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画里去破案(21)
作者:月上孔明
江雾:“她从何得知?”
赵虎:“我杀袁姯的那日,她在我府中。接到一神秘人给的消息。”
“你们如何确定那消息是真的?”
“我后来找人去南方查探过了,如霜的确已经死了。和神秘人的说法一致。”
赵虎红着眼睛说:“正是如此,我才憎恨三娘。后来她又听见我和御史大夫的事,我才杀了她。”
“如果她不四处留情,到处勾搭,将送信人的时间拿来行男女之乐,如果不是她跟我心腹这般,他也不会被杨兆博盯上……”
江雾冷哼了声,“京中谁都知道三娘的名声如此,还愿意往前凑近的,你以为他们就无辜了?你不必将所有过错,都归在她的身上。”
不过都是认为,三娘是无需负责的女人,就甘愿凑上去贪一口。
江雾转话问:“那神秘人是如何将消息给若锦的?”
“飞镖传信。”
“信件可还在?”
“你得去问若锦,一直都她在保管的。”
江雾了然,他不相信若锦所说的,自己没有杀死袁姯,因为后者的确死了。
但他相信赵如霜已经死了,只因再查南方,得来的消息与神秘人给的一致。
江雾自动将那位神秘人,归为帮助她的这一方势力。
那个人知道赵如霜的死,也知道金车雇主在利用赵如霜重病来欺骗、逼迫赵虎行凶,他想阻止赵虎一错再错。
但消息无疑给的太晚了。
和江雾最初推测的一样,这人无法阻止人们的死亡,却能控制画中时间,带她来审判日。
也许那一日,这人也被什么事给绊住了,未能及时阻止赵虎。
江雾说:“所以你找郭钟子,找杨兆博做了那么多,又是斧头,又是换锁的,是为了转移嫌疑?”
赵虎颔首。
“斧头是我让郭钟子去买的,但他后来找了杨兆博,想白拿我的银子。”
江雾问:“他被人保释出大理寺牢狱,来骗我去三娘死的房间,是你保释的?你为什么要故意将嫌疑转到我的身上?”
赵虎微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说:“我从未保释过郭钟子,也从没让他去骗你。你是江统领的妹妹,我知道他疼爱你,他还对我有恩,怎会对你下手?”
“我所说的转移嫌疑,并不是转移到你的身上,而是转在郭钟子和杨兆博身上。”
江雾诧异。
这和杨兆博说的并不同。
而且,郭钟子确实被人保释出来欺骗她过。否则她不会在三娘死的房间,被当做凶手。
除非……
这个人并非他们中的任何人,他多方周旋,利用了郭钟子在牢里,消息不与外互通的这一点,掩人耳目,颠倒黑白,故意创造出‘赵虎操控一切’的假象来。
所以杨兆博才以为,都是赵虎做的。
实则还有第四个人。
不过,这只是江雾的一种大胆推断,毕竟她不清楚,是不是赵虎在说谎。
江雾并不否认自己的推断。
她跟在江时困身后看的办案札记告诉她,所有的正确结果,都是经过无数次的错误推理得来的。
她保持着两种怀疑推断。
第一是他们之间存在第四个人操控,就连赵虎也都是被算计的。第二是赵虎在说谎,带着这两个可疑点,继续追问赵虎:
“你是怎么杀三娘的,我并不记得你会作画。”
“什么画?”赵虎说:“我只是找了杨兆博藏在房间里的斧头,用它杀了三娘。而后就跑了。”
江雾蹙眉,“你不知道地板上的血画?”
“不知。”
江雾险些就要否定赵虎在说谎的这一点。
因为她想到江若锦说的,袁姯当时没有死,是有人将她重新拖了回去杀掉。
……或许在三娘死后,有人进入过房间,砍了她的四肢,挖出双眼,作出那些画。
当然,这是她第一次死的时候。
第二次死,她脖子被斧头砍断,赵虎逃走,三娘还没有到被砍下四肢的这一步。
因为江雾来的太早,那个人没有时间。
只来得及在尸体上留下字。
这不可能没有关联的,或许这就是同一个人,毕竟江雾牢记:这是连环案,必定是同一人所为。
那么由这些她只能推断出,在赵虎和杨兆博等人之间,的确存在第四个人在操纵一切。
这第四个人,就是凶手。
江雾默默地推导这些。
都是她的猜想,除了江若锦亲眼所见袁姯的死,她是证人,其余的并无证据可以直接表明,三娘的死还有另一人存在操控。
她需要一个关键有力的证据,既能否定掉赵虎在说谎的这一点,又能证明的确有第四人存在。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着急,不如最初那么紧迫。因她手中已经有了东西,而且……那个在帮助她的人,应该不会在她没找出真相的时候,让她来到属于自己的审判日。
她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去推理找出真相,减少错误推论的次数。
江雾把赵虎的罪状写好,拿去给他画押。
江雾将他画押过后的状纸仔细收好,想到什么,试探性的问:“是谁将你绑来这里的?”
能否直接通过他的口中,问出那个帮助她的人?
赵虎摇摇头,“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难道不是江统领已经知道真相,暂时没空派你来审问吗?”
江雾没回答。
她走到书桌前,重新那些画。
如她所料,起初那几幅模糊不清的画,在她经历过之后,都变得清晰起来。
最新的画,是她坐在瞎子院落的大树下的,她在雪里教训江瀛的,还有,谢辞卿偷亲她的……
每一幅画上的她,一如既往的都很清晰,其余相对模糊,好像……那画上所有人和物,都只是江雾的陪衬。
包括天地之色,江山河川。
她一个小小女子,这些怎会是她的陪衬呢?
江雾想不通,看不明白,所有的推理都没有证据去支持。
她有些累,还急切的想见到谢辞卿。
江雾把所有的画都收起来,抱在怀里,等着审判日的过去。
可是这一次,江雾却没有像上回一样,一个审判日过了很久。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谢辞卿所住的客房里。
她趴在他的书桌上睡着了,两只藕臂下枕着的,是她带来的画和赵虎的状纸。
客房里很冷清,烛火摇曳着,四下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江雾听见‘哗啦’的水声。
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的。
江雾起身,往屏风走去。
画着梅兰竹菊的屏风轻微透明,依稀可见后面的人影,些许熟悉。
江雾边走边喊:“谢辞卿?”
没人回答。
江雾走到了屏风旁,想要就过去看,想起后面是浴桶。
客房是谢辞卿住的,水声是在洗浴,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最亲密的事不过也就是他亲她的那几回。
她到底是高门闺中养出来的女子,要这么去看谢辞卿洗澡,她总觉得脸热。
可是,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罪印,他是不是和她一样都来自更早的时间,那个操控画帮助她的人就是他?
江雾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看,两只小爪子把在了屏风边缘,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去看。
水汽氤氲,袅袅上升,朦朦胧胧间,她看见谢辞卿的裸背。
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坦诚’的看他。
他脱了衣裳,并不是江雾所以为的那般,没有自护能力总被人欺负的文弱,反而便是脊背都显得力量勃发,像一头野兽,很有力量感。
江雾的脸颊燥热无比,她眨眨眼,尽力忽视这种羞臊紧张,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腰间。
那儿光洁,并无任何印记。
他和她不一样。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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