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话唠让我心生杀意(219)
作者:启下君
不过也无妨,他魏琼活到现在又不是仅凭修为,目前只有燕炽与他修为相当,剩余两人修为皆低于他。即便多对一对他不利,但若是反过来制住了那两个软肋,局势反而对燕炽不利。
“这结界有些意思,原先我倒是没见过。”魏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锁灵阵,他对阵法涉猎不广,但也能看出设计出这阵法的修士必然是个天才,便问:“我以前为何没听过这个阵法是谁设计出来的?”
段延亭:“这是瞿昔年设计的,你自然不知晓。”
“瞿昔年?”魏琼沉吟着将这个名字咀嚼了一番,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想起来了,是瞿家主带来的那个病秧子。”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直袭魏琼的门面而来。
魏琼后退闪避,弓箭在手心转了一个圈后,瞬间幻化为一把骨剑,直接架住了砍向他脖子的君汶剑。
“这么生气做什么?因为我喊他病秧子?”魏琼懒洋洋道:“你与瞿家主之间有深仇大恨,我说瞿昔年是病秧子,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赖我了。”
第164章 他的终章
段延亭眼中的情绪不变,只是手指用力,将剑猛地朝下一压,借着那股力量顺势擦着长剑而过,在脱离与骨剑交锋的瞬间,剑柄在手上一转,由正手握剑变为反手握剑,脚下步伐交错,发丝与衣带于空中旋转,像是朵艳丽绽放的花。偏偏执剑者的眼神却又明亮坚韧,如远山的一点寒星,借着旋步的惯性直逼魏琼的喉咙处。
剑刃划破了魏琼脖子表面的皮肤,但下一秒便无法再进一步——魏琼单手捏住了剑刃,神情轻松地回望着蹙眉的段延亭,笑道:“你若与我修为相当,或许能重伤我。但即便我现在的修为被压制到了元婴期巅峰,也依然比你的修为要高。”
说罢,他的指尖施加力道,君汶剑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剑鸣。魏琼眼中含笑,似是挑衅又像是警告一般地回望着段延亭,颇有他不将剑收回,便要当着段延亭的面把君汶剑折断的意思。
段延亭巍然不动,只是眼眸中跃动着紫色的雷电,将剑柄握紧了几分,哑着声音道:“雷引。”
紫色的小蛇顺着剑窜到了魏琼的手上,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便是如同针刺般细细密密的疼痛。魏琼眉头拧起,只得松开手后撤了几步,单手扶着发麻的手臂朝段延亭冷眼看过去。
就在魏琼后撤的脚落实的一瞬间,他的脚踝被什么冰冷阴邪的东西缠住,动弹不得。那东西缠住他的时候甚至让他感觉脚踝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离鸾。
魏琼抬眼,恰好对上离鸾笑靥如花,眼神揶揄的模样。
在魏琼的注意力被分走的时候,一把刻着红色符文的长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魏琼的身后,带着灵火直刺他的后心。
“噗嗤——”
“铛——”
剑刃刺入血肉和刀剑相碰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逐厄剑被魏琼反手用骨剑迅速格挡住,但剑尖到底还是没入了他的身体。燕炽藏得很好,魏琼并没有那么快察觉出来,所以发现的瞬间剑刃已经刺入,只来得及阻止剑刃刺穿他的身体。
燕炽眼中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遗憾,只是双手握剑,力道强横地将逐厄剑又往下压了几分,让没入一半的剑尖彻底刺入魏琼的身体中。
逐厄剑上的符文发着红光,无数符文组成的红色游蛇顺着魏琼的伤口不断游走,然后钻进了魏琼的身体中。
“唔!”
