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银狐崽崽的老爸(40)

作者:白荔枝
耿乐止住脚步,转过身,看到一张偏执到有些扭曲的脸,令他反胃,下意识往苏阳身前挪了一步,“如果你叫住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少他妈放屁,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谁知徐慎之被骂了也丝毫不介意,甚至怪声怪气地笑了下,诡异的笑意扩大:“无所谓,话我带到了,信不信由你,我哥信就行。”天知道他接到钱忠的电话,说余渊要约他见面时有多惊喜,本来还想陪他们两个再演完大结局,现在没必要了。

全场三人,反倒是苏阳最平静,他从耿乐身后走出两步,用眼神示意他没事,然后神色平淡地对徐慎之说:“所以邀请我参加展会的目的,只是想让我当众出丑,特别是在余渊面前,对吗?”

其中因果前后一联系不难得出,苏阳也没想徐慎之承认,他只想尽快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因此继续道:“我只能说你的敌意释放得很无效。”

“第一,我跟他之间关系很简单,并不是你想得那样。第二,以我跟他不多的接触来看,你如果真在意他,越是这样挖空心思搞小动作,只会把他推远。”

余渊的性格,徐慎之怎么会不懂?恰恰是眼前这个烂人,三言两句就能说出重点,并丝毫不把余渊当回事,却又有着正当理由跟他牵扯不清,这才是令他最厌恶最嫉妒的。

晚上见面的喜悦都被这几句话冲淡了,徐慎之瞪大赤红的眼睛,指着苏阳口不择言,“我不管你用什么龌龊手段有了孩子,你以为自己赢了吗?你做梦,我才是跟他最亲近,陪他最久的。”

苏阳冷冷看了徐慎之一眼,放弃跟他继续沟通的想法,对耿乐说:“我们走。”

身后逐渐传来一阵阵重物撞击地板的钝音。

直到坐上车,耿乐难得没有多问,安静地有些反常,挂挡启动,本本分分专心开车。

倒是苏阳先开口了:“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也许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超脱科学认知,听起来匪夷所思,或者出于我的私心有所删减,使之毫无逻辑可言…………”

耿乐悠悠瞥了他一眼,“行了你直接说吧,别铺垫了,我受得住。”

苏阳心一横,一鼓作气:“我不是以前那个苏阳。”

说完,他观察着耿乐的表情,等待他的质问也好,不信也好,嘲笑也好…………

谁知耿乐目视前方,面色淡定地说了一句:“这样才说得通,你为什么这么厉害。”

苏阳被他的反应惊到,有点语无伦次:“你不问我怎么来的?或者说从哪来的?”

耿乐降下车窗,让午后微凉的风吹进来,迎风喊了句:“因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搭档合伙人啊。”

苏阳笑着摇摇头,丢了设计费的心情明媚不少,他按下关窗健,风声渐止,车内恢复安静,后视镜映出后排座椅上他们辛苦了十多天的成果,突然严肃起来:“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耿乐打转方向盘,很不要脸地说:“是不是被我帅到了?除了向我表白,别的都无法撼动我黑洞般的思绪。”

“要点脸。”苏阳很无语地点开手机邮箱,屏幕转向他,“之前看到这个比赛,我报名了。”

耿乐定睛晃了眼,红色大赛LOGO醒目,“普利杯!”

还未等苏阳向他解释什么,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在密闭的车厢内。来电提醒显示———两幅面孔。

耿乐茫然脸:“两幅面孔是谁?”

苏阳略尴尬地轻咳了下,“没谁。”然后靠坐回座椅,面向车窗外接起电话。

听筒里是余渊特有的低醇嗓音,他说:“晚上六点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第32章

“父亲, 小蓝好喜欢吃这个胡萝卜哦。”小白拿着一颗新鲜胡萝卜喂马喂得认真。

小马驹咀嚼速度很快,眼看着一根完整的胡萝卜就被啃掉大半,余渊连忙收起手机,“行了, 给我, 小心它咬到你的手。”

小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却听话地松了手,然后奶声奶气地问:“叭叭他答应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了吗?”

