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番外(6)

作者:侬岁好


何况还有整个钮祜禄氏家族为后盾。

英珠琢磨着,主位惠妃不可靠,凭着她个人之力,想要见到皇上且在皇上面前留下印象简直难如登天。

她能做的就是寻个靠得住的高位嫔妃。

这个人选没有比钮祜禄贵妃更可靠的了。

因为其余三妃不会为了她一个小小贵人和德妃作对,打破四妃之间的平衡,能不惧德妃且有能力助她的只有钮祜禄贵妃。

英珠之所以想到这位钮祜禄贵妃,是因为她过去对钮祜禄贵妃的了解。

别看钮祜禄氏身居贵妃之位,家世显赫,又有子嗣傍身,可谓风光无限,按说没有能让她吃亏的地方。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唯独有一点吃亏,那便是她的性子,最是烈性不过。

便是当初同样出身不差,且身为皇贵妃的孝懿皇后也不敢触其眉头,只能避其锋芒。

钮祜禄贵妃出身满洲镶黄旗,祖父是开国名将额亦都,其阿玛是一等公遏必隆,早年的四位辅政大臣之一,当年因党附鳌拜,鳌拜下狱后,遏必隆同时被议罪下狱,后虽免其死罪,仍保留其公爵,但钮祜禄氏也因此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元后赫舍里氏逝后不久,遏必隆嫡次女入宫为妃,后被立为皇后,钮祜禄氏再现往日风光。

好景不长,册后仅半年,孝昭皇后崩逝,未曾留下一子,紧接着钮祜禄家再送了一女入宫,便是如今的贵妃钮祜禄氏,孝昭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许是出身的缘故,这位钮祜禄贵妃脾性甚烈,谁也瞧不上眼,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敢出言不逊。

正是这样的性子,皇帝并不喜这位贵妃,不过是看在其出身,念其亲姐姐乃孝昭皇后的份上,才礼遇她几分。

钮祜禄贵妃在如此情况下仍能诞下一子,实数幸运。

找上这样一个人是冒险的,但英珠正是瞧中了对方的性子,这才选择了此人。

但要想接近贵妃,凭她一个小小贵人是很难办到的。

说不得就要用些心思。

宁韵嘟囔着,“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机会向德妃赔罪吧,让人家大人大量饶了你,啊不,是原谅原主的口无遮拦,凭德妃的身份肯定是不屑和你计较的,没了德妃的压制,你才有机会再次得宠,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是事儿哈。”

英珠摇晃着绣着小猫扑蝶的团扇,懒懒地倚靠在临窗的榻上,望着窗外正晃人眼的春光,“不是面子的事儿,别看德妃为人和善,其实最是小心眼,别的事儿还好说,偏偏那话是德妃心里头的刺,无论赔多少次罪都没用。”

这只是其一。

其二,德妃膝下的四阿哥曾养在孝懿皇后膝下,孝懿皇后逝后,四阿哥自然又回到了德妃膝下。

当年孝懿皇后养着四阿哥的时候,还是德嫔的乌雅氏没少去翊坤宫偷偷拦四阿哥。

孝懿皇后发现了,因此防德妃防的紧,不再让德妃靠近翊坤宫。

这事儿算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德妃身上掉下来的肉。

但她不论什么人之常情,且不说这本就是规矩,再有,德妃去看四阿哥没什么,如此偷偷摸摸,甚至私底下跟四阿哥说那些不该说的事儿,这就不能忍了。

孝懿皇后深恨德妃,她自然对表面宽厚的德妃更无好感。

若是德妃只一心为了见四阿哥还好,她最多就是不满德妃挑拨四阿哥与孝懿皇后的关系。

但德妃背后总做出一副思念儿子的伤心样,以此博得皇帝的怜惜,害的孝懿皇后被皇帝责怪,暗自垂泪,这更加深了她对德妃的恶感。

何况,后来的乌雅氏又有了六阿哥,待四阿哥就不如从前了。

那时候四阿哥已经懂事了,心里面知晓了谁是他的亲额娘,不敢在孝懿皇后面前露出来,只好偷偷伤心,她瞒着孝懿皇后安慰四阿哥,对德妃更添了一层埋怨。

在她心里,德妃表面宽厚良善,内里再是凉薄不过。

但她也理解,这后宫之人有几个不凉薄?不过是装的好与装的不好的区别。

她只是不喜德妃这个人,不愿向此人低头。

宁韵不明所以,“不就是说了她一句包衣出身吗?这不是事实?值当她如此小题大做,记恨这么久吗?”

