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163)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流时闷头赶路脚下飞快,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才喘着气回望,看着西边的方向。
“系统, 你知道吗, 那里有一座琉璃火宫殿,是仙尊用地心火烧透了整座山而炼成的。”
十余里的距离, 以流时的修为压根看不到具体的形象,只能看到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光。但她眼里闪着痴迷的光芒,声音也梦呓一般轻飘飘的:“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好浪漫哦。”
“嗯?我不觉得。”聂萦直来直去地说。
“嗨呀, 你不知道具体情况,当年神女还不是神女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后来血云宗搬迁了,只留下一座空山,为了纪念神女,仙尊就点燃了那座山……嘿嘿, 我时常想, 仙尊是不是也经常伫立在山顶,眺望西方,缅怀神女呢?”
聂萦在神识里粗略地翻了一眼所谓的‘原著’, 再结合流时的话, 惊讶地问:“神女是仙尊的道侣?”
流时不在意地一挥手:“神女早就归天了, 她又不是女主角,撑死了算个白月光。”
也许是深更半夜, 四下无人,不用再伪装遮掩,白天被压住不说的委屈和不甘此刻浓浓地翻上来,流时吸了吸鼻子,酸溜溜地说:“几百年来,总有人想取代神女,你看跟我一起来的人,都是各大宗门势力选出来讨好仙尊的,能长得像最好,长得不像气质也要像。”
聂萦想起白天看到一水儿的红衣少女高马尾,恍然大悟。
“所以你要帮我呀,统统。”流时欣赏了一下山景,又闷头赶路,絮絮叨叨地说,“按照话本子里写的,所有人都像,只有我不像,仙尊一定会注意到与众不同的我的,对吧?你那里是不是有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秘药什么的?”
聂萦翻了翻,还真的有,大咧咧地标记着‘钟情香’,点开一看,号称能让对方觉得宿主是他最爱的人。
但她用神识探入,拆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发现不过是一组奇怪的符号,运作间充斥着特别的能量,以发散香味掩盖住能量的流动。
聂萦专心拆解的时候,流时已经从半山腰拐到了神女峰脚下,望着一道长逾千尺,不知道有多少级的台阶,她叫苦连天:“不会吧,难道要我爬上去?”
“听说凡人都是要经过登仙台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更多完结文都在Q裙八咦死八咦流久六③整理发布才能拜入宗门的,这对你不难吧?”聂萦随口说了一句,突然纳闷地停了下来。
这个知识,原著里没有,难道是她自己记忆里的?她之前是个修仙的人?
流时却没怀疑:“那得是大宗门才有的磨炼,我是很小的时候师父路过村子就把我带上山了。”
“这么说起来,你运气其实也蛮好的。”
“那当然,毕竟我是女主角嘛。”流时有点小得意,全然忘记了在系统没有出现在她识海之前,她一度觉得自己在宗门里就是个可怜的小弃子,衬托长老之女的存在。
当然,现在想起来,那都是命运对女主角的故意磋磨,后面自然有甜蜜的补偿。
流时有个好处,就是从来不打退堂鼓,来都来了,就赶紧往上爬吧。
她动作极快,脚下踩着台阶,风风火火往上攀登,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已经爬了三分之一,于是沾沾自喜起来:“也不是很难嘛,我毕竟是女主角。”
话刚说完,她就看见了台阶之上站着一个灰衣杂役,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正默默地看着她。
大半夜,周围黑黢黢,流时被吓了一跳,幸亏还有理智没叫出声来,因为逆光,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凭本能称呼:“这位……杂役大哥?”
灰衣杂役站在台阶中央,她要往上爬肯定要经过他身边,流时硬着头皮开口:“能让我过一下吗?”
对方甚至没开口,只是挥了一下扫帚。
一股温厚的力量从上而下,犹如一只无形大手推了流时一把,若不是她身形敏捷,这一下就要被推得仰面朝天,跌个头破血流。
就算如此,流时也是连连往下退了七八步,没站稳噗通一声单膝跪倒,膝盖被石阶磕得生疼,她又气又急地抬起头来,强调:“我是来拜祭神女的!”
灰衣杂役丝毫不为所动,单手支着扫帚,另一只手挥了挥做驱赶状。
流时此时上不得下不得,一咬牙在识海里问聂萦:“系统,有什么办法?”
“有!”聂萦爽快地回答,“打翻他,你就能过去了。”
“你开玩笑吧!我哪里打得过?”流时想起他刚才甚至都没动扫帚,自己就被灰头土脸地翻下了好几级台阶,这份修为,至少筑基期。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怀着希望问:“有没有那种可以突然增加我战斗力的药?”
聂萦的神识之火跳了跳,恨铁不成钢地说:“还没打,你就说打不过?我倒想替你上去打呢,又不可能。”
流时眼睛一亮,一叠声地说:“可以的可以的!你最初给我看的商城里,不是有‘上身术’吗?就是暂时把我的身体托管给你,你负责打,我负责加油。”
聂萦起初哈哈大笑,准备用一句‘你想得美’就打发过去,突然犹如醍醐灌顶,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具体记不得了,只记得不但不可笑,还有些恐惧的味道在里面。
“那……我要是不把身体还给你呢?”她轻声问。
声音阴森森的。
流时却笑了:“怎么会!你是我的统统呀。”甚至还有心开了句玩笑,“那你打算自己做任务给自己攒积分?可省得我出力了。”
聂萦沉默,一时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这宿主实在心大。
流时见系统没有好办法,也知道自己积分不多,又不能勉强系统赊欠,只能软下声音请求:“杂役大哥,我生在边陲小镇,一直仰慕神女的英雄事迹,等我来了神女峰,第一件事就是想拜祭她,实在太激动,等不到明天了,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灰衣杂役并不回答,只是静默地站在台阶上,身形消瘦,腰杆笔直,虽然身为三更半夜还要辛苦劳作的低级杂役,但气度从容,竟比其他宗门的正式弟子还要更胜一筹。
流时心里一动,悄声对聂萦说:“我积分够换那个钟情香的吧?”
“够是够。”聂萦刚拆解完,吃透了本质,随手捏几百个都不在话下,但她记得自己‘系统’的本质,忍不住提醒一句,“你确定要用在他身上吗?”
流时想了想,还是遗憾地叹口气:“算了,区区一个杂役,就算是爱上我也没有什么用。再说,我应该是爱仙尊的,不应该脚踩两只船。”
眼看登顶无望,今天见不到仙尊谢玄素,流时叹了口气,又为自己的行为找补了两句:“杂役大哥,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说完,她转身,脚下踩着石阶,飞快地溜了。
却不知在她身后,本来面容平静,心内毫无波澜的谢玄素突然被这句话勾起了遥远的回忆。
千年之前,也是这么一个春风拂面的夜晚,银色月光流泻满地,他抱着剑端坐在大殿屋顶,为第二日的宗门大比做警戒,一个梳着高马尾,穿着外门弟子服装的少女偷偷摸摸出来准备做坏事被他逮个正着,还凶巴巴地对他说:“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大师姐……”他喃喃自语,口中吐出那个让他痛到极点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沾染着他心尖上的一滴血,一想起来就痛彻心扉,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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