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22)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申道君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怀念,随即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好么央儿的主动要求考试呢,原来是惦记着风雷谷,要筑基了吧?”

聂萦嘿嘿而笑,并不正面回答,申道君慷慨地说:“也罢,风雷谷都三十年没开了,今天算在你头上也不冤,走!”

风雷谷,在两忘门摇光峰后山,本有两道灵脉,被某一任的摇光峰主用来养育雷兽,后来雷兽渡劫飞升,此地遗留万千雷电,又因灵气混乱,常年有自然形成的风刃穿梭而行。

中间一道孤零零的断崖石桥,别看只有短短不到一千米,风刃雷电环绕,旋涡横生,走一步都危险重重。

申道君用神识解开封印,一行人走了进来,在谷口已经听到风刃尖啸,犹如厉鬼狂哭,天边雷声隐隐,闪电撕裂长空。

“好家伙。”赵闻道死皮赖脸跟着来了,一进来就直缩脖子,“好可怕啊。”

说着立马往身上拍了两张护身符。

申道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一个堂堂筑基期怕什么,当年……锻体课的弟子都是炼气期就要来这里走一遭的,沿着石桥走,走到尽头有一个印记,摸一下,才算考试成功。”

他多少有些失落,捻着胡须:“后来弟子们抗议,说死伤过重,有干天和,就停用了。”

聂萦左右打量,不屑地说:“以前的弟子还行不行了?这点小风都受不住?”

“若是能用外物辅助当然容易,考试要求是不用剑不用符不用法器甚至不能用灵气护身,完全靠□□相抗。”申道君哼了一声,“以为都是你呢,活脱脱一个怪胎。”

聂萦哈哈大笑,身形一晃,已经站到了石桥起始位置:“那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怪胎!”

“大师姐威武!”赵闻道头顶着一张护身符,机灵地跑到最前面占据了好位置,左右调试:“我给大师姐留个影作证。”

谢玄素安静地站在最后面,眼神不由自主落在聂萦身上。、

一袭红衣,猎猎飞舞,聂萦站在桥头,身子标枪一般笔直,高高竖起的马尾在风中摆动,像是一面战旗,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

她抬脚,举步,一,二,三。

离开了桥头的保护区域,不出三步,刚猛的烈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中间有无数或大或小的锐利风刃,刮在坚硬的万年石桥上,竟隐隐有金石相击之声。

聂萦毫不畏惧,右手握拳,调动全身灵气,吐气开声:“喝!”

一拳打出,灵气如龙爆裂而出,硬生生在四方罡风中突破一道宽敞大道,仅仅一人之外风刃肆虐,雷电金蛇一般张牙舞爪下劈,到了聂萦周身方寸之地便寂静无声,犹如隔开的两个不同世界。

聂萦回身,笑嘻嘻地对这边招了招手,赵闻道兴奋又谨慎地追着她的身影:“好,很好!拍到了,大师姐的英姿!”

一拳打来四方平,聂萦就这么闲庭散步地走到了石桥尽头,把手按在印记上,申道君这边的玉简散发出莹莹微光,代表考核完成。

申道君满意地笑了笑:“若此,筑基天雷又有何惧。”

聂萦背着手,意气风发地走了回来,赵闻道迫不及待地上前拍马屁,把留影石摘下来给她看:“大师姐,你看,我拍的好不好?”

“哎呀,一般般啦。”聂萦装作不在意地说。

赵闻道急了,拉着站在旁边像个雕像一样沉默的谢玄素献宝:“谢师兄你看看嘛,我很用心取的景,你看。”

谢玄素看着留影石里小小一个聂萦傲然回眸的样子,心弦轻轻一动,却也挑剔:“是不太好,太远了些,大师姐的脸都看不太清。”

“你懂什么,这叫留白。”赵闻道急了眼,气呼呼地要把留影石夺回来,谢玄素下意识地一握一闪,“那我再看看。”。

他很自然地把握着留影石的手往身后避让,赵闻道不依不饶地上手:“切,不会欣赏就还我……哎呀!”、

两人打闹抢夺之间,谢玄素被赵闻道一撞,手松了,石头往外划着弧线飞了出去,一声都没出就掉下了石桥外的万丈深渊。

赵闻道奔到桥边,探头观望,哎哎叫苦:“掉下去了!哎呀!”

