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万人迷总被觊觎(快穿)(15)
作者:喜鹊鸣枝
李蔓瑛听了李正玉临行前让她放心在家中待着的话,虽然面上不显,但还是时刻担忧着。
直到李正玉顺利从南边回来,又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成了令大小官员闻风丧胆的人,虽然还不至于到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地步,但也算是凶名远扬了。
她每每听到自家兄长的消息,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李正玉网罗编造了许多黑料逼齐成玉低头,不然就去诏狱里走一遭吧。她可没有什么必须按规矩行事,不要随意污蔑人的包袱,对其他人她还能保持一些最基本的操守,但对齐成玉,呵呵。
她只在乎能不能尽快解决此事,让女主安心。
在一个有些炎热的午后,李正玉率属下来到宣平侯府,以极为粗暴的手段破门而入。
通报?有什么可通报的,他们是来拿人的,不是来做客的。
齐成玉早就知道了李正玉这几个月以来的事迹,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他自然是不愿意与李蔓瑛和离的,李蔓瑛占着他正妻的位子,不仅可以用来应付父亲母亲,还能让他能顺理成章地与李正玉保持联系。
李蔓瑛到底有没有告诉李正玉自己对她抱着那样的心思?她是来为受了委屈的李蔓瑛出气的,还是知道了自己的妄念之后觉得恶心?
“我只是有些冷落了她。”齐成玉道,“我会亲自去李家向巧巧道歉,哄她回来。只要她愿意原谅我,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虽然李正玉来势汹汹,但他觉得他们二人此前关系一向很好,并未有过龃龉,如今她来质问他,可能只是心疼妹妹。
“那便写和离书吧。”李正玉眉眼冷淡,“你以为我是来和你商量的吗?”
她摆摆手,示意属下将齐成玉围拢起来。
她穿了一身玄色常服,并不是多么正式的装扮,却比曾经多出了许多淡漠与狠厉,站得近了,似乎还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透露出的煞气与血腥气。
如果说曾经李正玉像是花枝上的堆雪,清冷却又柔软轻盈,现在的她就像是积蓄了万载的寒冰,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冷与畏惧,只是一记眼刀便能令人冰寒彻骨。
齐成玉想到近日有关她的种种传闻,只觉得披散着头发倚在榻上带着淡淡笑意手捧书籍的李正玉,似乎是另一个时空的她。
那个在打春宴上含笑回眸,惊艳了满园春色的身影渐渐与眼前浑身血煞之气的人重合,让他没有心情再去想李蔓瑛的事。
他们二人,也曾有过相谈甚欢的曾经,也曾有过推心置腹的时刻,为何竟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带走。”李正玉挥了挥手,想到女主上辈子在后院之中受的苦,打算给齐成玉松松筋骨。
“我的儿啊!”宣平侯夫人匆匆跑了进来,眼中含泪,身后跟了一众仆从。
李正玉觉得有趣,用眼神示意属下给她让开一条道,看她像老母鸡一般将齐成玉紧紧护在身后,一边维持着侯府夫人的姿态,一边泪雨凝噎道:
“宣平侯府与李家可是姻亲啊!我自认待巧巧不薄,平日里像对待菩萨一样将她供着,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掏心掏肺。怀瑾是什么样的人,贤侄你难道不清楚吗?不要说他没有错,纵使是他有错,以你我两家的关系,你也应该为他遮掩才对。”宣平侯夫人以手拭泪,字字泣血,“现在竟不知到底是结仇还是结亲啊!”