伤口的灼痛让魏琼蹙眉,眼神冰冷地凝视着他,忽而笑了起来,故意将大量魔气集中于离鸾缠住他的脚踝处,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他的手指一下子变化为了一根长满倒刺的黑色长刺,直接刺穿了燕炽右手的手腕。
燕炽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在那黑刺突破皮肤的瞬间稍作移动,避开了手筋受损的可能性。即便如此,手腕刺穿的瞬间他还是疼得险些将剑松开。
与上一世不同,魏琼失了躯壳,但这也意味他可以随性地转换自己身体的形态,这才能在燕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伤了他。
与此同时,离鸾也神情痛苦地跪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她可以吞食魔气,但吞食魔气这件事本事也成了掣肘她的原因,毕竟她无法将远超她承受范围的东西消化掉。
魏琼一下子就感受到逐厄剑上的力道小了许多,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握着剑已经十分不易了;更何况那黑刺上满是倒刺,每动一下,那些倒刺便用尖锐的地方在血肉中搅动,将内里的皮肉划得血肉淋漓、骨肉剥离,可燕炽居然还试图继续使劲。
真是个疯子。
魏琼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见燕炽不肯罢休,索性成全了他这份心思,将黑刺又扎进了燕炽的手腕几分,眼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光,打算将那黑刺猛地抽离。
斜后方陡然生出一道寒光,段延亭凌厉清亮的眼眸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中,他率先斩断了扎入燕炽手腕的那根黑刺,避免了黑刺对燕炽的进一步伤害,然后代替燕炽的位置挡住了魏琼的攻击。
与此同时,燕炽在察觉到手上的黑刺被斩断时,无声无息地松开了手中的逐厄剑。在逐厄剑下落的瞬间,他用空出来的左手接住了剑,瞬间完成了左右手的交替,随即用右手轻搭着段延亭的腰,以他为着力点旋身绕至魏琼另一侧,反手便将逐厄剑刺入了魏琼的肩膀上,剑上的符文也彻底钻进了魏琼的身体中。
两人用无声默契的配合反将了魏琼一军。
魏琼已经不想管顾身后的燕炽了,他只想将眼前这个只有金丹期巅峰的修士杀了。一来修为上段延亭没他高,二来燕炽又看重他,伤了段延亭燕炽必然会方寸大乱。
如此想着,骨箭又幻化为骨鞭,缠住了段延亭的剑不让他退开,然后将被斩断的黑刺扎向了段延亭。黑刺的方向直指段延亭的眼睛,看样子魏琼就是冲着折磨段延亭的心态行动的。
段延亭用力抽剑,但根本动弹不得,只听燕炽厉声喝道:“松手!是剑重要还是命重要!”
段延亭只得松开手,撤出了魏琼的攻击范围。
剑修一向视剑如命,魏琼本以为段延亭会死不放手,没想到他居然和燕炽一样对剑没有固执到认死理的地步。
虽然没伤到段延亭,但也达成了扰乱对方思绪、羞辱他们的作用。魏琼故意将君汶剑握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君汶剑,忍不住笑道:“是把不错的好剑,多谢你忍痛割爱。”
言罢,他又忍不住恶心了燕炽一句:“燕炽,没想到你锻造剑的手艺还不错。”
魏琼挽了个剑花,做出了持剑的姿态,笑道:“我还是凡人的时候好歹是个将军,总是使用弓箭不代表我只擅长弓箭,非要算起来,剑才是我更拿手的武器。”
段延亭瞧见魏琼为了气他们故意摆弄君汶剑,一想到这是燕炽当时忍着剖丹和重新修炼的痛苦为他锻造的剑,又想起燕炽剖丹是因为谁,忍不住冷笑道:“的确好贱。”
“……”
燕炽余光看了段延亭一眼,真心庆幸段延亭鲜少将这张厉害的嘴用在自己身上。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不自觉颤抖的手腕,知道哪怕避开了手筋被挑断,这只手也很难在战斗中派上用场了,与其用从未执过剑的左手去握剑,还不如……燕炽的目光落在了段延亭的脸上,他毫不犹豫将逐厄剑塞到了段延亭手中,迎着段延亭错愕的目光,他笑道:“我现在无法握剑了,所以只能由小师弟你代替我握剑。”
段延亭攥紧还带着余温的剑柄,掩饰住心中的隐痛,克制而沉默地问:“所以你以前让我用你的佩剑修行,是因为你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不,不管有没有这一天——”燕炽余光看见魏琼再次搭弓射箭,依旧是将段延亭视作攻击的首要目标,当即把他从自己这里拽过来。燕炽下意识抬起右手,但刚动一下便感觉一阵刀割绞痛,只得换左手召出灵火,以此作为屏障保护他们暂时不受骨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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