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山空(162)
作者:苍鹤
江衍刚开口想说些什么,朝影疏便率先开了口,“这么烦躁,我记得段鸿睿也在西州,是跟他有关的吗?”
江衍把朝影疏捞入了怀中,“不关你的事情,别想那么多。”
朝影疏仰起头,伸手摸了摸江衍的下巴,“没事的,不管如何,他都不会上前线打仗的。”
江衍低头看着朝影疏问道:“我长得好看吗?喜欢吗?”
朝影疏忍俊不禁,“你几岁了,怎么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江衍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方才摸我的脸,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很喜欢吗?”
朝影疏收了手,“你已经替我说了。”
江衍说:“你不说吗?那我从明日开始蓄须,看看好不好看。”
朝影疏在江衍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着眼睛说:“蓄吧,应该不难看。反正也比我年纪大,蓄个须便更显老了。”
“你都是我的人了,居然还嫌我年纪大。”江衍见朝影疏已经有了睡意,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作者有话说】
腻吗?
我已经快腻死了,不过糖罐子已经见底了,往后的糖都在番外了。如果有变就当我放屁,毕竟我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比如27章,再比如80章。
其实写到这里已经进入了一个我的盲点,我没接触过行军打仗一类的东西,写点是点,BUG肯定会很多,各位别当真。
这篇文也快完结了(百章之内),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第88章 一战
◎他在等你,他想同你一决高下◎
九月初的晌午,江衍的先遣部队到达的梁霄城。阮秦顶着的花白头发,一身戎装出城迎接。
“主帅,末将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江衍下马扶起了阮秦,“将军多礼。”
阮凉玉飞快地跑了过来,伸手抱住了阮秦的脖颈,娇声道:“爹爹。”
阮秦诧异地看了一眼江衍,后者点了点头便让他们父女先叙旧,转身对后面的将士吩咐道:“原地修整片刻然后绕城前行,前往风屠岭安营扎寨。”
朝影疏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皮肤黝黑的李稜,她趁着周围的士兵各自寻地方休息下马朝着李稜走了过去。
李稜低着头正在神游天外,就连有人走近也不曾察觉,直到他随身携带的佩剑被人抽.走,他才猛然回过了神。
朝影疏拿着手中的仔细观摩了一番,随后才赞叹道:“好剑。”
“阿疏?!”李稜习惯性地伸手抱住了朝影疏,颇为豪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朝影疏笑道:“李庄主呢,身体可好些了?”
李稜意识到有些不对后立刻松开了朝影疏,讪讪地挠了挠头发说:“她很好。”
朝影疏把剑还给了李稜,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日之后你们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吧。”
李稜摇了摇头,“并没有,济慈大师也将梵天真诀借于我查看。”
江衍清咳了一声,他不动声色地将朝影疏拉至了身侧,“李校尉,别来无恙。”
李稜见江衍来,刚要抬手施礼便被后者托住了手。
江衍笑道:“见外了见外了,现下你可以给我要月上寒宫了。”
李稜慌忙摆了摆手,笑着说:“不不不,现下已经不需要了。”
江衍手呈半握状伸了出去,“李校尉,你去收拾一番东西与我们一同去风屠岭吧。”
李稜见状握了上去,笑道:“谨遵军令。”
阮秦说:“主帅,康王已经到达风屠岭的指挥营了。”
江衍颔首,“城内桐油还有多少剩余?”
阮秦如实道:“还有十五桶。”
江衍蹙起了双眉,他不曾想到梁霄城的军备物资竟然这么稀缺,他也只是带了三十捅而已,“放在城中吧,以备不时之需。”
阮秦施了一个军礼,“末将遵命。”
江衍问道:“现下从各城调入前锋营与指挥营各有多少兵马?”
阮秦思索了片刻才说:“前锋营十五万,指挥营五万。”
江衍点头,“阮将军辛苦。”
阮秦说:“这都是末将分内之事。”
江衍寻了处稍远的地方和朝影疏并排着坐了下来,他伸手搓了搓朝影疏有些发凉的手,“怎么越发的手脚冰凉了?”
“天凉了,很正常。”朝影疏若有所思地取了份地形图出来看了片刻,随后她指着梁霄城的位置说:“桐油总归是太少了,你看自从望月被攻陷后,梁霄的位置便暴露了出来,没有任何一座城池是比梁霄更靠进风朔的,五日之后若是战事胶着,你需要把周围城池的桐油都调来,各城池留下够用便可以。”
江衍笑了一声,“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吗?”
朝影疏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可以掉以轻心,风朔自从把望月攻下来便停滞不前了,他们若是趁着夜色翻过风屠岭,在背风处扎营拿下梁霄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他们只是打开了梁霄屏障,而这几个月的时间只是在消耗军需品而已,我在猜他们想做什么?”
朝影疏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底像是被捅了个窟窿,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原本只停留在手足的凉气突然蔓延上了四肢,她抿了抿嘴唇说道:“他在等你,此次战役风朔的指挥官是梁四公子——梁遂,他想与你一决高下。”
江衍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梁遂啊,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他爹打不过我娘,他打不过我,所以他来报那一箭之仇了吗?”
朝影疏心中不仅担忧了起来,“我并未与他交过手,完全不知他深浅。”
江衍摇了摇头,“你无需担忧,此人冬月便死了。”
朝影疏一惊,随即追问道:“怎么死的?”
“病死的。”说完,江衍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临行前穆酌白与他说过的话。
【八月十六夜】
朝影疏一言不发地推开门融进了夜色中,江衍起身取过烛台重新将蜡烛点了起来,此时房门出现了一丝响动,他举着烛台走至门前。
“江衍,是我。”
穆酌白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江衍打开房门,穆酌白裹着黑色的斗篷站在门外,脸色依旧惨白无血色,那双眸子倒是亮的吓人,他慌忙将穆酌白迎了进来。
江衍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穆酌白的面前,“身子可好些了,怎么这么晚过来?”
穆酌白摘下兜帽,神情严肃地说:“江衍,我有事同你商议。”
江衍坐到了穆酌白对面,“你说。”
穆酌白微微点头,“秋砚的仇我要亲自去报,你把关于陆昂的信报都给我,我会将它们整合完毕然后寻个适当的时机散到朝臣的耳朵里。而且段鸿轩最近喝的酸梅汤,我加了些东西在里面。”
江衍有些不赞同穆酌白的做法,“陆昂这种人死就死了,你敢在段鸿轩的饮食中动手脚,万一暴露了该如何?”
穆酌白微微一笑,“若是真等到了暴露的那天,段鸿轩也无药可救了,我死后你只需要把我跟秋砚葬在一处,然后看着他死便可。”
江衍沉寂了片刻,随后道:“秋砚若是知道你这么尽心尽力地替他报仇,一定会很开心的。”
穆酌白一愣,随即道:“是我欠他的,秋砚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天琅了,是我害了他。”
江衍摇了摇头说,“你无需自责,你愿意真心待他,他便已经如愿以偿了。”
穆酌白愧疚地偏过头,随后起身离开了雁王府。
江衍则是对着烛火发愣至天明,他虽然嘴上那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异常的清明,穆酌白的心里有没有林秋砚这个人还是个未知数,虽然这些年穆酌白一直自我摧残,报复着段鸿轩,报复着林秋砚,也同样报复着她自己,但是说到底她还是个聪明之人,不会去混淆视听,爱便是爱,不爱也强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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