“夫人说得很好。”李正玉轻笑。
宣平侯夫人见有了转机,正待再接再厉,又听李正玉说道:“下次不要再说了。”
李正玉用右手轻拍左手手背:“把人带走。”
宣平侯夫人暗恨宣平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不在家,她知道绝不能让李正玉将人带走,本来没有罪的人,去诏狱走上一遭也要有罪了。
她虽是诰命,作为侯府夫人,平日里也受人尊敬,此时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大人难道不怕我告到太后那儿去吗?”她声色俱厉道,此时也顾不得侯府夫人的体面了,将簪子摘下来握在手中。
当今圣上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子,即便是亲生,太后也断没有动辄插手前朝事务的道理。李正玉闻言只是冷笑,觉得他们二人母慈子孝,自己则颇有些小人得志、陷害忠良的意味在里面。
前世的时候,李家败落,李蔓瑛没有了半点儿世子夫人的体面,吃穿用度皆受到苛待,动辄便被罚跪,连腿都在冰天雪地之中跪坏了,还不到四十多多岁便已经卧床不起。
齐成玉厌憎她,可为了自己的名声,始终不愿意直接将她休弃。
他可能想不明白,平常人被这样磋磨大概早已经死了,为什么李蔓瑛偏偏这样顽强?
还有宣平侯夫人,李正玉冷眼看向她,这个人整日拜佛,看似一副慈悲心肠,实则心如蛇蝎,拜的是自己的欲望,求的是心安。
心安,再心安理得地害人。
第13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十三)
李正玉既然把齐成玉带回了诏狱之中,自然不会不对他动刑。任凭宣平侯如何在外面带着人参她骂她,逼迫她放人,她自岿然不动。
和离书她已经逼着齐成玉写了,李蔓瑛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现在是七八月份,正值酷暑,天气炎热得要命,冰窖里的冰李正玉平常自己用都觉得不够,怎么可能便宜了齐成玉。
可惜了,李蔓瑛上辈子受到的最大的苦就是在冰雪之中伤到了腿,从此之后不良于行,如今是不能采用同态复仇法了。
不过没关系,她也不是死板之人。
诏狱之中,阴冷又血腥,周遭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死气。
李正玉只让手下人替她准备了一应刑具就让他们出去了,几个月的积威,早已让她无需再展示自己的冷血与残忍。
她一言不发,什么问题也不问,用锻造得极为质密的小锤子一下一下敲碎了齐成玉的膝盖。
“为什么?”齐成玉肝胆俱裂,比起膝盖上的痛,更让他心痛万分的是李正玉竟亲手对他用刑,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在一寸一寸碎裂,“为什么?”
李正玉听着齐成玉一句一句地问着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她总不能告诉齐成玉,她是在报复上辈子的他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个世界的一切都已成定局,李蔓瑛的苦已经吃过了,原身也早已死去并投胎,现在并非时光流转、一切重来,没有什么不应用还未发生过的事去惩罚别人这种说法。
这是齐成玉应得的。
“你去青楼之中找女人。”李正玉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善良了,居然还愿意找个借口搪塞一下这个一直把为什么挂在嘴边的人。
这是她的人查到的消息,并没有冤枉了齐成玉。
别纠结了,安心受苦,谁让你上辈子这辈子都对不起我妹妹呢?
齐成玉的下嘴唇被他咬的鲜血淋漓,听到这句话,他恍然大悟,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全然不顾腿上传来的刺痛:“温如,我并非有意侮辱你。我并没有动她,真的,我只是太过思念你,把她当成了慰藉。”
什么玩意儿?李正玉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齐成玉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清了,但连成句却让她听不懂。
什么叫太过思念她?
她用手扼住齐成玉的脖颈,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低头冷声道:“你把话说清楚。”
“温如……我从未起过拿她与你相较的念头,她同你也只是有一两分相似。”齐成玉道,“我知道你恨我辱你,无论你怎样折磨我,我都心甘情愿,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
捻翠阁的衔青,与李正玉在眉眼之间有些许相似,他实在是想要看到这双眼睛对他含笑,可哪怕是在梦中也难以实现,这才……
他知道找这样一个身份卑贱的替身是对眼前人的侮辱,李正玉这般生气也在情理之中,归根结底,错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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