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万人迷总被觊觎(快穿)(5)
作者:喜鹊鸣枝
“不必了。”李正玉做出有些倦怠的样子,“我有些困了,你惯会莳花弄草,能否帮我修一修廊下的盆景呢?”
“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齐成玉道。
李正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着齐成玉躺下了,走廊底下的盆景摆了整整两排,细细地修能修到天黑。
累死他最好。
齐成玉坐在椅子上,看着李正玉的背影,她的头发如墨一般黑,发丝细而柔软,明明非常厚重,却给人一种轻盈的观感,几缕发丝垂在床沿上,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见李正玉的呼吸渐渐平稳,缓缓站起,轻轻走进,也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你在这儿,我睡不着。”李正玉的嗓音有些喑哑。
齐成玉暗叹一声,又轻手轻脚退回到椅子那儿,轻声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李正玉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绿翘来帮她梳头发的时候,他才知道齐成玉昨天傍晚才走。
此后齐成玉时常过来,且决口不提要接李蔓瑛回去的事情。约莫过了二十天,宣平侯夫人那边搪塞不过去了,齐成玉这才来接李蔓瑛回府。
家人们自然是舍不得她,李正玉本打算设法强留,但看李蔓瑛那对齐成玉思念又依赖的模样,知道此时还不是好时机,便歇了心思,只问齐成玉:“你是怎么和你母亲说的?”
“我只说是我的主意,巧巧一心想要侍奉公婆,但你刚参加了殿试,巧巧在娘家小住,我也更方便和你们走动。”
李正玉挑了挑眉,这种带了些功利色彩的话,和母亲说起实属正常,对她直言却是有些突兀了。在原身的记忆里,齐成玉算得上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如此言行,有些奇怪。
不过听了这话,她确实放心了不少。宣平侯夫人不会乐意是李蔓瑛自发想要多留一阵子,却也不会愿意是自己的儿子心疼媳妇儿。这样说,刚刚好。
这段时间她已想到了一个法子能让他们快些和离,希望能少伤李蔓瑛的心吧。
又过了一个月,殿试的成绩出来了,她果然被点为了状元。东华门唱名、打马游街,她人生中第一次取得功名,只觉得着实是风光无限。骑在高头大马上,不由得有些神采飞扬,倒少了往日的光华内敛之态。
沾了原身的光啊。
李正玉年纪轻,才刚及冠,容貌又极盛,榜眼与探花一个是颇有气度的沉稳中年,一个是容貌清俊的少年郎君,此时却都成了她的陪衬。
她的马走到哪儿,那里的人便捧着瓜果和手帕呆愣在原地,只等她走远了,才回过神来一般将瓜果手帕朝她的背影掷去。
四皇子朱佑辉在茶馆二楼的一个雅间中坐着,见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身锦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由远及近,也是怔愣了一瞬。
她头上簪着花,容貌却比花还要繁盛,绚烂处晕染了清凌凌的辉光,如画中人一般风华绝代。
这便是那个素有美名的“文曲星”?真是俊美得石破天惊。他有些功夫在身上,鬼使神差般将腰间系着的玉佩摘下来向李正玉抛去,正好砸到了李正玉怀里。
李正玉抬起头,朝朱佑辉的方向望过来,虽然是被突然袭击了,眼神中却没有半分迷茫,犀利得仿佛直指人心。朱佑辉见她望过来,心头一跳,将窗子半掩上了。
“爷?”侍候他的人有些惊讶,他没看到窗外人的容貌,但那枚玉佩虽然没有任何特殊的寓意,也并非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质地和样式却是朱佑辉极为喜欢的。
李正玉也有些惊讶,她有原身的记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玉佩是四皇子常戴在身上的。
没想到这么早便引起了他的关注,不过没关系,这辈子她既不想做纯臣,也不想要所谓的从龙之功,便看谁技高一筹吧。
第4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四)(捉虫)
李蔓瑛自回了宣平侯府,便觉得齐成玉态度有异。他们才成婚不过一年,宣平侯夫人待她是极好的,从未催过子嗣,可如今齐成玉不知怎的不太到她房里来了,每每只说公务有些繁忙,还不等她叫人去请,便先遣人来告诉她在书房睡下了。
宣平侯夫人明里暗里敲打了她好几次,让她好好抓住夫君的心。
“宣平侯府是有爵位要继承的,你要尽快诞下嫡子,这样心里才能安稳下来。”宣平侯夫人慈眉善目,言语也颇为温和,“自你嫁过来,我便拿你当女儿疼。不是我要揭玉儿的短,是他这个人自小便是没个定性的。他想要欺负你我自然是不依的,但你自己也得争气些。”
宣平侯夫人同她说了好一阵子,才让身边的大丫鬟弄月送她回去。
“这世上哪还有比夫人更好的婆母呢?”弄月道,“高门大户里,给儿子房里塞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呢。”
弄月像是有感而发般叹了一句,搅得李蔓瑛心烦意乱,晚间又听齐成玉要在书房里睡了,饶是她性情中正平和,也不由得心中苦闷,想要流泪,又不想让身边的丫头看见了,只一人默默捱着。
不由便想起了二哥前些日子跟她说的,若是觉得过的不顺心,和离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言论着实有些惊世骇俗,到底得到什么地步才算是不顺心呢?想想身边出嫁了的女子过的日子,她的生活似乎也还没有水深火热到非得和离不可的地步。
也许阿玉这段日子确实公务繁忙,再忍忍,过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她存了这份心,便时常让底下的人做些茶点、熬些滋补身子的汤,亲自给齐成玉送过去,希望两人的关系不要渐行渐远。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齐成玉这样冷淡,让她也有些心灰意冷。但他有公务可以忙碌、有朋友可以交际,她只有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和宣平侯夫人慈和中暗含锋锐的敲打,她如何脱身呢?
她去书房很勤,一开始齐成玉的态度只是隐隐有些冷淡,后来却渐渐不耐烦起来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正是难过纠结之时,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一个早晨,她请安后又被宣平侯夫人留下叙话,她知道如果实话实说,情况可能会更糟,便用了些春秋笔法,只说齐成玉最近公务上遇上了烦心事,心情不是很好。
对她的态度不复从前,自然也是情有可原。
这回宣平侯夫人只是安慰了她几句,没说什么旁的话,晚间的时候遣弄月送来了一碗补汤,让她给齐成玉送去,让她劝他不要熬夜,早些休息,小心眼睛和身子。
她一路向书房走去,阳春三月,晚间的风清凉中透着暖意,她却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到了书房,齐成玉可能是刚应酬回来,有些微醺,却不知为何没有留人伺候,只是一个人在桌前坐着,见她来了,忙将桌面上的纸张收起来。
她瞧着齐成玉将汤喝了,默默坐了一会儿,不像往常那样没话找话,也没有说要留下来照顾他,收起汤碗便想要向外间走去。没想到一只滚烫的手却摸上了胳膊。
她又是辛酸、又有些不争气的喜悦,只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刚要回头,便听齐成玉满腹忧愁地说:“安安,你为什么待我如此冷淡。”
安安,你为什么待我如此冷淡。
李蔓瑛只觉得荒唐至极,如坠梦中。这一段时间来,她时常在心中问,齐成玉,你为什么待我如此冷淡?是我令你厌倦了吗?还是你本就是一个不可托付的人呢?
可她总是问不出口,似乎只是等着、等着,就能迎来一个水到渠成的转机,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从前,可是她等来了什么?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李蔓瑛没有问安安是谁,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过往的一切像是一幅画卷在她的眼前徐徐展开,她突然发现了曾经根本没有在意过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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