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太爱我了怎么办(96)
作者:山猫重点
“是啊,姐,家里也不容易,爹娘为了你逃婚的事赔了不少银子,现在哪里还拿的出银子。”郝光宗在一旁看着郝楠干嚎道。
郝楠往后退后两步,不做声色地躲过去,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爹,你是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吗?帮帮我。”
郝楠爹干笑两声看着岁和,“姑娘,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就让郝楠在你们这里干活还钱怎么样?”
岁和瞪大眼睛,“怎么你们不替她还钱吗?一百两银子干点活就想抵过去了?想的也太容易了吧。”
看着郝光宗岁和的眼睛咕噜一转,“他年纪小往后能干活的日子长,要不把他一同抵给我吧。”岁和伸手指向郝光宗。
郝光宗完全想不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吓得忘掉了嘴里的哀嚎,一脸惊恐地看着岁和。
郝楠娘一把甩开郝楠的衣袖,紧紧地抱着郝光宗,眼神警惕地盯着岁和,生怕她过去抢人。
“都说了这是郝楠欠你们,她跟我们可没有关系。”抱着郝光宗远离岁和。
“爹。”郝楠声调抑扬顿挫地叫了这么一声,声音之凄婉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郝楠爹默默地背过身去,一脸的为难。
“孩他爹,你可不能心软,家里可没有这个闲钱,那钱是要送光宗上学堂用的。”
“诶你们还有钱送他去学堂,既然如此快点把钱还我。”岁和又加一把火。
郝楠娘焦急地看着郝楠爹,连连摇头。
岁和望向把这里团团围住的村民,想找他们说说理,结果没人敢对上她的眼神。
“你们也不能这样赖账吧,我不同意,她手里的刀也不同意。”阮时适时地亮出手中的刀。
郝楠爹为难地看着岁和,又为难看了看族老,现在被架在这样的境况,进退两难。
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对着岁和,“我们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们刚刚不还是一家人吗,怎么现在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岁和特意提高了音量保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郝楠爹觉得丢人地低下头,只觉得如芒在背。
看这个样子,岁和想想也差不多了,“这样吧你们写份断亲书,不然到时候你们出尔反尔又找过了,毕竟我刚才也算是见识到了,你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岁和这话简直就差戳着他额脊梁骨骂了,但是现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说什么。
只得屈辱地看向族老,“那就请族老见证。”
雪兆年见缝插针动作飞快地送上笔墨,一分钟的时间都由不得他们拖延。
快刀斩乱麻,不一会的功夫断亲书就出现在了岁和手上。
在众人的见证下,郝楠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指印。
岁和吹了吹未干的油墨,满意地看着那个鲜红的指印。
围观的人群见状也都散去,郝楠的爹娘更是走的飞快,生怕被缠上。
岁和把手里的一纸文书递到郝楠手中。
第77章 (捉虫)
郝楠看着手中这一张薄薄的纸,那个鲜红的指印是那么的刺眼。
这张纸轻如鸿毛,在她的心里却重如泰山,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感觉。
本以为自己会觉得很畅快终于脱离了他们,但是现在心底只剩悲凉。
一直看着手中的这纸断亲书,由于太长时间没有眨眼,干涩的眼睛滑出几滴泪水。
泪水滑落到纸上的墨迹,渐渐将上面的文字晕湿。
岁和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凝重地抿了抿嘴唇。
郝楠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父母,他们可真是决绝,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生怕被她缠上了。
她不由得想若是欠钱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郝光宗那他们定不会这样吧。
郝楠痛苦地深吸一口气,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
“抱歉我想我可能需要去冷静一下。”她飞快地转身,不想让他们看见她盈满眼眶的泪水。
看着郝楠萧瑟的背影,岁和有些沉默。
满眼担忧的看着她远去身影,单薄的背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走到火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一个人沉默地坐下。
阮时看着岁和笑笑,“给她一点时间,她会走出来的,若不是心怀期望,又怎么会再次回到这里呢,只是现在期望破灭心中有些难受罢了。”
岁和看向阮时,她看起来对处理现在的情况颇有经验的样子。
“你看起来并不担心。”岁和好奇地看着阮时。
阮时和岁和一边走到篝火边,一边说:“你要相信她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希望她可以尽快振作起来。”
“一定会的。”
岁和望着眼前不断跃动的火焰,火堆中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漆黑的夜里,村里的灯火也一个个盏盏渐渐熄灭,浓黑的夜里只有他们这边篝火发出的微弱光芒。
橙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摇曳着,驱散夜的寒凉。
阮时看着蜷缩在那边阴暗角落里的郝楠,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之前煨在火边的热水。
谢沧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坐不住了,“怎么你又要去当知心大姐姐了?真是每回都这样,这天下的苦命人是你可以救的完的?”
“我能帮的我自然会帮,我淋过雨,所以想为和我一样的人撑把伞。”阮时表情坚定。
一杯热水贴到郝楠的冰凉的脸颊上,温暖的感觉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诧异地抬头看见来人是阮时。
慌忙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让你看笑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话地落下来。”她别过头去,不想让让自己的脆弱示于人前。
“觉得难过这是人之常情,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阮时笑笑,像是透过郝楠看向曾经的自己。
靠着郝楠在她的身边坐下,“你知道我楼里的那些姑娘都是怎么聚到一起的吗?”
郝楠思索一番,没有头绪地摇摇头。
“她们多是我走南闯北时遇到的,都是些苦命的女子,后来收留的人太多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跟你一样期望可以获得父母的偏爱,但是走到最后我才发现,有些事不是强求就会有结果的。”阮时叹了口气,想到曾经倔强的自己。
郝楠诧异地看着阮时模糊的侧脸,“你这么厉害,怎么会。”
“我本以为我日复一日地练武可以被他们看到,但他们竟然想把我嫁给一个外人,让那个外人继承家里的一切,都不愿意相信我。”
“那然后呢?”
“然后我真的按照他们的想法那样做了,再后来他们无端去世,而那人的狼子野心也终于暴露。”阮时有些嘲讽又有些感慨。
“我的嗓子就是被他灌下的毒药给弄成这样的,也许是我运气好,他下的毒药量不够,所以我现在还活着。”
“那你报仇了吗?”郝楠听着便觉得已经很是气愤,更何况阮时还是当事人。
“当然,他死在我的刀下,我清楚地记得一共十三刀,我给了他整整十三刀。”阮时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所以自那时起,我就想要是我那时抗争了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我要是没有因为不想让他们失望而去迎合,是不是就不会变成最后那样。”阮时看着远处,语气中颇有感慨。
“我们都该为自己而活,为自己抗争,不要困在别人的期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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