“嗯。”余渊轻轻应了声,听到儿子欢呼:“耶!那我今天要吃火腿芝士披萨。”

一起吃晚餐是小白先提的,恰好合了余渊的意,有些话可能当面说比较妥, 便顺水推舟发了信息。

小马驹连吃两根胡萝卜,开始三心二意不肯好好吃了。余渊把剩下的半根丢回食盒,看了眼时间还早,对儿子说:“走吧,牵着小马散散步。从今天开始, 你每天下课后自己牧马,这样它才会跟你亲近, 今后配合起来也会更默契。”

小白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缰绳, 在手掌上缠了两圈拽紧, 煞有其是地点点头, 表示十分感同身受:“嗯, 我知道的,就像叭叭每天带我出去散步一样,我特别开心, 就更爱他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余渊默默尾音渐弱,细细一想, 似乎确实没差,笑着顺手揉了把儿子被风吹乱的发顶。一抬头,看到钱忠来了。

他微扬了下手,示意钱忠等等再说,而后目光扫向候在一旁的马工。

马工会意,几步走近前,训练有素地站在小主人和马之间。

余渊这才放心走开,站定在几米开外,问钱忠:“如何?”

“那狗东西用别人身份信息躲了两天酒店,一直不敢出来。但刚才一打照面就全招了,算他识相。邀请函确实是慎之特意给他的,二人之前并无任何人情往来。”钱忠神情严肃,越说越激动,“想想便知,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这种场合怎么够看,还妄想当我们嘉平的嘉宾,我呸。”

钱忠向来谈吐有分寸,很少如此出口诋毁人,想必也是气极。当时听闻此事只恨自己不在现场,不然肯定要一手杖敲得那狗东西,断手断脚脑袋开花。

余渊心下了然,原本就猜到这事跟徐慎之脱不了干系,所以有意让钱忠约他出来一探究竟,现在探也省了。

他远远看着儿子跟马互动,问道:“现在那人呢?”

不远处的小白正把手贴在马驹脸上,自前额向下轻轻触摸它,一脸得意,又很欢喜地朝余渊大喊:“父亲,看我!”

余渊不扫兴地挥手回应儿子,耳边是钱忠愤恨的说话声,就挺割裂的。

钱忠冷哼了声,说:“在地下室,先关几天再说。就当做回好人好事,给那狗东西减减肥。”

余渊淡淡瞥钱忠一眼,“丢别院去,别脏了我的酒窖。慎之那边约好了?”

钱忠一点头:“约好了,六点。但是……会不会来不及?”他的意思是,会不会赶不上跟苏阳的约定时间,他知道苏阳向来守时,只会早不会晚。

“不会,几句话说一下很快。”余渊看到那边互动已经发展到马驹在舔小白手心了,眉毛不自觉拧起,抬脚走过去,“去洗手,该走了。”

小白虽玩心正浓,但马上要跟叭叭一起吃晚餐更吸引他,乖乖收回了手,任马工牵走小蓝,“哦,那好吧。”说着就要去拉父亲。

余渊无情地躲开了,“自己走,洗了手再牵你。”

小白上了一天体能课紧接着又溜马,早就觉得累了,从马场到主楼怎么也有七八分钟的路程,还没人牵着走,这也太惨了吧。他故意磨磨蹭蹭走得很慢,几乎可以用挪来形容。

“走快点。”这是一分钟时间里余渊第二次忍不住提醒儿子。

小白秀出招牌无辜眼,“可是我真的走不快,只能这么慢。”

余渊拿儿子没办法,往回走两步,把他捞起来抱住,刚想说下不为例,就被儿子一把捧住脸,亲了一下:“我跟父亲世界第一好。”

“…………”余渊后悔了,本来只用洗手,现在却要洗脸……

钱忠慢两步走在他们身后,把这一切看得清楚,抿着唇乐不可支,悄悄对小白比大拇指。小白虽不懂阿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大拇指是夸奖的意思,回了个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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