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74)

作者:依山无尽


这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地方,周围堆满了各种兵器,墙壁上挂着各式盔甲,以及武士刀,以及盾牌和剑戟,整齐划一的排列着。

虽然沈菱歌是一个穿书者,但她也知道,古人府上私藏盔甲兵器便是可以定上谋反之罪,更何况这还是在刘鸣悸的私宅密室中。

“主上,都已安排好了。”

在密室深处忽而传出一个男子恭敬的声响与脚步声。

而沈菱歌所在的地方并无半分可遮掩之处,系统已经兑换过一次。

当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逃离这里。

但快跑而去的脚步声仍是被即将走出的人捕捉到了,大喝道:“谁?”

随即又是一声命令,“追!”

“是!”

一时间,后方传来凌乱而疾速的脚步声。

在前方奔跑的沈菱歌,哪里还敢回头张望。连忙跑出密室,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好在刘府的家丁应还在后院灭火,院内并未遇见家丁,可是无论她如何逃窜,这里都是刘府。一味的逃跑,始终不是办法。

且跑过一个拐角,她灵机一动。反而停下了脚步,整理下慌乱的神色,随即转过身,一身轻松,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人抓住。

这几人虽然身着家丁的衣衫,可他们反剪扣住沈菱歌双手的动作,可知皆是练家子,联想到在密室中所见,不难想象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沈菱歌也由着他们将自己扣住,没有一丝挣扎,反而带着不解问道:“各位兄台,在下犯了何事,为何这般?”

话音刚落,从那几个家丁身后,走出来一位女子,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裙,衣摆处绣着几朵牡丹花,衬得她越发美丽动人。

眉宇间透着高贵优雅的气质,脸上还戴着薄薄一层妆容,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妖娆之感。

她缓缓地走到沈菱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声线轻柔却充满愤然的意味,“余公子怎么会在这?”

面前这女子,沈菱歌岂会不认识,昨日晚宴上唯唯诺诺的安浅,此时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昂地盯着她。

这一变化,让沈菱歌反倒不解。

她在密室中惊动了他们,那家仆口中说了句“主上”,她自然以为是刘鸣悸。可他此时并未出现,出现的,却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安浅。

该不会刚刚……

沈菱歌不敢不认真应对,而安浅还在以“余公子”相称,很显然是在给她机会,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夫人有礼,在下今日原是拜谢首辅大人的,可是腹痛难忍便让卓管事带在下行个方便。哪晓得,府上着火了。卓管事顾不上在下,在下也不太识路,用了茅房一路寻到这里。”

“当真?”抓住她的家丁斥道。

“自然。卓管事可以作证。”沈菱歌垂下眼眸,沉声道。

“哦?”安浅挑起眉梢,“这么巧,余公子一用茅房,这后院便起火了?”

“说起来确实巧合,但只要唤来卓管事,便可知在下所言是真是假。”沈菱歌微微颔首,语气淡然而平稳,看着安浅的眸色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慌乱。

“既如此,那我倒要听听卓管事是怎么说了!”安浅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她转头对一旁的家丁吩咐道:“去请卓管事来!”

待那家丁离开后,安浅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家丁松开手。

双臂被松开,沈菱歌这才感觉到这双手已经彻底麻了。她活动了几下手腕,试图缓解这种疼痛感。

“那……余公子先前可见什么可疑人从这离开吗?”安浅虽然是在笑,但在她的眸中寻不到一丝笑意。

若不是这五官与身形那么熟悉,沈菱歌几乎不敢相信这样妖艳,咄咄逼人的女子竟是安浅。

她亦知此时并非感慨之时,于是敛了心神,沉吟片刻道:“这个还真没有。夫人这么问,可是府上进贼了?”

安浅没有答话脸上的笑容未散,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沈菱歌,似乎想在她脸上发现一丝破绽。

然而沈菱歌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样子,她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仍旧一派坦然的模样。

当下也不知安浅究竟是如何打算,若真是怀疑她,直接报出她的身份来,任她如何砌辞狡辩也是于事无补。

若是不想深究,又何苦这样深究……

还在僵持之时,卓岳走了过来,“十三夫人,您唤小的?”

第64章

她抬起头来,直对上那副冷傲的面具……

“余公子今日进府行踪,你且说来听听。”

闻得安浅发问,沈菱歌不禁捏一把汗,所幸自己刚刚说的半真半假。若是卓岳能如实相告,应是无事。

但若是卓岳在领会安浅意思时,生了些想法乱编一通,那她也是百口莫辩了。

卓岳躬身垂头没有看安浅一眼,只道:“老爷临出门前为余公子准备了一封引荐帖,随后余公子腹痛,小的便带他去了茅房。谁知刚到茅房,后院忽然着火,这才刚刚控制住。”

“哦?”安浅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沈菱歌的身上,话语却是对着卓岳道:“卓掌事认为何以会起火?”

“回十三夫人,起火原因尚在调查中,暂时还不清楚。”

听了卓岳一番说辞,安浅这才道:“余公子既然有了老爷的扶持,便早日回富云县吧。切勿横生枝节。”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如此时的沈菱歌,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应下。

能躲过这次,已是实属不易。

只是在书房中的见闻,还是得尽快通知圣上,让他再做打算才是。

直至离开刘府,她也一丝不敢懈怠。

走在路上,她将这几日所见所闻一一整合,随着想法的加深,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甚至站住了脚步。

那晚的宴席,安浅明明唯唯诺诺,在刘鸣悸的面前甚至不敢多望她一眼。而今日的安浅,从那密室中走出,随从对她毕恭毕敬,就连卓岳都可以被她轻易唤来。

态度虽不比在刘鸣悸跟前,但一个十三夫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已是不错。

加上今日,安浅的眼神和态度,很难联想到从前的她。

而另一头,在富云县一副要杀了她一般的张砚辞,居然在宴会上没有拆穿她的身份。

就连余时民都被关押了起来,他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出席各种场合。不仅如此,还要与郡主成婚。

所以他究竟是谁的人?

如今密室之事已然打草惊蛇,安浅虽是放她离开,但当时脸上分明是不信任的。那么放她走,是顾念旧情;要么就是放长线吊大鱼。

婚礼?撞破密室?

不好!

想通这一关节,沈菱歌得想方设法见一下张砚辞才是。

可是,身后能感觉到有人走走停停地跟踪。

既然如此,不如先行回府,再乔装一番从后门而出好了。

打定主意,她便不动声色地回了自己府上。

稍事休息,换了身衣服,这才打开了后门。

哪知,一开门,门外便出现了一架马车,看着马车上的图饰,沈菱歌便知道了那人是谁。

还不待有所反应,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那副冷傲的面具露了出来,同时伴随着那阵沙哑的声音,“余公子可是要去张府?本官恰好途径那里,不若稍上余公子一程。”

眼眸微敛,刚想开口,那呼延玉就像是她腹中蛔虫一般,道:“不怕被刘鸣悸的人发现,那你便自己去吧!”

他那命令的语气冷硬到极致,听起来让人发寒。

纵然如此,沈菱歌仍是浅浅一笑,“多谢呼延大人好意,在下却是另有打算。”

说罢,她便转身,朝前方走去......

呼延玉眉头一蹙,目光幽暗,看着她那纤细瘦弱的背影,薄唇紧抿,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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