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5)

作者:依山无尽


“说吧!什么条件。”

面对沈菱歌直截了当地询问,余时安也不接话,只淡定地让小二重新换了桌酒菜。

既然余时安不出声,沈菱歌也选择静观其变。

待小二料理完毕,退出厢房后,余时安才为沈菱歌倒上茶水,瞧她神色戒备,笑道:“沈姑娘莫慌张,在下也非趁人之危之人。”

“余公子毋需客套……”

“沈姑娘。”余时安抬手打断她的话头,轻抿了口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其实是在下有事相求。”

“哦?”眉头微微皱起,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透露出一丝诧异,轻轻咬着嘴唇,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被困在了沉默的牢笼中。

弄不清楚余时安的用意,她便只好化被动为主动。

“其实菱歌颇为好奇,余老爷在世时乃是八品官员,一年俸禄撑死不过二三十两,那点银子还需支付你家中奴仆工钱。”

“好,就算你家有祖宅。而你们那祖宅又没有变现。敢问余公子何来的一千五百两现银?”

“因为在下将祖宅卖了。”余时安头都未抬,夹上两筷牛腩,随口接道。

“啊?”

这下沈菱歌倒真摸不透余时安玩的什么花样了,正色道:“公子可是因菱歌烧毁婚书一事心有芥蒂,故意逗乐菱歌吗?”

“非也。在下刚言明有事相求,也是与卖了祖宅有关。在下未经母亲允许,偷偷把祖宅卖了。这余府断然回不去了,还望沈姑娘行个方便,收容下。”

余时安说完,放下筷子看着她,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期盼,又像无辜的孩童等待大人抚慰般,让人忍俊不禁却生不起拒绝的心思来。

“这……”沈菱歌微愣,更是错愕万分,“只是如此?”

“当然,在下无名无份贸然入住沈府,定会令沈姑娘你清誉受损。不若如此,那便让在下入赘沈家如何?”他语气诚恳,目光灼热地凝视着她,“只要沈姑娘同意,这瓷窑便作在下入赘的彩礼。”

瓷窑的房契地契赫然躺在桌上,沈菱歌只需抬抬手便可收入囊中。

但……

当下的剧情怎么好像和她所知的原书不太一样了呢?是她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余时安这个角色OOC了?

“在下心下了然姑娘的顾虑。所谓宦海浮沉、商场如战场,你我身处其中,谁没个时运不济的时候。你瞧当下,我们余家需要姑娘的青瓷,而姑娘也需要我们余家。”

言及于此,余时安稍顿片刻,“姑娘前些日子执意烧毁婚书,想来是对在下心存误会。为表诚意,在下冒昧向姑娘学习,你我立下字据,协议成亲,姑娘有何顾虑皆可罗列上去。”

闻言,沈菱歌心中泛起嘀咕,所以系统所说的贵人,其实是余时安?

见她仍在思忖,余时安接着说:“姑娘今日也瞧见了,对沈家瓷器铺有图谋之人不在少数。姑娘孤身一人要想撑起偌大家业,必定困难重重……”

“所以余公子也认为女子无能,不能独自掌家吗?”沈菱歌抬眸望去,见他微笑颌首。

随即毫无避讳地对上她的眼睛。

“非也,那日瞧见姑娘高谈阔论,便知姑娘与众不同。只是,自古以来男人才能掌权,而女人就算再强势,也只是需要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沈姑娘有意想要扭转趋势,也待自己势强之时。此刻姑娘势单力孤,何必与大局作对。你我协议成亲,不过各取所需。”

