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她准备发癫(80)
作者:颠勺大师
等推到了第二十多间的时候,门推不动了,很明显,门后有杂物堆叠,是被人故意搬过来堵住的。
“高公子,我的好妹婿。”乔知予说道:“你躲什么?都是男人,出来聊两句,大舅子我真是好想你。”
屋内无人回应。
“高公子?高文阳,高文阳,你怕什么,你也知道怕?我让你出来,再不滚出来我扒了你的皮。”乔知予恨意上涌,笑意变得愈发狰狞,低沉的声音里杀气十足。
她说着,猛地一掌拍到门框上,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吓得人心惊胆战。
“这里没,没有高公子,郎君找错了。”良久,一个颤颤巍巍的女声从屋内传来。
乔知予透过糊门的薄纱,隐约可见屋内一男一女瑟瑟发抖的靠在墙边,两人警惕戒备的面朝大门,一副生怕她闯入的模样。
她狰狞一笑,压低了声音,突然发问:“你身边的人是谁?”
女声愈发惊恐尖锐:“我身边没人!公子说笑了!哈哈……”
“哈哈哈哈,高文阳,你等着,我马上就进来。”
乔知予笑了两声,拔出腰间削铁如泥的匕首,开始卸这隔扇门的门轴,三两下捣烂完,两只大手扒住门框边缘狠狠往后一拉,“噼啪”两声脆响,整扇门被她扒了下来。
“啊!!!!!”
“啊!!!!!”
屋内爆发出两声心胆俱裂的惨嚎,一声来自于女人,一声则来自于躲在女人背后的高文阳。
“高文阳,躲啊,继续躲啊。”
乔知予把手中门页往旁边扔去,抬眸冲屋里骇到面无人色的妹婿和善一笑,抬起脚便踹上挡在门口的衣柜杂物,踹下去一些后,单手在衣柜上一撑,高大魁梧的身躯灵活的挤进了狭小的房间里。
三人正面对上。
她折了折脖子,随后冲高文阳招招手:“好妹婿,过来。”
高文阳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阔口宽鼻,分明该是一副正人君子的相貌,可是却因为那双吊梢眼,给他整个人添了一丝阴邪气。此刻他吓到面无人色,躲在追花楼的姑娘身后,口不择言:“你,你想干什么?乔迟,这里是江郡,不是你横行霸道的地方,你给我滚,你,你滚出去,别进来!”
“怕什么,抖什么,心虚啊?你也知道,自家老婆在家里难产,你到花楼嫖宿,是该要心虚?真是好有廉耻心,圣贤书没有白读,高家列祖列宗,为你骄傲。”
乔知予死死盯着高文阳,往后耸了耸肩膀,骨节发出几声令人发怵的脆响,然后脚下一动,朝他走近两步。
“你别过来!啊!!!”
高文阳连忙把吓得浑身软绵的追花楼姑娘拉到自己的面前挡着。他满头大汗,语无伦次道:“乔容难产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要她难产。乔迟,别以为在外面做个什么将军就有多了不起,这乱世将军多了去了,横行无忌要遭报应!”
“是,不是你让她难产的,但你盼她死,盼她最好死在产房里。她站在鬼门关上,轻轻一推,就掉下去了,到时候谁都怪不着你。我的好妹婿,真聪明!来,让大舅子赏你点好东西。”
乔知予狰狞一笑,疾走几步就要拦到高文阳面前。高文阳见势不妙,将面前姑娘往乔知予的方向猛地一推,扯身就往门口冲。
电光火石间,乔知予接过姑娘随手把她往身后椅子攮去,然后五爪如勾反手就扣住高文阳的肩膀,将他一把拉了回来,抬手就是狠狠一大巴掌——
“啪”!一记脆响!
