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62)
作者:依山无尽
男子并为未因此恼怒,而是在疾行的的马背上,扭过头来,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菱歌,保重。”
直至此刻,她才看清那马上之人,忙不迭地开始奔跑,“时安!等我!”
然而马上的人好像再也听不见她的呼喊,直至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时安!”
她在自己的呼喊声中清醒过来,当恢复意识之时,额头的疼痛,以及浑身滚烫。
只知道此时的自己极为不舒服。
也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不禁又昏睡了过去。
如此醒醒睡睡了多日,迷蒙间听得一道极为熟悉声音。
“她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这位姑娘迷糊着醒了几次,高烧了三四天,终于退烧了。”
“好,小心照料着。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
听完,不知是来人已走还是又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沈菱歌睁开眼,却见身处一个偌大的宫殿,九重帷帐垂落在地,周遭似是为了让自己睡得舒服些而故意弄的昏暗。
两层帷帐外金黄色宫灯将外间点亮。
她穿书到这古代来,何时见过这么豪华寝殿,从前也不过是在电视剧里看过。
沈菱歌因为昏迷太久,醒来后,浑身没有力气,喉中干涸,“水……水……”
“姑娘醒了!快去禀报!”守在她床边的侍女,听见声音激动地唤着门外的人,自己随后便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此时的她虚弱无比,接过侍女手里的水喝完后,整个人才稍微恢复一些力气,由着侍女扶着,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看着四周,不由得问道:“这是哪?你又是谁?”
“回姑娘,这里是琅华行宫。”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很是恭敬。
听到这话后,她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琅华行宫?”
口中问着,心里却思索着这个名字。
作为穿书来的她自然是不知此处是何地,但通过原主的记忆,她搜寻到了一些信息。
琅华行宫,自古便是皇家所有。
她怎么会在这?
想到这里,她猛然反应过来,随即眼前便是在马车上,余时安中箭跌落马车的画面。
“时安!”沈菱歌也不知现在哪里来的力气,掀开被子,便下了床榻。
脚刚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双腿酸软,又跌坐在地上。
这一幕,又让她想起那满世界的猩红,她已经将手伸到了极限,可仍然握不住他的手,眼睁睁地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时安,你在哪?”
她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的心头那样无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喘不过起来。
“时安,时安!”她叫得撕心裂肺,声音中透着绝望与恐慌,泪水肆意横流。
她多希望余时安能够像以前那样,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为她摆平一切。
在无数次绝境中,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
拉着她,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一句,“菱歌,我在。”
一旁的侍女看见她这般模样,吓得惊慌不已,赶忙蹲下,想将她扶上床榻。
“菱歌!”迷糊中的那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泪痕犹在,沈菱歌顺着声音望去。
一阵脚步急促传来,一道身影快速闪到她的身边,伸手便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并顺势将她抱回床榻。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坐到地上做什么?”
也是此刻,沈菱歌才看清,这次冲到她身边的不再是余时安,而是那羸弱公子,秦闻笙。
“秦公子?”沈菱歌靠着床框,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秦闻笙的身上,他的眉眼依旧俊美无匹,却不似之前那样无神虚弱,多了一分温柔和沉稳。
不仅如此,其中,还透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贵气。
不禁意间,沈菱歌才注意到秦闻笙还握着自己的手。她赶忙抽了出来,擦去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可泪水却仍像止不住一般汹涌而下,那声“菱歌”并非是出自余时安之口,满面的失望之色尽数落入秦闻笙的眼中。
哽咽中,她紧咬牙关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泪水,让自己又了短暂的空隙可以自我欺骗一般问出这个问题,“多谢秦公子相救,请问,我夫君余时安可安好?”
闻言,秦闻笙垂下了头,就好似不忍心看到她这样伤心欲绝的神情,犹豫多时,他还是开口道:“沈老板节哀。”
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还是像千万把刀子一齐捅进了她的心口。
她闭上了眼,手捂住此时狼狈的面容。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菱歌,哪怕是他们逃离追杀坠湖逃生。沈菱歌总是那个睿智冷静,陷中求生的人。
可如今,见她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他却不知该如何才好。
“沈老板千万珍重,余相公也不希望沈老板因此伤了身子。”
“秦公子且让菱歌单独待会。”沈菱歌的语气平静无波,但能听出,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沈菱歌已然下了逐客令,秦闻笙也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对着榻旁站着的侍女使了眼色,命她们务必照看好沈菱歌。
侍女连忙行礼称是。
听着秦闻笙的脚步声渐远,沈菱歌终于毋需在压抑自己心中的痛苦。
太短了,他们虽是相处了一些时日,但大部分的时间却是试探。
被她改写后的原书剧情,竟是余时安先行离去吗?
深夜的宫殿静得吓人,而寝殿内的嚎啕大哭声久久不绝。
天色昏暗,她不顾侍女的阻拦,赤着脚披着单薄的衣衫,踏过重重帷帐,冲到了宫殿之外。
迎着晚风,衣袂飘飘,长发飞扬。
她仰起头,摘掉头上的纱布。看着夜空上方那轮渐渐西沉的弯月,喃喃道:“你真的就这样,离开我了吗?”
被包裹多日的伤口比他处更为敏感,虽然已经结痂,但一触着风,仍令她一哆嗦。
神情凝重,沈菱歌双眸闪烁这点点泪光,仿佛陷在回忆当中,嘴角微勾,露出浅笑,“我想你了。”
黎明即起,朝阳初升,天地间充斥着淡淡晨雾,清澈而温柔。
“在利州的海边,也是这样的朝阳。你向我飞奔而来,怎么朝阳还是朝阳,而你却不见了呢?”
噙着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滚烫的感觉又添了几分悲痛之意。
她身后站着的,一件彩绣腾云祥纹天香绢的外衣,从那身着锦衣华服公子的手中滑落。
侍女赶忙躬身拾起衣衫时,那公子已是甩袖而去,不禁为那仍沉浸在那金黄光芒中丝毫未觉的女子捏了把汗。
清晨寒风吹了许久,身子还虚弱的沈菱歌又这样病了几日。
也正是这一日,帷帐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像是几个女子正在争吵。
在这样的吵闹声中,沈菱歌清醒了过来。
这次醒来后,她的浑身依旧没什么力气,但头脑仍是清晰了不少。
可一想起,余时安已然离世,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一睡不醒好了。
“我当是什么妖物,敢情陛下在此处藏了一个病美人啊!”
她醒了,但仍旧躺着,而“陛下”这两个字在这一瞬,冲击着她的大脑。
虽早些时日,沈菱歌已隐隐有些感觉秦闻笙便是当今圣上,可当自己亲耳听见时,仍是震惊不已。
“其实,在下身世倒是与沈老板相似。只不过在下父母去得早,那时在下年幼,只能将家业委托给父亲生前好友……可惜在下身子不行,不如沈老板雷霆手段,撑起家业。稍有不慎,便遭人暗杀。”
当日秦闻笙所言,不正是当今圣上的经历。
可她却是半分也没有想到。
“琴妃娘娘,陛下交代过,任何人不能打扰沈姑娘休息的。”沈菱歌的侍女小菊小心谨慎地提醒道。这几日,她是亲眼看见陛下是如何照料这位来路不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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