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100)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聂萦冷笑一声:松散组织?真正松散组织是像你们八卦小分队一样的分散在各大宗门,没人会离开师门去加入八卦小分队吧?
赵闻道:大师姐的意思是,孔伤道君也是‘叮叮叮’?
他们自从红升道君遇到小白,小白身上的聚灵灯会响警报之后,就把‘异界来客夺魂’这件事起了个外号叫‘叮叮叮’以做暗语。
聂萦沉默思索了一会儿,赵闻道敬业地补充:对了,江师妹从栖霞道君处挖到了一条线索,栖霞道君不爱交际,和大家见面的机会极少,去年魔修来袭,她出来修补护山大阵,见到正救治谢玄素的红升道君,居然一下子没认出来,竟很陌生,可是我又询问了丹堂的弟子,他们对此毫无反应,所以……
他卖了个关子,聂萦催促:快说!不要仗着我不在就想拿乔。
赵闻道:哪能呢,大师姐不是捏了个法身留在后山嘛,要打我还不是顺手的事,话说师父那天还向巡山弟子提起过,我帮着遮掩了一下。
聂萦:别邀功,说正事!
赵闻道:所以我的猜测,异界之魂如果在人身体里久了,能改变人的长相,向神魂原来的长相发展,当然过程很缓慢,所以和红升道君朝夕相处的丹堂弟子看不出来,而久别乍见的栖霞道君能发现。神魂居然能反过来影响人体,这是个好题目,我很有兴趣。
聂萦没吭声,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谢玄素那边的神识消息给吸引过去了。
小公主还没离开,就有一队美貌宫娥捧着托盘浩浩荡荡进了瑶华殿,盈盈而拜,自述是太皇太后派来伺候谢玄素的,并且送上了今夜宫宴要穿的皇子礼服,说着就凑上前来,殷勤要为他更衣。
谢玄素不知所措,连退了三步,小公主却并不施以援手,丢下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带人走了。
“不必。”他沉声呵止,“我不习惯有人近身,也不用人伺候,你们回去吧。”
美貌宫娥闻言立刻跪下,为首的一位诚惶诚恐地俯身:“禀告贵人,奴婢们是奉懿旨而来,自己回去是要挨罚的,贵人若真见不得奴婢等,还请奏到太皇太后御前,请回懿旨方好。”
谢玄素皱着眉,很不习惯这么多人在自己面前无端下跪,正想着,眼前一花,寒风掠过,殿中突然多了一人!
美貌宫娥们吓得燕语莺声软做一团,聂萦大步走来,面露凶相:“闭嘴!都给我离谢玄素远一点!”
第76章
谢玄素大感意外, 下意识地迎上去,却被聂萦凶狠的一瞥止住了脚步:“你也闭嘴!”
宫娥们吓得战战兢兢,却还硬着头皮跪在原地哀声求告,谢玄素看聂萦的脸色已经要发飙了, 只能出言劝说:“你们去禀告皇祖母, 就说我自有仙法,要保持身心清净, 不能过多沾染人气, 才打发你们回去的。”
为首的宫娥这才起身,狼狈地带着同伴逃离了, 谢玄素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聂萦已经大模大样地坐在殿中主座上四处观望了。
“大师姐……不是说好的,我们一明一暗分头行动吗?你怎么突然现身了?”谢玄素心里隐隐有一种窃喜的情绪, 但他却不敢去深想,也许大师姐另有什么缘故呢。
“哼。”聂萦冷哼一声,“我再不来,你就要被狐狸精吃干抹净了。”
她陡然身子前倾,盯着谢玄素的眼睛:“说!你是不是真的贪恋人间富贵?!”
制定计划之前,她还信心满满, 无数凡人挖空心思要踏入仙门修行, 每年两忘门玉阶下排的长长队伍就是明证,谢玄素怎么可能一去不回。
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了。
凡人想修仙不假,凡人难道就不想当皇帝吗?那种接受万民奉养, 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日子也很好过啊!
