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36)

作者:依山无尽


她离开后,这小院前恢复了宁静,只剩得沈菱歌一人,抬眼又望向那牌匾上“梅香”二字。

竟想着那日在沈府梅园中,余时安那句,“梅花衬你,越是凌寒之时,越是傲然盛放。”

“梅花……”她喃喃念着,却忽觉细雨绵绵落在她身上,细雨渗透衣衫,不觉有寒意袭来。

她回过神来,抬步迈入院中。

刹那间,头顶竟多出来一把油纸伞。

虽是毛毛细雨随风乱飞,但有了纸伞遮头,好像也确能遮住些寒凉。

顺着纸伞望向撑伞之人,见他身形高大挺拔,足以将她笼住。身着黑色对襟暗纹长袍,腰束青玉带,眉目俊美。唇瓣轻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怔了一瞬,“这便回来了?”

他挑挑眉稍,手伸出伞外,感受春雨绵延,“我夜观星象,察觉夜晚有雨,便来给老板送伞了。”

看他那煞有其事的模样,沈菱歌没忍住,轻笑出声,“那以前是我看走眼了,竟不知余公子有夜观星象之能。”

“那是,在下可是一块璞玉,沈老板还需多多雕琢才是。”余时安说罢,朝她眨眨眼。

“雕琢?那我下手可是很狠的,届时,你可不要害怕。”沈菱歌抬手摆出自己雕琢胚体的手法。

“其实……”余时安微微弯腰,低头望着她,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轻启唇瓣,“其实,我最怕的是沈掌柜不愿雕琢。”

再一次逼近她的眼眸,而这一次,沈菱歌似早已看穿了他的伎俩。

不躲不闪,微微带着挑衅地回应了余时安的目光。

“看来,下次,我得琢磨些新花样才行了。”

最终,余时安还是从两人视线相触中败下阵来,半开玩笑地将手中的伞塞到沈菱歌手中。自己走出伞外,朝着内院而去。

沈菱歌看他这略带孩子气的模样,忍俊不禁。手握着伞,快步向前追上了他,“怎么?生气了?”

“怎会?”余时安瞧见她拿着伞与他并肩而行,又十分自觉地钻入伞下与她撑伞而行。

“余公子人高马大,怎好意思让我一介女流,手臂伸得直直地为你撑伞?”沈菱歌看他进了伞中,想将手中的伞柄递给他。哪知这厮根本不接,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沈老板可不仅仅是一介女流。”余时安停住脚步,抱着手臂,侧眸看着她。

“什么意思?”沈菱歌也随之站在原地,盯着他,倒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只瞧见余时安,食指轻轻敲着下巴,沉吟道:“大概是,两介女流、三介女流?”

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没想到,就这……

她这白眼终究是没忍住,又丢下句,“无聊。”

含着笑,撑着伞欲先行回房。

他们二人成亲之后,为避免人非议,便在沈菱歌闺房隔了一间屋子,又将隔壁的房间打通。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互不影响,同出同进也不会落人口舌。

正当沈菱歌将余时安置于细雨中,自己拾阶而上时,余时安居然拽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中一扯。

青石板的台阶遇水湿滑,沈菱歌的笑容硬生生僵在了脸上,整个人落入他的怀中。

油纸伞应声而落,两人暴露在细雨之下……

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抬手想要抵住他的胸口,而抱住她的那人又使了几分力气,低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好想你。离开你的这几日,好想你。”

热气拂过耳畔的酥麻,像电流一般通遍全身,就连抵在他胸口的指尖都微微颤抖,不知是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还是心中的紧张。

她终是没了动作,由着他将她融入他的怀中……

第31章

小侯子之死

这一夜,沈菱歌辗转反侧。

甚至不知她昨日是如何由丫鬟侍奉着上床就寝的……

直至后半夜才堪然入睡,以至于晨间该起来时,仍打着哈欠。

梳洗妥帖,她且去用早膳,便见余时安倒是精神抖擞地喝着粥。

一看见他,又联想到昨日亲昵的举动,便想转身溜走。

刚迈出一步,沈菱歌对自己开始进行灵魂拷问:“昨日说想她的人又不是我,为何我要不好意思?”

她想着,傲首挺胸准备过去,忽然又一个念头侵入脑海,“话是这么说,可是那厮险些将我扯倒。而我……居然没有推开他!”

这个念头又将刚刚想通的情绪打败……

坐那正享用早膳的余时安,见还在房门口的她,原地转圈。拿着自己吃了一半的糕点,一脸探究地走到她面前。

沈菱歌哪里注意到他的举动,一转身撞到他的胸膛之上。

这下,她像是触电一样弹开。

将将站稳,她定定神思,“你慢慢吃吧!我先去瓷窑了。”

说完,她转过头就要走。却被他从后面拉住手腕,不由分说地拽到自己面前。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无奈力气悬殊。

最后,只得放弃了。

她抬眼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眉心微皱,“你做什么?”

\"怎么?怕我吃了你?\"他笑着调侃,语气带着几许轻佻与戏谑。

沈菱歌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道:“我要去瓷窑做活计,快些放手。”

“好吧,不过......你一去瓷窑就忙得脚不沾地,总得用些早膳吧。”

余时安说完,拉她的手腕,转身往屋外走去。

将她按在桌旁,他在她对面落座,拿起桌子上的小碟子,盛了满满一碟桂花糕送到她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他见状,又盛了满满一碗粥给她,“天气仍是寒凉,喝些热粥暖暖身子!”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粥,犹豫着要不要喝。

这时候,他已经端起粥碗凑到她唇边,“沈老板今早有些古怪。”

他的睫毛又长又卷,在眼睑处投射出一道漂亮的阴影。

“古怪?谁古怪?”她倔强地说着,接过碗来,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

“不……烫吗?”余时安盯着她把那热气腾腾的粥一股脑儿喝下,甚至还未将阻止她的话说出口。

“不烫啊!”沈菱歌扬着脖子说着,然而脸已通红。她匆忙转过身,向门外走去,手来回扇着因被烫着而吸吸溜溜的嘴。

她这样子,谁能看不出她是被这粥给烫着了。余时安看她那不肯屈服的模样心里暗自叹息着,却又忍不住想笑。

他也跟着站起来,向她的方向迈着大步追上去。

“老板,老板,县太爷来了。”卓福刚行至苑外,瞧见沈菱歌与余时安在院子里,连忙走快了两步,将这消息告诉他们。

“县太爷怎会一大早来沈府?”二人相视一眼,皆不明所以,索性也不再深究,随卓福一同去了前厅。

沈家的礼数还是足的,为许知凯奉了茶,摆了些茶果。

“知县大人何以会这般早光临寒舍?”沈菱歌客套地寒暄着。

许知凯神情严肃,点点头便算是回应了。

又看到一旁的余时安,确实有些许尴尬。

毕竟身为他的外甥,居然去做了赘婿,看见余时安如何能开怀。

最终只是瞥了他一眼,视线还是落回了沈菱歌身上。

沈菱歌自是将这样的神态收录眼中,偏过头看向余时安,却见他面色如常,倒是让她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侯祖风抓到了。”许知凯这才开口道。

“抓到那是件好事啊,大人为何愁眉不展?”沈菱歌见着情状,心下咯噔一声,怕不是有大事。

“原是件好事,在审讯侯祖风时,他眼瞧着便要供出幕后之人。哪知,今早在狱中,自杀了。”许知凯沉吟片刻说道,脸上露出几丝凝重。

自杀了?

小侯子若是真的想要自尽,又何必在外躲藏那么久,硬是要说出真相时自尽?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