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138)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聂萦懵然: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懒得等。
但是谢玄素既然这样说了,应该就是真的吧,聂萦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
“说真的, 小谢,你那识海的塔里,还有多少好东西?”她感兴趣地问。
谢玄素看着她突然凑近的脸,有些恍然,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每次开塔只能谋取一件, 有的还是残品, 下次只怕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而且越往上修炼,我的冰魄寒山缺失的感觉就越明显。以前每次运转灵气蕴养本命法宝的时候还能蒙混过关,这几日始终卡在一个缺口不能圆满。”
“咦, 有点奇怪啊。”聂萦赶紧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 确定那颗小冰花此刻比从前还要小一点, 依然烁烁发光尖锐无比,但也没有突然增大的趋势啊。
“还请大师姐教我。”谢玄素诚恳地看着聂萦, “是不是我们双修的办法不对头啊?”
聂萦难得有些心虚地结巴起来:“是……是吧?要不要找个人问问?”
没想到谢玄素的脸一下就变了,正色道:“魔修成分复杂,从前也是草莽无赖不乏下流之辈,他们的意见一无是处,大师姐不可听取!”
聂萦赶紧安抚:“我当然知道,放心,不会的。”
谢玄素怀疑地盯了她几眼,才指着箱子说:“这里有赵师弟单独送给大师姐的东西,我送过来了。”
等他走了,聂萦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叠玉简,用神识探入,是赵闻道唠唠叨叨的汇报,和明面上不同,说的全都是忧患。
“近日仙界风气收紧,我遵照大师姐之命撰写的为魔修张目的话本子遭到缉拿,还毁了我一个伪装身份,只能慎之又慎,但话本子卖得极好,以后可徐徐图之。
“谢师弟送来的天材地宝均已成功售卖,只是既已聘得丹修,还是以炼丹为要,单纯售卖材料极不划算。
“谢安然确已拜在上仙宗门下,近日已达炼气期,坊间大肆流传谢师弟罔顾人伦,杀灭血亲之事,想要澄清恐非一时之功。
“似有一个内幕消息,说仙盟长老要出关主事,此人乃千年前一手创立上仙宗之老祖,恐为强敌,大师姐不可不防。”
聂萦一一看过,拿起最后一根玉简打开,眼前突然出现几个灵气聚成的大字,还有个惊叹号,令人一见惊心:
“这!才是双修!”
她猝不及防,神识下意识地探进去——
几息之后,在血云宫第二层,正跟白玉雪一起挑拣着魔修四处上供来的丹炉看有没有能用的江小皮,听到殿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天塌地陷。
“敌袭!敌袭!我就说仙门那帮杂碎没有走远!”她第一时间掐诀铺开防御结界护住自己和白玉雪,然后一个箭步窜出去,眼睛一眯,就要起阵。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她:“休要大惊小怪,我去看看。”
谢玄素从底层跃身而起,江小皮冷静下来神识一扫,果然血云宗周围除了专心修炼的魔修并无他人,这才放下心来,嘀咕道:“不对啊,凭什么他去看看,我也是护法啊!”
白玉雪手里还拿着个小巧但是血迹斑斑的丹炉,安慰她:“术有专攻,大护法和尊上感情好,由他去是最恰当的。”
“不是,我跟尊上才最好呢。”江小皮不服气地说,“你适应得还挺快,叫他大护法这么顺口,怎么不叫我左护法呢?”
白玉雪的脸遮在帷帽之下,双眼却再无遮挡,认真地看着江小皮说:“左护法,人总要成长的,我也一样。”
从到达魔界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血云宗右护法,和你并肩而战,再非极北之地的娇贵白家公子。
谢玄素步入聂萦的寝宫,其实这里跟从前红石坡的简陋石头洞窟相比也没有增加什么东西,只是现在看起来更是凄惨,连宫殿的墙壁都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聂萦站在房间中央,面红耳赤。
“尊主,怎么了?”谢玄素少有看到她这样,心念急转,“可是仙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啊,听说是有个老祖要出世,不过这不是重点。”聂萦回过神来,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招手让他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根玉简,“就是这个吧……”
谢玄素莫名其妙地刚要伸手接过来,还没到手,又被聂萦一把夺过,咬牙切齿地说:“这不行!这是带坏小孩子!赵闻道这个混账,饱读诗书居然一点都不庄重!”
“大师姐?”谢玄素茫然地看着聂萦,表情无辜,手却依然固执地伸着,“既然和我有关,我也想看过再做定论。”
“呃……”聂萦的手伸了又缩,脑子里斗争了老半天,一会儿想到丹田里的心腹大患,一会儿想到‘这不好,好像把小谢当工具’,一会儿又暗骂赵闻道‘话本子写多了,脑子里全都是这些风月玩意儿。’
她这般犹豫,最终手还是伸了出去。只能自我安慰:没办法,仙界都要出老祖了,自己再不恢复化神期的修为,这一仗肯定没得打,刚成立的血云宗就要被人抄家。
谢玄素修长的手指捏住玉简一端,聂萦又有点反悔,捏着另一端不肯放开。
谢玄素抬眼看着她,疑惑不解地问:“大师姐?”
“行行行!看吧!”聂萦终于松手,用不耐烦掩饰自己的羞恼,“滚回自己的屋子看!看完了想打赵闻道一顿,我也不拦着。”
“哦。”谢玄素收起玉简走了。
聂萦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甚至用神识探看,谢玄素确实回了房间,在蒲团上坐下,认真地开始看玉简。
什么异常反应都没有,气氛庄严得好像在问天老头子面前听讲经。
奇怪了……难道是我自己脑补得太过头?
聂萦生在魔界长在魔界,一路拼杀成了魔尊,她周围的男人不是下属就是敌人,从来没有任何旖旎之思。
至于赵闻道玉简里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文字和图像,撇开过分美化之外,她倒是也有所见所闻,毕竟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之前的魔界也不是没有女修存在的,或是一起吸混沌之气的时候,她耳聪目明,也能听到部分下属躲起来说些鬼鬼祟祟的荤话。
甚至上辈子在杀入九幽门老巢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被抓来当成炉鼎进行采补的女修,诸般悲惨之境近乎地狱,被她解救之后也大多没有活到好久,全身耗竭黯然离世。
以至于听到仙界有‘道侣’一说,她还十分羡慕,认为是另外的情况,可能根本不是一码事!
去了两忘门之后,发现仙界众人大大方方把‘结缘’‘道侣’挂在嘴边,甚至等她金丹期之后,问天老头儿都主动张罗着给她物色道侣,更加印证了她的固有想法,总不可能道侣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一方吸取另一方的灵气?那和魔修有什么两样?果然魔修所为就是邪恶。
今天赵闻道给她实实在在地上了一课,原来这就是一码事,甚至和凡人男女所为并无任何不同!
难道,单方面采补的确会造成另一方的灵力枯竭,甚至用药物催收更加戕害人命,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的方式这就是在修炼?对双方都有好处?
聂萦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的丹田,看到那颗浑身是刺的小冰花在自己元婴小人面前跳来跳去,真想一伸手进去就捏碎。
要不然……试一试?
可是,要怎么对小谢说呢?
聂萦思来想去了一下午,还是犹豫不决,只能坐在破了个大洞的房间里看着外面散溢的黑色混沌之气发呆。
夜幕降临,聂萦仍然在发呆,一阵脚步由远而近,停在了她门口,谢玄素轻声问:“大师姐,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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