“大师姐怎么会这么想?”谢玄素愕然, “再富贵也要有命去享的, 我若真留下,才是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 ”
聂萦这才满意靠回椅背上:“算你拎得清,我正想说呢,你爹贵为皇帝,你娘贵为皇后,一样英年早逝——”
她仔细打量着幽雅低调但处处彰显精致富贵的宫殿,语气森然:“中间有没有什么肮脏交易可说不定。”
谢玄素眼神深邃,低声说:“我那时候还小,只记得有一天睡梦中突然哭声四起,然后就被人抱到前面,我爹娘的遗体已经入棺,周围所有人都哭哭啼啼,好像十分伤心。”
他停顿了一下,黑眸越加幽黑:“但我能感受到,他们其中有很多人甚至是欢喜的。”
“你爹娘的死表面是因为魔修作祟。但肯定另有缘故。”聂萦沉吟半晌,一拍巴掌,“来,先翻翻,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留给你。”
好东西自然是没有的,瑶华殿十余年来依旧整洁如新,肯定是屡次翻修,聂萦铺开神识一寸寸地摸过去,除了几个一看就是人间工艺的机关暗格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那个黑衣人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不是说有仙草和古籍吗?”聂萦有点生气了。
谢玄素赶紧宽慰她:“大师姐你早就分析过,可能他的目的就是骗我们来人间。”
“话虽这么说,但我是抱着挖宝藏的目的来的。”聂萦的心腹大患还等着谢玄素找到冰魄寒山来炼化,既然仙界没找到,藏在他曾经住过的人间也说不定。
看着聂萦失望的样子,谢玄素再次做保证:“我尽力寻找,不管找到什么宝贝,都给大师姐。”
“这还差不多。”聂萦心情好了一点。
此时暮色渐起,隔着荷花池可以看到宫人们勤勤恳恳地在给沿途的石灯添油点火,星星点点的火光摇曳,反而衬得无灯无亮的瑶华殿平添几分诡异。
此时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在大门口响起:“殿下……宫宴的时辰到了,请殿下动身……还请,太皇太后听闻殿下带有女眷同来,诏一同前往。”
两人面面相觑,聂萦指着自己的鼻子:“叫我?”
谢玄素大感困窘,也跟着结巴起来:“不是的!一定是刚才那群人回去瞎说了,大师姐,我去解释清楚……”
“去嘛!”聂萦兴致勃勃跳下椅子,“我正愁没机会找他们算账呢。”
笙歌燕舞,灯火楼台,皇家富贵果然是顶级享受,香蜡照得殿内亮如白昼,却丝毫没有烟火气息,反而透着沁人心脾的馨香,更有美貌宫女穿着轻薄衣裙,巧笑倩兮地捧着精美酒壶在席间伺候,如脂如冰的玉杯中琥珀色美酒荡漾,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但是殿内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盯着一个地方。
有执着拂尘的大太监弯腰过来,侧身对年轻皇帝耳语了几句,皇帝略一皱眉,对坐在他下首的谢玄素温言提点:“皇弟,你身边的……女眷,还是应该入内殿宴席才是,放心,朕的公主也在,会照顾她。”
聂萦大马金刀地坐在摆满酒菜的小几前,不但不像宫女一样恭谨地退后一个身位,甚至还把谢玄素挤到一边。
她目光如炬,一一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凤子龙孙们,袖中一叠霉运符已经蓄势待发。
谢玄素依旧身穿灰衣,毫无装饰,在满堂金玉,彩绣辉煌中像是一股清流,却更显出他面如冠玉卓尔不群的潇洒风采,他向上一拱手,淡然拒绝:“陛下,她不能离开我。”
在座的有年高德厚的老宗室们顿时回忆起当年奋烈皇帝是怎么拉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站在殿前,斩钉截铁地宣布要娶她为皇后的历史,暗自感慨不愧是亲父子,这恋爱脑的做派都一模一样!
好在谢玄素及时补充:“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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