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恋综后成了最想结婚top(73)
作者:爱吃鸭头
“好像……真的坏了。”
保洁室窄小,从对面的小窗透进来一点白色月光,照在凌雾高挺的脊背上,他向前一步,小臂压在门板上,将季姿意圈在臂弯之中,像个压制威胁的姿势。
季姿意有点怔怔地,纤细的下巴颏抬着看他,眼神中却并无惧怕,仿佛一只懵懂的小动物,还不明白危险是何意思。
“你要把我锁起来?”冷淡的声线在季姿意耳旁乍响。
“对不起。”季姿意睫毛垂落,很真诚地对他道歉,“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你。”
“如果被迫在这里待上一晚上,那你这三个字就没有意义。”
同样的话,上一次季姿意能面不改色地应答,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错,满面羞红,抬起一双紧张的眼睛,水灵灵的,黑夜里流转着水光,“你带了手机吗?”
“打个电话吧,”也许是凌雾太凶了,他很小心地问,黑黝黝的瞳仁一错不错地盯着凌雾,“……叫人来。”
突然,听到耳畔一声极轻的笑,短促得一滑而过。而后,又变回了那冷漠的声音。
“没带。”
第63章
他说没带,季姿意就不好再讲什么。凌雾从他身前撤开,眼角扫向正对房门的一扇小窗户。
“风吹的吧。”他声音冷静,似乎方才的焦急都只是耍季姿意玩的。
“嗯。”季姿意觉得自己也许是错听了那门外的脚步声。昏暗的小房间里一时无言,季姿意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讲,“保洁阿姨还没下班,我们等等吧。”
凌雾手肘撑在小窗上,“除了我,这里面没有进过别人。”侧脸斜季姿意,眉头挑起,“你怀疑他拿了你什么东西?”
季姿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浅色的嘴唇抿在了一起。
凌雾并不多么在意他的回答,随口一问,便继续趴在小窗上,眺望酒店高层外的夜景。他眼底不同于季姿意偶尔身体上的疲倦,好好睡上一觉便可恢复,那种倦乏是经年累月的,兼具身心,积得深沉,像是一层灰尘,覆在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之下。
小屋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漏进来一角,季姿意走到床边,与凌雾并肩,同样欣赏窗外的景色。
凌雾看的那些节鳞次比的高楼大厦,繁华灯海,如织车流,季姿意看的是远远悬挂在天空黑幕之中的点点光亮,闪烁星群。
季姿意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语气轻轻的,“你记不记得原著里就有这么一段,男主追击贼寇到郊外,路过一片无垠草地,那些挂着雾气的草芽拂过他脚踝,萤火虫飞舞,漫天星光……”
凌雾偏过身来看他,季姿意的脸颊沐浴在月光里,洁白稚嫩,浅笑的乌黑眼睛中有着一种天真的憧憬。
“……他一时停下脚步,竟然连目标都忘了去追,握着出鞘的长剑,出神地仰脸看那一片星海。”季姿意说,“我当时想,这一段写得实在太好了,拍出来的话不知道有多美。”
对着凌雾笑了一笑,眼睛和嘴角弯弯着,漂亮又有点傻气。
凌雾心中却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眼底那堆积的灰猛地震开一瞬。
总是冷淡的一张脸,眉梢眼角处发生了一些微不可查的变化,像是完好的镜面裂开了一条最细微不过的裂痕,让什么雪亮的东西照了进来。
此刻的季姿意像是初入行业的他,天真,热情,有着一颗再简单不过的心——
像小说家用文字将心中的故事表达出来,像歌手用声音旋律将心中的感情传递出来。仅仅想想将一些想法以画面的形式、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呈现出来,便已经觉得心神激荡,无法自抑。
只是热情在往后漫长的时间中,总会因种种原因而燃尽……
因而更显珍贵。
“记得。”凌雾道,“剧本里这一幕是实景拍摄。”他的目光轻了许多,以前瞥过来,总像是一把冰锥,再不济也是薄刀片。
目前为止,季姿意只参与过棚拍,实景拍摄对他来说还是个新鲜玩意儿,眼睛闪亮,“真的会用萤火虫吗?”
