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万人迷总被觊觎(快穿)(58)
作者:喜鹊鸣枝
谢混无奈道:“何必说这样伤人的实话。骗骗我,又能怎样呢?我永远会心甘情愿上你的当。至于画的名字,我实在是画了太多幅,还没来得及给每一幅都起名字,如果真要取名的话,这一幅叫……《遗憾》。”
李正玉沉默了。
“这是我永远的遗憾,如果我将你的试探之语放在了心上,如果我知道了你觊觎着皇位……温如,我是真的愿意成全你的野心,我拥有你想要得到、而我恰好可以给的东西,我只会觉得高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怪我自己。”
谢混想要将李正玉搂在怀中,却被她躲开了,她将头抵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混轻声道:“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不必做出相同的选择。你想要的,我双手奉上。”
他们之间的悲剧是他一手造就的,是他不懂她的心,从此以后,他会在她做出选择之前便将她想拥有的一切都奉献给她。
李正玉依旧没有说话,如同睡着了一般,但她的眼睫在轻轻颤动。
“你以前喜欢穿红色的衣服,红色很衬你,后来为什么不穿了?”
李正玉差点儿气笑了:“谢混,你太自作多情了。你不会觉得是因为你吧?我上辈子可是活到了六十多岁,连吃饭的口味都变了,不再穿红色很正常。”
谢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觉得是因为自己,只是既然说到了这幅画,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真害怕有一天你会得钟情妄想症。”李正玉抬眼看了谢混一眼,“还好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不然你现在就可以确诊了,也不用旅游了,直接去精神病院和李道、沈清石作伴。”
“那请你一定要保持住这一点点喜欢,不要让我成了可怜的病人。”谢混轻声道,又伸出手去搂李正玉。
这次李正玉没有躲,她挪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了谢混的肩上,语调慵懒:“看我心情。”
“你什么时候心情会好?”谢混的声音响彻在耳畔的时候,使人联想起紫禁城的红墙绿瓦、池塘边微风掀起的丝丝柳絮。
李正玉挨着谢混,又有些困倦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低下去,低得近乎呢喃:“堆金积玉、处尊居显;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在高处,永远在高处。”
“高处不胜寒。”谢混轻笑,“我陪着你。”
李正玉的意识有些混沌,处于清醒与沉睡的交界状态,半梦半醒间,她道:“你也跪着。”
谢混拿她毫无办法,轻叹了一声,说道:“好,我也跪着,跪在你脚边。”
站着也好,跪着也罢,他永远陪着她。
再低头看时,李正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已经睡着了。
第45章 听说家主爱慕我(番外)
一、李九锡:虽未死别, 却已生离
李九锡漫步在街头,街道两旁,古老的建筑与现代的高楼大厦交相辉映,行人们悠闲地漫步, 咖啡馆里飘出浓郁的咖啡香,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街道上, 形成斑驳的光影。
“九锡,爷爷临终的遗言你全都忘记了吗?”李元辰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不要以为你跑到国外去我就没有办法治你。”
李九锡闻言道:“大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李元辰长叹了一声, 极为难得的做出了让步:“你回来吧, 不结就不结,就当我当时跟你下的通牒是在说笑。我本就欠父母良多, 难道还要把他们的亲生儿子逼走吗?”
三十岁之后, 不得入宣城。
李九锡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你将我逼走的,是我自己。你不要劝了, 我不会回去。就是有些可惜,家产得让李锦书的孩子继承了,大哥, 不然你要个孩子吧,按照我对那一位的了解,她说不定会越过血缘把家产给你的孩子。”
自从知道李锦书背叛过李正玉,他就厌极了这个堂妹。
李元辰说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她, 李锦书注定什么都得不到。李家的一切,我都不会肖想。”
李九锡笑了笑:“是, 你高风亮节,君子如玉,但你一直在肖想李家最珍贵的东西,你也很贪婪,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李元辰沉默。
“你怎么不教训我?这不像你。”
就在李九锡以为他挂断了电话时,李元辰低沉而喑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是的,我们一样,都是懦夫。你很糊涂,我很清醒,所以我比你痛苦。”
二、李元辰:人生若只如初见·海水尚有涯
那并不是李元辰第一次见到李正玉,但从那时起,她从一个平淡的名字变作可以同一切美好意象媲美的幻影。
“请问……你看的是什么书?”他在二楼的玻璃窗边望了她一个小时,终于鼓足了勇气下来搭话。
花园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境,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李正玉坐在花园中捧着书,她神情散淡,似乎全然不为眼前美景所动。
但她偏偏要坐在那里,成了他眼中的美景,吸引了他几乎全部的视线。
李正玉抬起头,明明微笑着,但眉眼间仿佛总积蓄着难以消散的冰雪,她温声道:“一本闲书罢了。”
那似乎是一本诗集,李元辰的余光瞥见了几行字句——
你把我留下像留下一个空址,那些灿烂的动作还住在里面……
“我……”
李元辰望着李正玉的面容,他那向来如平湖般的心悸动了一瞬,明明已在楼上打了无数次腹稿,但还是一时词穷,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
“不必拘束。”李正玉抬了抬手,“还有什么事吗?来,坐下说。”
李正玉的态度沉稳又温和,既不符合她的年龄,也全然不像传闻中的她。但她对他的印象似乎很好,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见解有什么独到之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堂哥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聪慧。”
“元辰,你果然还是同从前一样聪慧。”李正玉从蒙省回来后与李元辰见了一面,她收到了他发给她的那幅画,明白了他那委婉的试探,未做任何隐瞒,就那样坦然承认,“你想的没错,画中的人是我。谢谢你替我寻来的玉佩,谢混能找到我,和那块玉佩也有关系。”
“你这是在扎我的心。”李元辰长叹一声,“但至少我终于可以完全确认,你并非难以爱我,我只是……来得太迟。”
如果他来得早些,谢混为李正玉做的那些事他也能做。
明知这相思毫无益处,可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他终是沉沦在这苦海之中了。
三、沈清石:而今才道当时错·恨到归时方始休
沈清石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去李家老宅的路上,他心想,无论李正玉是出于什么理由想要解除婚约,这婚也应该由他来退才对。
外界有传言,李老爷子非常看重李正玉,甚至想越过上一代让她直接做继承人,他有些不相信,因为他同她见过几面,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是一个怯懦而柔弱的人。
从门边到座椅前,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朝她走去的呢?他只知道,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曾经对她的记忆与印象都如同轻烟般消散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这个人。
李正玉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氤氲着冰雪气,皮肤似乎散发着珠玉的辉光,对他微一颔首,神情疏朗而散淡,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却如此牵惹他的心。
她极为平静地向他阐明了自己不得不退婚的理由,似乎给予了他充足的时间考虑,但其实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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