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她准备发癫(70)
作者:颠勺大师
他心跳如鼓的伸出手,触上那朵花的花蕊,下意识重重一揉,揉出满手的花汁,鼻间花香愈加馥郁,让人目眩神迷。
“乔迟。”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喉头滚动着,又喊了面前人一声:“乔迟。”
乔迟没有说话,而是垂手抚上了他的左耳耳垂,炽热的手压着他冰凉锋利的银耳饰覆在他的侧脸上,缓缓摩挲,让他不知道是凉还是热,还是疼,忍不住闭上眼,打了个冷噤。
“不要试探我。”
乔迟眸色幽深,目光停驻在眼前人不住跳动的喉结上,认真道:“我是这个世上,最经不起试探的人。”
第47章 第四十七癫
自从那日和乔迟出去打猎后, 杨启蛰再去找乔迟,总是找不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躲着他。
苗疆确实有跳月风俗, 年年暮春月夜, 男女幽会。一想到参加跳月的是他和乔迟,杨启蛰就觉得心跳如鼓,身上宛如火烧。
苗疆男女婚配是大流, 也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称为结契。难道他真的想和乔迟结契吗?杨启蛰一次又一次问自己, 得到的结论都是:想,想,想!
想要霸占他, 不许别的女人和他说话,也不许别的男人和他说话;想他只看他一个人, 只喜欢他一个人;想要他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 哪里也不去。
可杨启蛰并不知道乔迟是不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乔迟是不是愿意被他霸占, 想不想只看他一个人, 要不要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一次又一次往返于大奉军营与赤燕军营之间。
又一个晚上,杨启蛰心中躁动,忍不住再次往大奉军营摸去。
龙首原上的夏夜总是潮湿而闷热, 风都是黏手的, 和苗疆很像。
大奉军营和赤燕军营之间的草地已经被人踩出了一条光秃秃的小径, 这其中有杨启蛰不少的功劳。他轻车熟路的走过小径, 翻过木篱笆,在夜色中朝着乔迟的营帐走, 可经过一个营帐时,却听到了一些和往日不一样的动静。
压抑的喘息,淋漓的水声,细微的肉声,床榻摇动的咯吱声。
杨启蛰猜到里面可能是在做什么,本该立即离开,可又实在好奇,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过,于是小心按住身上叮当的银饰,摸出小刀,在营帐上开了小洞,凑过去偷看。
看第一眼,没看明白。
他扭过头来,沉吟思索。
两个男人,也可以这样吗?
他还以为男人之间只能用手,至于什么上面下面,就只是体位的区别而已。
他凑过去,看了第二眼,借着月色看清了两人的脸。
在上面的那个是赤燕军的队正,下面的那个是大奉军的一个校尉。
如今两军交好,军中将士也交好。偌大的军营中这么多男人,总会有些喜欢男人的男人,就此悄悄走到一起。
杨启蛰想到自己和乔迟,不禁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好奇再次看过去,这一看,终于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又该怎么来。
他看得面红耳赤,想走,可是脚却怎么也挪不动,看到最后,仿佛出现了幻觉,上面那个变成了他,下面那人的脸,赫然成了乔迟。
乔迟那张如霜似月的脸上,因为他的疼惜而难受,而隐忍,而快乐。他再也不躲着他,而是蜷在他的怀里,给他无数的回应,一次又一次的回吻他。
心跳如鼓,脸颊火烧,他置身烈焰中,需要靠近一捧清凉的月,一抹冰冷的风。
杨启蛰呆呆的后撤两步,正准备去找乔迟,转身竟然就看到乔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正背着手认真看他。
头顶一轮圆月高悬,夜风吹得树丛簌簌。
“听墙角?”乔迟微微偏头,递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
杨启蛰顿时无地自容起来,赶紧迎上去,紧张道:“小点声!”
