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重生)/暴君宠妻日常(196)
听到他的话,皇上手一松,睁大了眼瘫坐在床榻上。像是被人强行扯开了遮羞布,连嘴角都在不住的颤抖。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气得捶床大喊:“影卫,给我杀了这个胡言乱语的逆子!”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整个雀翎宫都空荡荡的,只有无边的暗色吞没着一切。
沈元朗伸出一根手指挡在皇上面上,像是哄孩子睡觉一般:“父皇,不要动怒,您的身子要静养才是。也不要白费力气了,儿臣来的时候就将他们全部解决了,现在宫里都是我的人。”
他又笑了笑:“您的大军都在漠北,可我的大军在这兆京呢。”
“逆子,你想做什么?!”皇上胸膛都被气得剧烈起伏,嘴里喘着粗气。
沈元朗的眼神微变,面上扯出一丝冷笑:“父皇您怕什么?儿臣不就是在做当年您做过的事么?您将我们这些儿子视为傀儡,一心只想着您和先皇后所生的孩子,难道您要我们坐着等死么?”
“呵,你和朕比,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打的江山,老子治的国。他沈垣一个药罐子,懦弱无能,他死了也是该。”皇上的眼神疯狂了起来,面对着沈元朗的脸,更是恨意滔天。
沈元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您是厉害,不过,您再厉害,也有一件事情是您不知道的。您处心积虑栽培了沈琏这么多年,是因为他是您和先皇后的儿子。雀翎宫,先皇后上官翎……您对她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还没等皇上发难,沈元朗就伏下身子,怜悯地看着他:“可惜,您栽培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是您的儿子,沈琏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他是镇南侯的孙儿,而萧承林才是您的儿子,是先皇后怕自己的儿子受苦,将他们偷偷换了。
父皇,您真可怜啊,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差点要把皇位都给了他。而您真正的儿子,被沈琏挑断了手筋成了个废人,您满意了么?”
沈元朗咧嘴笑了起来,整张脸都因为癫狂的笑意而扭曲着。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颓然地瘫坐在榻上,像是被抽干的枯井,就那样瞪大了眼看着沈元朗。
不可能的,沈琏是他的儿子,一定是的。是他苦心孤诣栽培了二十年的儿子,他铺了路,送他兵权,送他地位。
甚至要将这天下都送给他,只有他和上官翎的儿子,才配坐上他的位置。
“你在骗朕,朕要杀了你!”皇上的神智有些疯狂了,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要掐死沈元朗,披头散发,像极了一个索命的恶鬼。
沈元朗冷哼一声,轻易就攥住了他的双手,眼底的猩红却是半点未褪:“父皇,这样就受不了了?儿臣还有一份大礼没有呈给您呢。您不是日思夜念着您的嫂子么?我现在就让她来见您,您好好的看清楚!”
随着沈元朗的大喝,皇上整个人都僵住了,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唇瓣翕动,只有凌乱的白发显出他的沧桑。
沈元朗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只是抬了抬手,随后雀翎宫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还带着微微的喘气声,一步一步踩着阴影而来。
皇上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脖子,却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站在一旁的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削肩细腰。只是一张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遍布着丑陋的疤痕。那双眼睛却是极美的,只是看一眼就觉得陷入了一潭春水。
她只是站在那儿,低眉顺眼,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也不开口说话,像是神志不清一般。
沈元朗冷眼看着皇上,似乎是等着欣赏一场好戏,他嘲讽地开口:“父皇,这就是您心心念念多年的上官皇后啊,怎么,您现在是害怕了么?”
床榻上的皇上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喊了一句。随后便挣扎着要下床。可他四肢无力,刚刚够着手握紧了床沿,整个人就翻身滚了下去。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要去抓上官翎的衣角。
“翎儿,我……我是沈旬啊,你看看我啊。”
可上官翎像是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反而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脸上的神色如同痴傻的孩子一般。
皇上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却和上官翎隔了一段永远触不到的距离。
沈元朗看着他们这幅样子,冷哼了一声:“父皇,当年是您下令放火要烧死先皇后和沈琏,如今摆出这样一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人呢。”
他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他这高高在上的父皇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被人踩在脚下,如同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