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重生)/暴君宠妻日常(62)

作者:黑糖话梅

行了半路,她只觉得鼻尖凉凉的,仰起头时,天空白茫茫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她的眼睛里,又融化不见。

“竟然下雪了。”沈延玉看着飘落的雪花,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想想,她重生也已经快满一年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她低头笑了笑,便继续前行了。正好,一起喝完腊八粥,还可以约着沈琏赏雪去。

到了沈琏住所时,门还是虚掩着。这个沈琏真的是,每次都不关门。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

“沈琏,你在么?”

看来是出去了……

她有些丧气,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吧。

回去的路程也远,她就干脆站在门口等他。雪纷纷扬扬的,落满了她的发间。

等了半晌,还没见他回来。沈延玉冷得跳了跳脚,提着食盒的手尽量往大氅里缩。

“怎么还不回来呀?”她鼻尖冻得通红,探头往两边望了望。路人行人纷纷,却不见沈琏的踪影。

雪越下越大,风灌进脚底,冷得她都快打喷嚏了。她只好推开了大门,进去避风雪了。

早知道该揣个手炉出来的。

她进了院子,果然没人。她抖了抖大氅上的雪,本想站在屋檐下避避,却见糖豆从屋里跳了出来。

沈延玉连忙放下了食盒,小跑过去将它从地上抱起,顺了顺它的毛:“糖豆,外面冷,你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今日真是奇怪,沈琏的内屋也没有锁,门留了一条缝,地上是一大堆胡萝卜。

沈延玉笑了笑,沈琏也太宠糖豆了,竟然给它放了这么多胡萝卜,这都够它吃半个月的了。

她抱着糖豆,虽然暖和,不过外面实在冷,就将糖豆放回了屋里,任由它去啃萝卜了。

耳边寒风夹着雪花呼啸而过,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了。

沈琏还没有回来,她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却被石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上面似乎被白雪埋住了什么。她移步过去,用手掸开了雪,露出一个木雕狐狸的头。

“狐狸?”沈延玉眼前一亮,这难道是沈琏雕的吗?

她将那个木雕狐狸从雪里拔了出来,看得出雕得十分用心,活灵活现的。

沈延玉不自觉地笑了笑,又想起了他跟她讲过的那个狐狸和樵夫的故事

也不知他刻着这狐狸是做什么的。不过她刚刚转过目光就见着木雕狐狸的下面还放着一封信,封面只写了一个“玉”字。

平白无故,竟然还给她留了信。沈延玉虽然笑着,可是握着木雕狐狸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良久,她才从积雪里拿出那封信,虽然落了雪,笔迹还是没有被打湿。

她拆开了信,目光在一瞬间凝滞。

信上只留了寥寥几个字:

“今日从军,五年必归。”

落款是沈琏。

雪花落在信纸上,融化后打湿了一块。沈延玉的手无力地垂落,嘴角勉强扯出了一抹笑。

这是什么玩笑吗?可这一点也不好笑。

这怎么可能,沈琏不可能去从军的。

就算他真的要去从军,为什么不提前告知她一声。

她低着头,眼神却有些慌乱了。

疆场苦寒,刀剑无眼,博的都是命,他怎么可能现在去从军?

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他去疆场时分明是几年后的事情。

可他现在才十四岁啊。

为什么提前了?

沈延玉呼吸颤了颤,抬头看着院墙外。她转身推开大门便跑了出去。

今日大军才出发,沈琏说不定还没有走。

白茫茫的雪地里落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凌冽的寒风刮得她脸上生疼,大氅顺着头发被风鼓起。

发间的红宝石串坠落在地上,孤零零的栽在雪地里。

城门外,沈国的大军集结着,这一次他们要去的是北方的沙乞国,带头的是骠骑大将军魏广周。

沈琏穿着玄黑盔甲,策马立于军队中。

他抬头望了望城门,沈国的旌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雪花落在他清冷的眉眼上,下雪了,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落寞了下来。也许她现在已经看到了那封信,也许……她今生都不会再想见到他了。

他食言了。

他甚至不敢当面同她告别。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告别,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他别无选择,这是他和那个人的交易。拿他的命来赌,也只有如此,他才有能力去保护她。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人的声音:“呵,你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太医来求我。罢了罢了,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沈琏握紧了缰绳,冰冷的铠甲贴在身上,耳边只有风雪的呼啸。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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