申道君不耐烦小孩子打闹,板着脸吆喝:“行了行了,考试!玩儿呢?都给我回去,我要关门了。”

聂萦抱着手臂,淡淡地说:“道君,他还没考呢?”

申道君诧异转身,聂萦一指谢玄素:“他也上锻体课的。”

第21章

“胡闹!”申道君板起脸,“你不要觉得自己过风雷谷轻松就看轻试炼,就算是炼气期弟子,之前也有人在这罡风之前败退的,要不然怎么空关了三十年。”

聂萦一脸不在乎:“那是你有意放水,要换了我,管有多少人过不去,甚至是死伤残疾,考试该怎样就怎样!怪不得两忘门较之前一蹶不振呢,原来是你们这些做长老的首先缩了脖子。”

“大师姐。”谢玄素出言打断,“我去。”

“这才对嘛!”聂萦热忱地拍拍他肩膀,“不是大师姐有意为难你,而是你本身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如果还想修仙,一路上遇到的挫折会比其他弟子多几倍,这才刚刚起步,别人能过的过不了,那后面还怎么办?”

赵闻道胆战心惊地偷眼去看谢玄素的反应,聂萦这么直接真的好嘛?

但谢玄素苍白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微笑,转头对他叮嘱:“丹田破碎的人,都能被大师姐调教到闯过风雷谷,这一定是条大新闻吧?”

“呃……是。”赵闻道手忙脚乱地竖起他的留影法宝,“我一定给你好好弄。”

谢玄素又转向聂萦,坚定地承诺:“大师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啰嗦!”申道君听的不耐烦了,“区区走一趟风雷谷,倒也不至于这么生离死别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粗鲁地塞进谢玄素怀里:“喏,受不了就捏碎灵符。”

“是。”谢玄素恭谨地施礼,又走到聂萦跟前,“大师姐,我去了。”

聂萦把他往石桥上一推:“去吧!”

谢玄素踏上石桥,深吸一口气,慎重地迈开了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狂风如约而至。

赵闻道举着法器,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咦,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这会子的风,比刚才要大呢?”

申道君老神在在地说:“风雷动则九天阔,天地之间风云变幻并无定数,正常,正常。”

“可是雷也多了耶?“赵闻道指出。

不用他说,聂萦站在前面看得清楚,刚才她过去的时候,狂风肆虐,雷电只是游走在其中,细碎而灵活,此刻不知为何,狂风之中电光闪烁,逐渐凝聚成线。

抬头,谷中不知什么时候覆盖了厚厚的乌云,金色闪电在其中咔嚓作响,闷雷自天边轰鸣而至,空气都为之震撼。

谢玄素一步步走得艰难,风从四面八方来,呼啸着想把这个小小的人类从狭窄的一线石桥上吹走,卷至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他一边要注意脚下,一边还要抵抗身上的疼痛。

肌肉骨骼中灵气流转,但由于缺乏丹田源头,每每循环到尽头总有一口气接不上的窒断,就是这一瞬,风刃卷来毫不客气地刮走他的肌肤血肉,

还没走到一半,他已经是半身鲜血。

申道君神情凝重起来,他摘下帽子,眯着眼认真地观察头顶的乌云,此刻风雷谷里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闪电爆响的时候,白光闪过,才能看见石桥上一个瘦削人影艰难前行。

“不好!”他突然惊觉,一扬袖子,声音借灵力扩散得很远,“捏碎灵符!马上回来!”

赵闻道傻乎乎地回头:“怎么了?”

申道君气急败坏地说:“这么巧!风雷谷灵兽飞升的遗意今天爆发了!”

所谓遗意,大多是大能飞升时候留下的感悟,多有克制,用来遗泽后人,但这头灵兽天然自在,哪里晓得什么叫遗泽,飞升之时把全身雷电之力沟通天地,留在谷里,万年不得消解,偶尔还会爆发,还原从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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