没想到拉近和乔迟的距离,一下暴露了他还未平复的血气,乔迟垂眸看了眼他下|身某个位置,再撩起眼皮看向他,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
杨启蛰一见他这幅霁月光风的模样就牙痒痒。都是男人,装什么?
他不服道:“笑什么,你就不会吗?”
乔迟看着他,又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宽和,随后道:“不会。”
“吹牛,我不信。”
杨启蛰早就贼心大起,说罢,一咬牙,仰头就亲上了乔迟的嘴,势要把这个心上人吻到神魂颠倒,让他立到一塌糊涂。
乔迟没有接纳他,也没有推开他,而杨启蛰的吻技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好,只能仰头在乔迟的两片薄唇上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可能跟一条没断奶的狗没什么两样。
乔迟一直垂眸注视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眸比平时温柔,让人心中悸动,又好像比平日冷冽,闪烁着令人后背发麻的幽光。
他很怕乔迟会看不起他,甚至会嗤笑他,急得又啃了几口,一气急,差点都要上手去掰乔迟的嘴,好让他把齿关张开。
估计是他抓耳挠腮想办法的模样太傻,乔迟一时失笑,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还太小。”
“小不小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杨启蛰气急败坏的劝道。
“不是尺寸,是年龄。”乔迟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轻弹一下他左耳下的银饰,“我更喜欢成熟的。”
杨启蛰一时哽住,支吾片刻后试图讲价:“我,我还有一年就及冠了,差不多吧!还要多熟,不能将就下吗?”
“这么急?少将军是天生就喜欢男人?”乔迟眸底带笑的觑了他一眼,大手将他耳侧毛绒的碎发仔细拢到耳后。
“我喜欢个屁的男人!”
“那是喜欢女人?”
“还没有喜欢的女人。”
“既然如此,少将军……”
“乔迟!”
杨启蛰咬牙切齿的打断他,再也忍不了这人在他身上东tຊ摸一下、西撩一下,嘴里出口的话却疏离有礼的模样。
他烦躁拧眉,一字一顿道:“你他娘的是个柳下惠啊?!”
此言一出,乔迟脸色一冷,眸色闪烁了好几下,像是在转瞬之间做了什么决定。
他深深看他一眼,猛地垂首吻了下来。
杨启蛰没想到激将法奏了效,先是一懵,随即喜出望外,赶紧迎上去,张开嘴,想要伸舌头,好好亲亲乔迟。
然而他的齿关一张,还没来得及伸出舌头,另一条舌头立即如蛇般强势侵入,把他卷了个七荤八素,一塌糊涂,连呼吸都被阻滞,浑身上下除了一处越来越硬以外,其余地方全都越来越软。
不对劲,不对劲!
重来!
是他亲乔迟,不是乔迟亲他!
他推了推乔迟的肩,试图结束,重新来过。
可乔迟只是微微一笑,深深的拥抱他,用手捧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禁锢,将他紧紧按向他,然后将这个吻从激烈变为绵长。
心如擂鼓,唇齿交缠。
乔迟的脸是清冷的,气息是冰冷的,气质是冷肃的,可是唇舌是滚烫的,怀抱也是滚烫的。
他被迫仰头,张着嘴承受着入侵,像是被乔迟劈开胸腔,俯身慢慢品嗜着他最柔软脆弱的内里。他被迫敞开了一切,任由他肆意采撷,任由这头温柔的猛兽对他任意施为。
他或许该继续挣扎,可那是乔迟!乔迟在吻他,乔迟在主动亲近他,乔迟在撕咬他……他目眩神迷,他甘之如饴,想要把自己的一切献上,变成祭品,送给世上唯一的他。
乔迟拉着他转进了他的营帐,在营帐的角落,又吻上了他,并伸出了滚烫的手,覆上了他。
他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乔迟的脸,死死将呻|吟咬在喉咙里,但遍布热汗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要喘气,但乔迟的唇堵住了他的嘴,热汗和生理性的泪一起滑落,他紧紧握住了乔迟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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