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29)

作者:依山无尽


辛雨见二人斗嘴,轻笑出声。

听见这笑声,余时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摆,“不打扰二位深谈了,在下就先回去睡上一觉,告辞!”

说着,朝二女福了福身子,翩然离去。

沈菱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皱得老高。

辛雨见状,忍俊不禁。

“好了,说正事吧!辛雨,你之后什么打算?”沈菱歌回过头来,收敛神情问道。

见沈菱歌正经起来,辛雨也收起玩笑心思,回道:“辛雨倒是无处可去,如果沈家有用得着辛雨的地方,辛雨自然愿肝脑涂地。”

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就连沈菱歌试图从辛雨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都不曾瞧见,然而她现在在用人之事上更加谨慎。

于是,拎起案上的茶壶为辛雨斟上茶水,又为自己满上,口中说道:“其实辛雨你现在已与家里人说清楚了,再回去找你那情郎也并非不可,何必要在沈家操心出力的。”

这么一说,辛雨笑了笑,挠了挠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天你在草屋中说到‘女子应为高山,不该被他人指摘’,这话像是种子生了根发了芽,长进我心里去了。”

在沈菱歌顺着她的话,还在追溯那日的情形时,辛雨接着道,“原本我是打算随遇而安,大抵便是我的命了。听了你的话,又蒙余相公为我谋划,我才真的觉得我能够对抗继母,对抗我的命运。人生在世,该有些追求才是。”

说着,辛雨站了起来,绕过茶案,走到沈菱歌面前,牵起她的手,“沈老板,我虽不及你有本事,可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够独当一面,不需仰人鼻息。至于,我那情郎……”

她仰着头,看向窗外的阳光,似有追忆之色,“我与他只会是越来越远,所以我想做好我自己,希望沈老板能够成全。”

许是让她这番话惊艳到了,毕竟这是在古代。就算是沈菱歌的一句随口之言,也并非所有女子都能有这样的感悟。

而且,辛雨若是没些本事,任凭余时安主意想得再好,也不一定能圆满完成。

这一切也足以证明,辛雨确实是可造之材,若是埋没了就此嫁人,也的确可惜。

“行,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接着,沈菱歌从袖中拿出《烧瓷手札》,续道:“三日时间,把这本背下来了,我便让你留下。”

看到这本书,辛雨眼前一亮。

她自幼受父亲的影响,对石英倒是有些了解,然而对烧瓷,她是一窍不通。她知道沈菱歌肯让她背此书,便是给她最大的机会。

瞧她欣然接受,沈菱歌脸上浮上淡淡的笑意。

王伯一走,如今瓷窑没了管事的人,沈菱歌只能自己安排着,先给辛雨在瓷窑中打扫一间屋子出来。

之后的安排,待她背下《烧瓷手札》再议。

但瓷窑不可无管事……

事实上管事此人不一定要技艺最为优异,但他必须熟知各道工序,且瓷窑众人得信服于他。

最早一批在瓷窑的人,除了王伯和小侯子,也只剩下三位,其中一个年纪尚小,技艺学习得快,但管理起众人来,怕是有些困难。

而另外两人平时也不爱吭声,沈菱歌也不知他们是否合适。

与其如此,那不如——竞聘上岗好了。

想到这里,最初那改革瓷器行的热血又重新燃起,奋笔疾书。

很快竞聘的流程书写完成。

再看天色已是黄昏,她带上写好的流程,巡视完瓷窑,又叮嘱了今夜看火工人后正准备走上马车,却被一人喊住。

她回过头,却是瓷窑那小工,“怎么了?”

那小工在原地犹豫了两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摊开掌心,“老板,这个是侯大哥前几日掉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想着第二天还给他。可后来他就不见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个交给您。”

沈菱歌接过小工手中的物件,那是一个小瓷瓶,瓶口处被塞住。

她细细看着那瓷瓶的工艺,拍印是郁家常用的瓷器装饰技艺。随即看向瓷器瓶底,却见郁家瓷器行的印章。

心下疑虑,沈菱歌沉吟片刻对小工道:“你做的很好,这事暂不与外人说起。明白吗?”

小工认真地点点头。

沈菱歌见他已然明了,便上了马车,又问道:“你叫?”

“回老板,小的名唤陈云山。”

“好。”沈菱歌应下一声,握着小瓷瓶,思索着。

第25章

心病

在马车来回摇晃中,寅礼轻声道:“老板,到了。”

听到寅礼的声音,沈菱歌回过神来。

她掀开车帘,却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拿着脚蹬,伸着手欲扶着沈菱歌下车。

“你是何人?”

“回老板的话,小的是新来的卓福。”

看到这男子恭敬的样子,沈菱歌不禁联想到记忆中年轻的泺叔。

也是,泺叔年纪大了,平日里还要操心铺子的事情。若是再让他将府中事务担起,那确实力有不逮。

随即,沈菱歌借着卓福的手跳下马车。

刚行至大门口门外两排丫鬟护院齐声道:“老板好!”

响声震天,吓了她一跳,转过头问身后的卓福,“这是?”

“回老板,都是姑爷的一片心意,说老板您甚是辛劳,要让您归府时能感到温暖。”

可沈菱歌听来,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什么鬼?哪有温暖,只有惊吓吧!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大家各忙各的就行,不必专门在门口候着了。”

“是。”卓福躬身应下,一挥手,让丫鬟护院就地散去。

沈菱歌继续朝着闺房走去,只觉院中梅花之气浓了许多,“好香,府中何时梅香四溢了?”

“这也是姑爷的一番布置,他命人在院中种了梅花、桃花、海棠、桂花、枫叶还有银杏。说能让您四季有花可赏、有色可品、有香可闻。”卓福言语间好似都在传达着余时安的情意。

现在,沈菱歌可是越来越理解原主怎么就被余时安忽悠的迷了心智,把自家的一切都给了他。没想到他这些伎俩还不少呢。

“老板,姑爷在前厅布了晚膳,等您过去呢!”卓福瞧见沈菱歌径直前往后院,连忙唤道。

“好,知道了。”沈菱歌应了一声便抬步向前厅走去。

一路上灯火通明,与早先的沈府截然不同。

那时,她与余时安从宴饮上回来,从门口到院中长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仅有月光引路。

不多时,沈菱歌便站在了前厅门口处,推开房门。

房间内的圆桌上满是美酒菜肴,而一旁的余时安穿着浅紫色的锦袍,想来便是回到府中还专门沐浴更衣了一番。墨发半扎而起,额头前的几缕碎发垂落至脸颊两侧,衬得他面容俊朗。

得见沈菱歌来此,他抬眸道:“来,坐吧。”

“为何搞得这般隆重?”

沈菱歌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夜晚归宿漆黑一团、一室寒凉。

现如今,“晚灯不灭,有人待尔归”的画面侵入她的视线里,让她心中涌动起阵阵暖意。

她在桌边落座,拿起筷子夹了口菜,细嚼慢咽起来。

“庆祝今日揪出内奸,同时你获得好帮手。”余时安为她倒满手边的酒杯,举杯。

沈菱歌却没有动作,只是问道:“你怎知我一定会留下辛雨?”

“只因沈老板是知人善任之人。”余时安笑道,手继续端着杯,“怎么?这不值得庆祝吗?”

这样说起,确也值得庆祝,可沈菱歌心里总是想被重重的石头压住了一般。提不起兴致来,可看见余时安满怀喜意,她还是扯出了一丝微笑,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放下酒杯后,沈菱歌突然问道,怕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又补充道,“我是说府中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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