不得不说,余时安所言在理。更何况他还是入赘沈家,那与原书已是不同。眼下也无其他法子,只得尽快拿回瓷窑。

至于各种风险,只能如他所说先落于纸上,后面留心应付着便是了。

“好,余公子盛意拳拳,我沈菱歌也不是小气之人,那便这么说定了。”她思忖之后,坦然应下。

在瓷窑一事落定后,沈菱歌找回曾经的工匠,又去了所有的铺中察看。

发现自从祖父那一辈烧制出青瓷后,家中产品重心全部倾向于青瓷,然而受到技术的制约,青瓷成功率又不高,其他瓷器供应得不到保证。

故而渐渐入不敷出。

同时,沈家瓷器铺吃到了青瓷带来的达官贵人财大气粗的福利,对于平民百姓便不再重视,不屑一顾。

沈菱歌想要改变现状,需要扩大客户群,但达官贵人与平民百姓的需求和购买力是不同的。所以她梳理的产品类型对应客户群体,定制化服务模式。

不知不觉,几十页的策划书落笔成文……

“在写什么呢?”

冷不丁的声音,将沈菱歌惊了一跳,“余公子,你来做什么?”

“沈姑娘莫慌,怎么说在下也是入赘的挂名股东。铺子马上要重新开业,在下来视察下各项事务的进程,也无可厚非吧。”

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沈菱歌嘴角抽搐,“不是听闻余公子日日不是在南苑抓麻雀,便是去城西斗蛐蛐。这会子,想着视察工作了?”

“沈姑娘说的哪里话,在下有幸暂住在沈府等着两个月后入赘进来,又有你这么一位能干的娘子,可不是如同过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余时安坦然接受,丝毫没有半分羞愧。

“随你吧!”沈菱歌明日还要召集族亲和各大掌柜的确认新的经营模式,整理好了手上活计,又道,“视察便视察,不要每次都这般神出鬼没的可好?”

“自然。”他笑眯眯地应下,“但,在下大哥大约在铺子开业后两日便会回来。届时,青瓷,还请姑娘备下。”

“知道了。”

送走了余时安,沈菱歌又忙活到了三更时分。

终于一切落定,即将开业……

第4章

开业又遇危机

开日当日,大雪稍霁。

火红的绸缎似飞龙一般越上房檐,蜿蜒而去,使得这寒冷萧瑟的冬日多了几分热烈。

鞭炮“噼叭”声中,沈家瓷器行历经数月变更后,终于重新开张。

为了增强沈家族亲间的凝聚力,沈菱歌按照现代的开业模式,特意定制了大红绸花,请了族亲中名望颇高的几位一同剪彩。

不仅如此,也将从前与沈家铺子交好的达官贵人邀请了来。

既是要重开,必得将这开业的典礼弄得轰轰烈烈,不能失了颜面。

未至巳时,沈家铺子前已围簇了许多人。

至于余时安,这家伙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连风雪日,雪暂停,暖阳高照。沈家瓷器行自百年前初立起至今,几度沉浮。今日终于守得云开,还望各位多加照拂。”沈菱歌声音清脆悦耳,说完向众人微微施礼。

众人得见沈家瓷器行新掌事温婉大方,不由得生出好感来。

“沈家瓷器行将对所产瓷器进行分类:亲民级、精品级、豪华级,致力于服务每一位客人。”沈菱歌改变了从前只针对高消费群体的产品策略,如此一来,未烧制成青瓷的瓷器也有了销路。

“从此以后,我们沈家更会团结一致,使得瓷器行更上一层楼!”沈菱歌说完后,又望向一旁黑着脸,却仍挂着假笑的沈仓宇,“是吗?大伯父。”

“那是自然!”沈仓宇素来好面,这样的大场面,纵然心中不悦,也不会失礼。

“好了,各位,为了今日的开业盛典,我们专门将铺中收藏的名贵青瓷展出供大家欣赏。若诸位对瓷器有兴趣,可进店观赏,我们的店员会为您进行详细的解说。”

既听得会有青瓷展出,人们又岂会错过这样的好事。

“烦劳大伯父引着贵客到二楼厢房中稍坐,菱歌稍后便到。”

沈仓宇“嗯”了一声,转脸间,又见笑意,如沈菱歌所言招呼着贵宾去了厢房。

待沈仓宇一行人消失在了沈菱歌视线,她才敛起笑容唤过一个随从泺叔。此人曾是沈菱歌父亲手下得意的掌柜,在沈父去世后,沈母也将他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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