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40)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什么情况?”飞廉道君还没落地就急着问,轮值长老上前施礼:“百花秘境似是出了什么状况。”
飞廉道君掐指一算,皱起眉头,“才过去十日,尚不到百花秘境关闭的时候,难道是有弟子在里面触碰了什么机关?”
下面赶来看热闹的弟子们交头接耳:“听说了么?”
“那个传说?”
“啧啧啧,当初我符咒课老师喝醉了说漏嘴,说百花秘境里面有鬼。”
“不能吧!这不是宗门真仙飞升留下的遗泽吗?还能有鬼这么邪恶的东西?”
年长有见识的弟子表示不屑:“机遇往往伴随着危险,里面还有金丹期灵兽呢,再说,里面的鬼并不害人,只是看不惯道侣亲密,会捉弄人,破坏道侣感情。”
“对对,我也听师叔祖说过,他当年就是在百花秘境里跟道侣分手的。”
“哇啊,什么鬼这么坏的啊?”
弟子们窃窃私语说得热闹,长老们盯着秘境入口严阵以待。
忽然秘境的入口大大张开,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往外喷吐着弟子,有人很明显是在睡梦中被扔出来的,眼睛还闭着,落地的时候跌疼了才哎哟一声叫出来。
人如雨落,场中顿时混乱一片,轮值长老赶紧指挥在场弟子帮忙救助,飞廉道君背着手,目光如炬一一扫过。
他在寻找两个人。
很快,秘境入口不再往外吐人,光芒也慢慢地暗淡了下去,终于最后挣扎了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空中一如往常,好像刚才并没有一个空间裂隙存在过。
“这就……关闭了?”
“不应该啊!往年不都是要至少半个月的?”
“太可惜了,他们少收获多少东西。”
轮值长老巡视完之后,来向飞廉道君回报:“弟子们情况尚可,没有受伤的,最多就是掉下来磕到了。”
飞廉道君问了一句:“所有弟子都出来了吗?”
轮值长老楞了一下,觉得这不是应该的吗?但是既然飞廉道君问了,他回头吩咐:“去,按照进去的名单点个人数。”
远处从玉衡峰的方向如流光掠影般飞来一道剑光,庄无尘玉冠道服踏剑而来,看到广场上的混乱情景,冷笑一声,跃身而下,伸手捞过灵剑挽了个剑花,大踏步就要往跌跌爬爬的弟子群里闯去。
“庄无尘。”飞廉道君叫住他。
庄无尘回身施礼:“飞廉道君。”
“别找了,你要找的人不在此地。”飞廉道君平静地说。
庄无尘愣了,回头扫了一眼,每一张弟子的脸都看清楚了,果然没有:“ 那聂萦和谢玄素去了哪里?”
飞廉道君哼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呜里哇!呜里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聂萦昏昏沉沉地醒来,身子摇晃一下堪堪坐稳,鼻端嗅到浓郁的脂粉香气,朦胧的视野里充斥着血红的颜色,她模糊间以为自己是不是回魔界了,哪个小魔修又爱臭美学人类涂脂抹粉搞翻了车。
不对!
聂萦猛醒,头顶沉重的异物和耳边冰凉摇晃的坠子,低头看到一双白白嫩嫩还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规矩地放在描龙绣凤大红色的裙摆上,还有眼前的红色……压根不是血云宗万年不变的红云,而是一方鲜红的绸缎,蒙头盖脸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什么玩意儿!?”她不耐烦地抬手要揭开,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按住,有人尖着嗓子絮絮叨叨:“可使不得!这盖头是要到了新郎家,拜天地,入洞房,由新郎官亲手挑开的,这会子揭了不吉利。”
旁边还有个小姑娘的声音细声笑语:“我的好小姐,知道你心急,略忍一忍,新郎官正在进门,一会儿就到了。”
两双手分左右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瞎!”聂萦岂是能忍的主儿,一晃膀子挣脱,暴躁地拉下红盖头,霍然起身横眉立目:“是谁装神弄鬼!?”