高文阳当场两眼翻白歪到地上,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乔知予单手扣住他的一只脚,在墙角追香楼姑娘那惊恐的眼神中,把好妹婿倒拖着往大门而去。下楼梯时,每下一阶,男人的头就“咚”的一声磕一阶,下完整个楼梯,硬是一路叮叮咚咚的,让乔知予觉得颇有些诗意呢。
对,诗意,此情此景,岂不像河川化冻,小溪流水,让人心情愉悦,甚至莫名其妙想让人赋诗一首。
诗兴大发,本来就和狂性大发看起来差不多,读起来也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应该就是差不多。
“都记在高家账上。”乔知予春风满面的和面如死灰、呆若木鸡的老鸨打了个招呼,倒拖着好妹婿,准备拖回高家好好料理。
然而在走出了追花楼的大门后,下台阶之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那个台阶不是木头的,是石头的,高文阳的脑袋磕在上面颇有些承受不住,没下两阶,把人给磕醒了。
乔知予见状,双眼一眯,刚要俯身给他两个大巴掌,高文阳陡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不要命的挣出自己的腿,连滚带爬的冲到街上。
江郡红街本来就热闹,此时已经是上午巳时,街上车水马龙,行人颇多。
高文阳在前面逃命,乔知予像阎王一样在后面一边笑一边追,越追越近。眼见着无路可逃,高文阳惨叫着扎进一辆停在街上的马车里,车内两位女眷顿时尖叫着跳出来。
“不跑了?躲这儿?”
乔知予抬手撑着马车门,颇为tຊ讲理:“我允许你给自己挑死法,你想怎么死,有没有规划,可以说来听听。”
见高文阳面色如土,浑身哆嗦,似乎没有什么临终规划可言,乔知予点点头,表示谅解,准备伸出手去把他拖出来。
“你不要过来啊!”
高文阳缩在马车里极力躲避,崩溃得涕泗横流,哭着哭着,像是想到什么,又神经质般的强硬起来:“乔容没死吧,她要是死了,你不会留我到现在对不对?既然她没死,我就是她的夫!我是她儿子的父!乔迟,你不能杀我,夫妻一体,父子相承,就算你是大将军,也斩不断血脉,斩不断连理。”
“喔,好妹婿,现在想起来你是你妻子的夫,儿子的父了?但晚了,我乔迟现在就要你的命。”
乔知予立马动手要去把他扯出来。
“放肆,放肆!乔容嫁进我高家,为我生儿育女本就是天地伦常!有哪家女人不生子?我不过就是在外留宿一夜,乔迟,你也是男人,你就不风流?难道要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你妹妹守身如玉?”
“她生育以后如此丑陋,还不许我纳妾,掌着我高家财权不撒手,如此恶妇我在外留宿怎么了!”
乔知予停了手,她沉默了片刻,回想起产房中一盆一盆往外端的血,再细品了一下他刚刚口中的话。
操!
贱人!!!
好,不出来,不出来……
乔知予气得怒发冲冠,抬手扒上马车车门,一脚蹬在车辕之上,肩、背、腰腹结实健壮的肌肉起伏发力,黄花梨木马车的车顶与车壁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高文阳几乎看傻了眼,“你,你要干什么?乔迟!”
话音刚落,马车的左壁便在巨力之下生生被掰开,像是被硬撬开壳的贝壳,露出里面再也无处可藏的高文阳。
乔知予把手中车壁一丢,探身伸手扯住高文阳的衣襟,就把他活活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好大一圈看热闹的百姓,乔知予一脚踩住手脚并用想要逃跑的高文阳,日光下,她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彻底把他笼罩在内。
许是看她眼神太沉,杀气腾腾,高文阳被吓得魂不附体,色厉内荏的大喊道:“不,你不能杀我,乔迟,你不能杀我!”
“你让乔容站到鬼门关上,我也让你站到鬼门关,是死是活,看命咯。”
乔知予笑着笑着,蹲下|身,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成勾,猛地扎向高文阳的腹部,伴随着后者凄厉的惨叫,抠破皮肉,钻入腹腔,搅了一转,勾出一段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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