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51)

作者:依山无尽


“可……”沈菱歌知道自己左侧就是他受伤的胳膊,便也不敢再乱动,猜想着若是面朝着他指不定他又不老实了,只能背过身去。

可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他就这么从背后拥着她,将头埋入她的脖颈之间。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引得她缩起了脖子,他却是不依不饶地咬着她的耳垂。

这样的接触引得她不禁轻颤,可又不得不强忍着,想要躲避,可谁知他一只手臂便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用力转过身,左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俯视那个明明受伤还要得寸进尺的家伙,“余时安,你的胳膊受伤了,知不知道?”

身子侧起,衣衫滑落,香肩在透进来的月光下与肩头落下的黑发更衬那白皙如玉的肌肤。顺着阴影处望去,即可想象其中美好风景。

他笑,眼神暧昧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

他这是什么蠢问题,难道自己就这么不解风情,连关心都叫人看不出来吗?

“好。”余时安仍是挂着笑意,抬手将她那垂下的头发拢到耳后,“那我便不做让你担心的事。”

目光交融间,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谁也没再说话。

唯有月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将那窗棂雕花印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中,一种情愫在蔓延……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两人都知道,再这样对视下去会发生什么。

于是,沈菱歌当机立断地躺了下来,柔柔地环抱住他受伤的右臂,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睡吧!”

既然答应了她不再让她担心,那他也只能抑制住心中的火焰。

闻着她发间的芬芳,感受着她的依偎与温柔……

******

来了利州城多日,风波不断,现下终于得空去了郁家的瓷窑。

这瓷窑规模比沈家要大,但有一半的窑炉都是熄火的状态。郁涵予也像是看出了沈菱歌的心思,对此也略微羞怯。

不过是大量的订单全涌去了沈家导致郁家被迫停工。

一路她留心观察着,其实郁家产不出青瓷除了沈家相同的原因之外,还有便是利州处南方,雨水充沛,水汽较重。

因此当务之急便是三个步骤:加厚窑壁、控制水汽、提高窑工技能。

前两者需要改善基建的事情,沈菱歌选择了秘而不宣,只因她在此处逗留太久,沈家那边她不能不管不顾。若是告诉了郁涵予,他定会找来工匠,一通改造之后,她何时才能回去。

于是,趁着郁涵予唤来工匠的间隙,沈菱歌将系统召唤出来。

“系统,瓷窑基建礼包。”

毕竟是兑换过的,她言简意赅的表明意图。

【宿主这么久没见人家,为何不能与人家多说两句话?】

??

系统疯了?

“你以前不是可高冷了吗?这怎么还突然换了模式呢?”听着系统这扭捏的电子音,沈菱歌只知若是系统是个实实在在的有形之物,她定要在它面前翻上数个白眼。

【宿主~人家的说话模式是根据宿主你的生活模式来的哟!之前你是高冷模式,但现在呢~你已经进入恋爱模式了呢!】

在听完系统解释后,沈菱歌并没有觉得好一些,无奈之情甚至是翻上了数倍,“系统,我知道了,请切换回高冷模式吧?”

【不可以哦~这个是自动的,换不了呢!】

“行,兑换礼包!”她也不在和系统对话间浪费时间,系统语气虽然变了,但好在功能没变。

【技能点-2,兑换成功哦。】

没错,比如每次兑换都不会忘记扣她的技能点。

礼包兑换完成,郁家瓷窑的窑壁也厚了一些,同时在排气和烟上也做了微小的调整。

也差不多时间,郁涵予带着工人来了,一听说是沈家的老板亲自来教他们,大家都兴致勃勃。

不过,同时与这么多人教学,效果定是不佳的。于是她在郁老板的举荐之下,安排了三位窑工以及他自己同沈菱歌学艺。

很快每人拉好了瓷胚进入窑炉内时,正值晚膳之际。

郁家大哥郁涵历闻得瓷胚已然进窑炉,早已安排好了一桌桌佳肴到这瓷窑中。自然瓷窑中也不能带酒,大家只能等青瓷成功之时再行庆祝了。

约摸是日上三竿之时,瓷窑中忽然有人大声呼喊,“啊!青瓷!真的是青瓷!”

【大范围技能传播成功啦,宿主烧瓷技能点已达90。请宿主继续努力哟!】

郁家瓷窑中的欢呼声,并不比当日在沈家瓷窑中的小。

而沈菱歌身在其中,却不似当日的心境,她只有种心头包袱卸下之感。

如今已非沈家一家独大了,不知当今天子是否心安……

第44章

众人皆乐,唯我不开心

郁家青瓷已成,免不了一番觥筹交错的盛大宴饮。

郁家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沙漠旅人,而这青瓷就像是那甘霖让他们欣喜若狂。到底财大气粗,在利州大摆流水宴三天三夜。

天上星光闪闪,地上烛光绰绰。

歌舞喧嚣,推杯换盏。

人人皆是兴高采烈,唯有沈菱歌心中总是不快,但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应付着。

终于得了空,她溜到了无人的后院,院中有座假山,而拾级而上,却坐落着一个小亭子。

沈菱歌登上假山,坐在那亭中,再观前院灯火,心中畅然了些许。

暖春的夜晚终于没有那般寒意,从她穿书的第一天起就是寒冬,而也是短短几个月,她在这书中已比现实生活中惊心动魄千百倍了。

从那时研制青瓷的意气风发,不过几月,已有历经沧桑之感。

她还没缓过神来,又听见脚步窸窣,“谁?”

“除了你夫君,还能有谁?”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虽是从假山下传来,却也让人心里暖暖的。

眼前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周围环境,而向自己走来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也是一片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刚想清净会,你怎就来了?”沈菱歌这语气中透露着丝丝无奈和娇嗔之味。

这话落到耳边,更让男子勾唇一笑,“为夫猜你有心事,这才悄悄离席。但是,郁家烧制出青瓷,从大局上来说,终归是件好事。我们还是要庆祝一下。”

说着,这才看见他手中竟拎了一个食盒。

“果然还是夫君懂我。”她微微一笑,牵起余时安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两人一同打开食盒,里面都是些沈菱歌平时爱吃的小菜,以及一壶酒。

酒菜佳肴更刚摆定,余时安顺手拿起酒壶,结果被沈菱歌一把按住,“夫君是忘了自己手臂受伤了吗?”

“不碍事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说着他正欲带着酒壶一同收回手臂,谁成想,沈菱歌并没有松手,而是笑嘻嘻地将酒壶抱在了自己怀中,“你那份就由我来帮你喝吧。”

不待余时安同意,她已然仰首,咕咚咕咚将壶中酒咽下肚。

一旁的余时安见状,仅是片刻诧异后,忍俊不禁地伸出右手,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慢点喝,又不会跟你抢。”

兴许是喝得太猛,腹中热气立马涌了上来,喉间的火辣似将心中烦闷驱散。

她连同着酒壶放下手臂,倚在余时安的怀中,微喘吁吁,“余时安……”

“嗯?”余时安垂下眸子望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瞧她绯红的俏脸,微勾嘴角,抬起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轻抚。

这样简单的动作,落到有些醉意的沈菱歌眼里,却仿若有无数根羽毛轻搔过心房一般,带着酥麻的痒意。

可她嘴上说道:“兄弟之间,到底是感情深厚。前日里发生的事,像梦一样。”

她这么一说,余时安明白了她所指何事。那日在郁府前厅所见安浅惨状,以及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好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让他们永远无法再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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