她身处一间似乎是凡人家女儿的绣房,全套花梨木的家具,还镶着螺钿,小巧秀气,白墙上蜡烛上到处贴着双喜字,身后整张顶天立地拔步床,挂着百子千孙锦绣帐,旁边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胭脂水粉,雪亮的镜面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装扮——
一个凤冠霞帔,大红嫁衣,喜气洋洋的新娘子,浓妆艳抹,被粉涂得雪白的脸颊,两道眉毛又细又弯,口红点出一滴滴大的樱桃小嘴,只有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显得那么的不和谐。
聂萦目瞪口呆,‘呼’地转向屋里的两人,一个扎着红色头帕戴着大红绒花的中年喜娘,一个扎着双环髻的小丫鬟。
两人都穿着红色马甲,脸上笑得僵硬,伸着手向她机械地重复着:“小姐,莫急喽,新郎官马上就来迎你了。”
即使是魔尊聂萦,此刻也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她环顾四周,警惕地问:“秘境之主?是你们吧?一定是你们捣的鬼是不是?”
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最后的试炼开始,请坐上花轿出嫁。”
“我试炼你大爷!”聂萦这下是真火了,刀山火海她闯得,这种把人丢到幻境里玩过家家,还要涂脂抹粉当新娘子的试炼谁爱去谁去,反正魔尊丢不起这个脸。
一怒之下,她再也不顾忌什么,横竖谢玄素不在,聂萦伸出手,厉声喝道:“旗来!”
心念一动,丹田里的血云旗应念而出,盘旋着在她四周席卷一袭红云,呼啦啦迎风招展,魔气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丹田里那颗小小冰花也被惊动,向四周放射出无边寒气,聂萦咬牙忍住强行催动法宝的反噬,手握旗杆奋力一挥,怒喝:“放我出去!”
不放的话,她就催动血云旗,把这个秘境捅破天完事!
聂萦正在雄心勃勃,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犹如不可抵抗的一只巨手撑在天地之间,一把就按倒了她。
“啪叽”一声,聂萦连站都站不住,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像是被一把大锤当头击打了几百次,头昏脑涨,耳朵嗡嗡作响,她双手撑地还想挣扎,血云旗失去了灵气支撑,嗖地一声钻回体内,识趣地卷起身体,没事人一样倒头就睡。
“我XXXXXX!”聂萦破口大骂,耳边那个细细的声音还在重复:“请坐上花轿出嫁。”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欢声笑语,鞭炮声放得震天动地,一个响亮的声音高喊:“吉时已到!新郎官前来迎亲,开门。”
僵立的喜娘和小丫鬟这会子又活了,笑容满面地一个去开门,一个上来搀扶聂萦:“哟,这是怎么话说的,新娘子怎么坐地上了,心里再欢喜也得端着点儿啊。”
小丫鬟双手拉开门,伶伶俐俐地福下身去:“姑爷好,恭喜姑爷。”
“嗯。”
聂萦被喜娘搀扶着龇牙咧嘴地站起身来,听到这一声,猛地抬头看去。
逆着光,外面的人声鞭炮声,漫天飞舞的红色碎纸在这一刻都成了陪衬的背景,新房两扇洞开的门犹如一个画框,正正好把来人框成了一幅风流写意画。
长身玉立,眉眼含笑,穿着新郎官的大红喜服,这让人看了就脸红心跳的美男子——
正是谢玄素。
“好哇!好!好!”一怔之下,聂萦突然笑得如春花绽放,谢玄素还没反应过来,她冲过去一把抓住谢玄素的衣袖就往屋子里拉。
外面吹吹打打帮忙迎亲和看热闹的人,都呆住了,面面相觑。
“不是?这就洞房了?那还去不去新郎家?”
聂萦回身一脚就踹上了房门。
喜娘和小丫鬟惊住了,结结巴巴的阻拦:“小姐,姑爷,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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