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雄虫拒绝虐文剧本后(82)

作者:沈淮墨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他的声音在安静到连根针落下都能听清的监狱里显得尤其响亮。

宋烬即使沦为阶下囚,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吊儿郎当,仿佛什么事情都尽在自己掌握,此刻的困境根本不值得一谈。

“我可以绘声绘色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你。”

“我那死人未婚夫长得可好看。”

“黑发碧眼的大美人,帝国再过百年也出不来一个像他那样的。”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算计到这来。”

宋烬全然不知道江泓的到来,不知道自己津津乐道的对象已经近在眼前。

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

“你别看他现在这样耀武扬威的,还成功把我搞到这。”

“其实他有不为人知的隐疾。”

在监狱房门前驻守的士兵依然不动如山,看起来冷漠而肃然,却还是被宋烬的话勾得微微挪开视线看向宋烬问:

“接着说啊。”

宋烬故意卖着关子,吊人胃口地沉默了两秒后说:“真想让我接着我说”

他的监狱房门是用最坚硬结实的钢精悍成的,如同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只有最底下好像狗洞似的送餐口可以露出声音。

然而即使环境如此严苛,也没能阻挡宋烬不老实地趴在那小小的送餐口前。

江泓几乎都能想象到宋烬此刻可笑而滑稽好像小狗般的姿势。

他很快就到达了宋烬的门前,刚刚还想摸鱼的士兵立刻严阵以待,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江泓行礼。

然而视线被阻挡的宋烬还不知道自己议论的人就近在眼前。

他笑弯了那双多情潋滟的浅色眼眸,肆无忌惮地造谣说:

“他肾虚。”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宋烬还没笑两秒,那厚重的大门就忽然被缓缓打开了。

他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好像小狗似的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却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眼前一身军装被造谣肾虚的江泓。

江泓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烬。

他碧绿色的眼眸倒映着宋烬的脸庞,带着黑色毛领的军装显得整个人格外肃杀冷峻,有着睥睨众生的气场和惊人夺目的俊美。

江泓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冷冷地挑了挑眉,危险地重复着宋烬的话。

“肾虚”

江泓轻声笑了笑,直接抬脚踏进了宋烬的牢房。

他没有在意宋烬震惊的反应,而是漫不经心地扫视了眼牢房的陈设。

虽然狭小闭塞,两步路都能走完,但也算是整洁干净一应俱全,甚至桌面上还有滚烫的茶水可以保暖。

江泓随时解开自己的大氅外套,直接扔在了刚刚站起身的宋烬脑袋上。

他不请自来地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然后拿出了手里的红烛,自顾自地点燃了引火线。

宋烬拿住江泓的衣服,怔愣地在原地沉默了半秒,转头看着江泓默默冷笑了一声。

监狱牢房里除了床榻卫生间,就只有一张桌子椅子。

宋烬只好坐到了江泓对面的床榻上,随手把那件大氅扔在了自己身旁。

那漆黑名贵的大氅和简陋泛白的床单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无形地证明着两人此刻间悬殊的身份差距。

宋烬双手抱胸昂头看着眼前的江泓。

江泓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此刻正若无其事地低头抿了抿。

他冷淡平静的模样,仿佛眼前的宋烬不是自己一手送进监狱的未婚妻,而是再寻常不过的陌生人般。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简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那种悄无声息的尴尬简直如同彼此间的恨意般随时都要撕开眼前沉默的遮羞布。

宋烬换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床榻上,手臂支棱着脑袋。

他打量着江泓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声,嘲讽着问:“你难道是我这里喝水的”

江泓把茶水倒在了自己带来的器皿里,他看着那微微泛起深色的银杯,眨了眨眼睛把水倒在了地上说:“当然不是。”

宋烬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泓,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强烈恨意。

他像是随时要咬人的豹子般,感觉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地动手。

“那你是来看我过得有多惨。”

“看我有多难受痛苦多么为你的背叛伤心欲绝吗”

宋烬再次笑了笑,却很快沉下嗓音,故意和江泓较劲般挑衅地说:“可惜我没有。”

江泓不以为然,丝毫不被宋烬的情绪带动。

他注视着那些丝毫没有动的饭菜,冷声问:“你刚刚在向那些守卫要什么”

江泓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宋烬说:“要吃的”

宋烬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是啊。”

他起身走向江泓说:“不过我不是怕被人毒死。”

宋烬猛然按在桌面上,恶狠狠地盯着江泓,好像故意吓唬对方似的笑着说:“我是觉得这种残渣剩饭脏了我的胃。”

他再明显不过的,意有所指地在指桑骂槐。

然而江泓却只是轻蔑地勾了勾嘴角说:“想让你死的人很多,想让你吐出点有用东西再死的人更多。”

他看着因为低温消失的蜡烛火苗,再次点燃起了那只蜡烛说:“我想革命军和你父亲应该也会想方设法保住你的命。”

宋烬看着江泓清冷的侧脸,苦涩地勾了勾嘴角说:“他不是我父亲,是我位高权重的长官和领导。”

“你在他门前等了四个小时,就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

“我猜。”

“你那天是故意试探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对吗”

他极力保持着冷静,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卑微,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根本无所谓被背叛欺骗。

却最终还是忍不住看着江泓,声音越来越颤抖愤慨地说:

“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是我心思歹毒的仇人和叛徒。”

宋烬强行扯起嘴角笑了笑,然而眼睛里却满是悲伤。

他咬牙切齿,字字泣血般地说:“我以为你是真心帮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

宋烬情不自禁地泪眼婆娑,他立刻抹去眼里控制不住的眼泪说:“是我错了,你技高一筹,我愿赌服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话虽如此,然而语气里却满是不甘和愤恨。

江泓看着宋烬的模样,起身走到了宋烬面前。

他的眼眸里此刻只有冷漠的凝视,整个人如同全然旁观的看客般,无情地注视欣赏着宋烬的崩溃。

那种眼神仿佛千万年都不会化解的寒冰,只看一眼就让人令人寒冷彻骨。

江泓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说:

“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说笑。”

“原来都是装的。”

江泓不仅欣赏宋烬的崩溃,还要高高在上地评价着宋烬的情绪。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完全置身事外般冷漠。

然而正是这种高姿态给人的羞辱感才极强。

“我并不想怎么样。”

江泓抬手掐住了宋烬的脖颈,看着对方哭到发红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只是来告诉你,明明许诺士兵利益,却最终出尔反尔的长官,最容易受到背叛。”

“你以为自己用感情欺骗,就不算是出尔反尔了吗”

宋烬抬眼看着江泓,眼神里满是难过和不解,“我们已经要结婚了。”

江泓轻蔑地勾了勾嘴唇,垂眼看着宋烬说:“所以呢,这就算是补偿吗”

他的表情波澜不惊,带着掌控知晓所有事情后的冷漠淡然。

“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你无法怀孕,根本检测不出你和雄虫发生关系的证明。”

“只要你想谁都不能束缚你结婚。”

“甚至我们结婚后,你也可以借此随便离婚。”

宋烬立刻反驳说:“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随便离婚。”

江泓低头笑了笑说:“那你和景明德的通红记录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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