凌雾不由得从鼻腔中哼笑一声,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后期在特效上多下点功夫就不错了。”
季姿意好脾气地点点头。
凌雾看着他笑吟吟的双目,忽然很主动地开始搭戏,跟季姿意对到最后,居然还破天荒地改了两句台词,极度OOC,把季姿意逗得笑个不停。
保洁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到,将两人放了出去。
季姿意从小柏那里拿了房卡,忙不迭地开了门,见到门旁衣柜花架上的东西还在,终于松了口气。
一转身,凌雾正抱着手臂依靠门沿。
季姿意手里摩挲着那光滑的表面,这才想起来问他去保洁室里做什么。
凌雾道:“放在酒店毛巾上的首饰不见了,就去找找。”季姿意问,“找到了吗?”凌雾摇头,似乎也不是那么在意,反而将目光停在季姿意手里灿亮的腕表上。
季姿意唇角翘起,朝他轻轻笑了下。
好像从这晚之后,两人就熟一些了,会一起去片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聊天。于季姿意来说,他目前为止所遇到的人,大部分亲近于他,小部分即使一开始可能没多么友善,一旦相处时间长了,都会朝他表达善意。
因此,对于他和凌雾关系的转变,他没有当一回事,何况,凌雾依旧是很矜持的。
但在旁人的眼中,就非比一般了。
特别是凌雾的助理,简直对他和季姿意这种类似朋友的关系,感到匪夷所思!并不是说凌雾没有朋友,相反,他有两三个知心好友,一来助理十分清楚这人厌弃那些繁琐无用的人际关系,二来季姿意那种性格的人,又是初识,不像是能和凌雾成为朋友的人。
助理频频望去,得到凌雾一记眼刀:“怎么?”
助理慌忙摇头,心道,我哪敢对您老发表意见呐!
过了两日,有场戏忽然延迟了,改拍了另一场,一问才知道,原来道具组的关键道具丢了。
凌雾眼睛微眯,冷道,“最近丢的东西可真多。”那道具组工作人员瑟瑟发抖,“是、是我的疏忽,明明放好了的,但是片场人来人往……”
季姿意下意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询问了一番。翌日,上戏之前,化妆间里,季姿意将左手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放到化妆台上。
凌雾与他一同走出化妆间时扫到了,弹了下他后脑勺,“傻了?知道丢东西还乱放。”
化妆间的后面是换衣服的空间,自然是不能安装摄像头的。
止住脚步等季姿意去取,哪知季姿意忽然有点紧张,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拉着他胳膊就往前走,“要……要迟到了,导演骂人的。”
凌雾突然被他拉拉扯扯的,喉咙紧了紧,又说不出什么话,一个大个子,很轻易地就给季姿意拉走了。
季姿意下戏早点,但因为习惯了观摩别人演戏,直到凌雾也下戏,两人才顺道一起回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进去时,白青坐在角落的椅子里,他有场几个配角的夜戏,化妆师正往他脸上拍粉,梳头发。瞅到季姿意进来了,先是轻哼了一声,等季姿意换回自己的衣服,目光朝他手腕上扫去,勾起嘴角。
往日,只要不上戏,季姿意手上都会戴着那只璀璨的表。
那是他身上唯一一件首饰,因而非常亮眼,漂亮高贵的绿宝石合衬他的气质,得到过剧组里许多人的真心夸赞。
“唉?你怎么不戴你那表了?”白青说,季姿意这时好像才意识到,在自己的化妆台上翻了翻。
白青笑意更深,透过镜子看着他,“整天宝贝似的拿来拿去,多显眼啊,知道最近片场不太平,也不舍得在酒店里先摘掉。”
意思不言而喻,是说季姿意显摆了。
季姿意却并不理他,找不到东西,便静静地坐在台前,握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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