没错,当初的喜塔腊贵人就是背地里说了句“那乌雅氏不过一介包衣出身,凭什么得到皇上的恩宠,身居妃位”,从而被听到的德妃暗恨在心。

德妃乌雅氏原是孝懿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后被皇帝看重,封了答应,这才有了后来的德妃。

喜塔腊贵人经大选进宫,自是瞧不起这类靠爬床上位的嫔妃,又兼嘴巴坏了点儿,口无遮拦,就这般当着某位同品级小主的面儿说了。

第八章 皇帝驾到

但这对于身居妃位,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语的德妃而言,无疑是糟了一记大大的耳光,还是从一个小小的贵人口中吐出来。

德妃那等本就心虚又极要面子的人哪里能忍?自是恨上了喜塔腊贵人。

英珠笑了笑,“别的自然能忍,她还要对得起德这个封号,但这等诛心之言,凭她再好的忍耐力,如何能够一笑置之?”

她对乌雅氏无一丝好感,早就看透了此人的虚伪。

当初都以为是孝懿皇后安排乌雅氏侍寝,以此固宠,其实是乌雅氏背着主子勾搭上了皇上。

那时的主子刚封贵妃,正是得宠,有的是机会怀上龙嗣,如何会叫这样一个人夺了自己的宠?

主子刚得知的时候气得不行,无奈事已成定局,主子为表贤良,只好主动提出封乌雅氏为答应。

后来乌雅氏怀了四阿哥,主子便向皇上提出抚养四阿哥,许是心虚,皇上一口便允准了。

因此乌雅氏对自己的过去十分忌讳,不许任何人提起。

但是再如何自欺欺人又如何?她始终是凭借卑劣手段爬上了龙床。

一个德字,怎能掩盖得了事实?

“咦,你貌似对德妃很了解嘛,可据我所知,德妃在这宫里的名声可是很好的。”宁韵试探着问。

她自然知晓德妃从前只是一名包衣宫女,是因为得了皇帝的青眼,才一跃成为嫔妃。

若说德妃因为这个就恨上了喜塔腊贵人,也算说得过去,但是对方明显对德妃无一丝好感,语气里甚至藏着敌意和不屑。

莫非此人过去与德妃有恩怨?

呀,这倒是好玩了,她对扒别人的秘密可是很感兴趣的。

让她猜猜,莫非这人前世便是被德妃所害?

嘶,那岂不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不得了不得了,她可不能任由她作死,乌雅氏可是未来的太后,和这样的人作对那不就是嫌命长了吗?

宁韵急急道:“我可提醒你,人家是妃,你是贵人,你可别不要命地去对付人家,我可不陪你作死。”

她还不想再死一次。

虽说再死一次,或许就能回去了,但谁知道会不会回去呢?万一再死一次,就真嗝屁了,她上哪儿哭去?

她很惜命的。

不过,历史上康熙的后宫似乎也没喜塔腊贵人这号人啊。

真是奇了怪了。

或许她能改变历史,往上升升职,但德妃怎么说也是两个皇子的生母,更是未来皇帝的生母,现下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英珠无语,冷笑了声,“我才没那样蠢。”

即便她讨厌德妃,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又何必跟德妃过不去?

她的目的又不是德妃。

只不过,先前喜塔腊贵人已然与德妃结了梁子,她要想得宠,势必就要与德妃对上了。

至于宁韵心里如何想她与德妃的恩怨,她并不在乎,也无意解释。

宁韵舒了口气,“你有自知之明便好。”

若这位是个蠢的,她就要哀叹自己的命苦了,或许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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