那……家主,你相信我吗?”花月指的是他没有推梁玉这件事。

“嗯。”朱宁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花月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福了福身子,领着绿儿离开。

“老刘。”朱宁将管家喊过来。

“家主。”管家站在朱宁身侧,听候吩咐。

“彻查朱府,把府里的眼线都清走。”连一个南方的管事,都对自己的家事了如指掌,当朱家是无人之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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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两天后,管家面容严肃地走到朱宁面前,俯身小声说了什么。

朱宁猛地站起来,气得指尖都在颤抖,语气阴沉而愤怒,“他们怎么敢!带我去见王大夫。”

朱府常年养着两个大夫,一个姓王,专门给主子们看病,诊断出梁玉有喜的人正是她;另一个姓赵,负责给不受宠的主子或者下人们看病,之前石头饿晕时前来把脉的就是她。

管家将朱宁带到一间偏房,偏房外面站了好几个家丁看护。

里面是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王大夫。

管家拿过一把椅子,放到王大夫面前,让朱宁坐下。

“把你刚刚和管家说的,再和我说一遍。”朱宁声音冷得可怕。

“家主,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王大夫磕磕绊绊地将事情复述一遍。

几个月前,梁家人找到她,让她配合主君演一出戏。

梁家作为朱家在南方的主要供货商,近些年来货物质量频繁出现问题,朱宁原本有换掉梁家的打算,梁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于是想出这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让梁玉假装怀孕,再流产,既让家主对梁玉心怀愧疚,继续和梁家合作,又能够铲除花月,巩固梁玉在朱家的地位。

朱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原来从来就没有过孩子,她被耍了一道。

穿越过来之后,她虽然喜欢花月,却经常怀疑他,防备他,反倒是梁玉,总是淡泊安静、从容大度的样子,让朱宁从未质疑过他。

原来梁玉才是最有城府的人。

朱宁起身,逆着光站在王大夫面前,像一个巨大的黑影将王大夫笼罩住,把她吓得抖如筛糠。

“来人,将王辉赶出府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几个家丁将王大夫拖出去,朱家在容城一手遮天,被朱家赶出来的人,其他医馆也不会再用。

“管家,梁家人还没走吧,让她们回去,把梁玉一起带走。”

“家主,您这是要……休夫?”管家惊讶道。

“不可以吗?”原本朱宁没想到休夫这两个字,只是想把梁玉送走。

现在一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梁玉对她没有感情。

“家主,这次主君确实犯了大错,可一旦休弃他,和送他去死没什么区别啊,梁家在南方也是大户,主君回去的第二天恐怕就会一脖子吊死在房梁上,请家主三思。”

当时朱宁和梁玉大婚,管家全程操办,这几年来,虽然看着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但梁玉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出格之事,这次突犯大错,管家还是希望朱宁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看他倒是早就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朱宁冷哼一声,大步走出门。

管家跟在后面,听到朱宁又说了一句,“把她们都叫去前厅。”

“是,家主。”管家急忙吩咐人去办,心道,家主没有直接下令赶人,看来是想再给主君个机会的。

朱府前厅。

这次人来得分外整齐,梁家人、梁玉院子、花月院子,以及府里的各位管事都到了。

朱宁坐在最上面,梁玉坐在她身边,身上盖着一件羊绒毯子。

“梁玉,王辉都和我说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朱宁的语气很平静,但离她最近的梁玉,却感受到了朱宁眼神中的冰冷。

这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讨人厌的陌生人。

昨晚风儿去请王大夫给他看诊,说是没找到,那时他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玉与朱宁对视两秒,知道朱宁在等他自己承认。

他脸上的温和从容之色彻底褪去,面色比刚“流产”那会儿还要煞白。

他垂下头,慢条斯理地将毛毯对折,递给一旁的风儿,随后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掀起袍子跪下。

“家主,梁玉有罪。”

花月放在腿上的手突然攥紧,不明所以地看着梁玉,又去看上位的朱宁,家主今天好可怕,仿佛身后笼罩着一片乌云,随时要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梁父梁母见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坚持把戏演完,梁父跑到梁玉身边,“孩子,你刚没了孩子,正虚弱着呢,怎么能跪在地上。”

梁母也道:“家主,如果是家事的话,我们可以私下说,何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朱宁见她们还在演,嘴角的冷意更甚。

“管家,王大夫还没出府吧,既然你们不承认,那让她来说。”

管家道:“应该还没走远,老奴让人把她请过来。”

“不用了,”梁玉突然道,“家主,我自己说。”

“孩子,你要说什么啊!”梁父在梁玉身边低声阻止,用手掐了梁玉的胳膊一把。

就算是王大夫把她们的计划说出来,她们也可以说是王大夫污蔑。

但如果是梁玉自己说的,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梁玉看了自己爹爹一眼,突然觉得好累。

演戏好累,做朱府主君好累。

反正朱宁已经知道,就这么告诉大家算了。

朱宁要打要杀,他都受着。

最好能把他赶出府。

他突然好想念梵音寺的钟声。

“家主,梁玉并没有怀孕,花月也没有将我推到,一切都是梁玉为争宠而演的戏,请家主责罚,梁玉绝无怨言,但这一切与我爹娘无关,请家主不要迁怒她们。”

梁玉此话一出,全场骇然。

梁玉在朱府多年,行事作风大家都看在眼里,淡泊宁静,不像是会为了争宠而做出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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