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再嫁小叔子[穿书](73)
作者:草莓馅饼
“没跟我说啊。”小君特意说:“对了,二哥还给你拿了鱼片回来。娘说你叨咕来着,想用鱼片泡饭吃,你看,现在有了。”
小君万万不敢说拿回来两包鱼片,被二哥抽风又拿走一包。她觉得大嫂跟二哥俩人之间有种微妙的八字不合。
刘燕春有点饿,泡了锅巴水饭,端着碗进屋,纳闷地说:“不是拿过来两包?我明明见着了。”
苏乘棠视线在炕头扫了圈,看到她做好的马甲...又拆了一点的那件不见了:“那件没缝上他就拿走了?”
小君说:“啊...是。后面他着急走,我给带了两针。”
苏乘棠敏锐地往窗台看过去,新鞋垫被人动过。
“你跟他说了?”
苏乘棠问的自然是小君。
小君咬了口毛豆的糖锅巴,嚼着嚼着对上大嫂的目光,缓缓地不嚼了。
“说、说了。”
刘燕春跟毛豆并齐坐在炕沿上吃锅巴问:“说什么?”
苏乘棠装作随意地说:“给老二做的棉马甲,我觉得太厚了,掏了点棉花出来忘记给缝上了。是小君帮我缝上了。”
“什么帮不帮的,下次让他自己缝。”刘燕春大大咧咧地说:“我都说了他老是锻炼,用不上厚实的东西,下回别给他做了,部队都给发。”
“欸,我就寻思家里人我都给做了...那下回不给他做了。”
苏乘棠琢磨着鱼片少了一包,八成是他知道掏了棉花做鞋垫了。就冲这小心眼的样,她下次也不给干了。而且还拿走她给爸妈做的棉袄,你说气人不气人。
屋外头,秦老婶隔着墙叫刘燕春。
苏乘棠本就在地上站着,先一步出去问:“怎么了,老婶儿?”
秦老婶说:“大队部做大锅饭的人病了,做不了饭。你老叔让我过去帮忙。我一个人也弄不了啊,想着让你娘过去帮帮忙,给三个工分呢。”
苏乘棠说:“那我跟你去,别让我娘过去了,难得她歇一天。”
秦老婶说:“还是你好啊。那你把袄穿上,我在门口等你。”
苏乘棠应了下来。
回到屋里,苏乘棠跟刘燕春说了,刘燕春笑着说:“那就让你受累了。晚上他们爷们回来,我给他们煮大碴子粥喝,你就别管了。”
“好。”苏乘棠还是头一次到大队部食堂去。
就在废弃的碾谷场边上,离知青点不远。原本是地主家的祠堂,四外周给推了,就留下一间屋棚和一口井。
“就俩灶台,咱俩一人一个。”秦老婶带着苏乘棠到了屋棚里,指着地上木桶里装着的杂豆说:“就做豆子饭,简单。”
苏乘棠蹲下来用手扒拉着豆子,里面赤小豆、扁豆、黄豆、黑豆口抠群每日更新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眉豆,圆的椭的扁的长的什么形状都有,还夹杂着青稞和荞麦。
“把水烧开放进去煮,熟了就成。”秦老婶经常过来做杂豆饭,嘴上说着,就开始往大锅里舀水。
苏乘棠当真不知道大锅饭吃的如此简单,而且真不怕脾胃不适狂放屁么?
苏乘棠说:“知青都吃这个?”
秦老婶说:“对,他们要忆苦思甜。其实咱们大锅饭也不是经常吃杂豆饭,平时也能烀苞米地瓜南瓜啥的。不然老吃这个胃疼。”
苏乘棠抿着唇不说话了,怪不得上次王知青和周知青到她家里,她留她们吃饭,她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连推辞都没推辞。要是天天吃这种东西,她肯定也想跑别人家蹭饭吃。
现在还有时间,苏乘棠先把杂豆用水泡着,不提前泡豆子,怎么煮豆子都是硬的。
秦老婶知道苏乘棠做饭有一手,干脆帮苏乘棠打下手,顺便也学学怎么做杂豆饭好吃。
“豆子别一口气都下进去,最多放半锅。”苏乘棠抬着水桶往铁锅里倒,估摸差不多了,放下桶说:“杂豆饭硬那是泡的时间太短。为了口感好,里头最好还是加点大米。”
“新粮没有,陈米有。”秦老婶从门口麻袋里翻出半袋陈米,抖了抖说:“这米也不好吃,没营养,吃完就饿。”
“陈米就这样,作出来的饭发黄,看着就没什么食欲。”苏乘棠说:“不过大米能激发出豆子的香味,少放一点就好。”
大队部食堂的东西不多,基本三五天就要找村部现支取粮食。若是一口气拿多了,怕被人偷盗。
苏乘棠不知道谁会那么想不开,偷这么难吃的玩意。但她听说过,有的人家穷,吃不上饭,冷不防吃豆子饭管饱,竟能撑死人。那还仅仅一种黑豆子,这里这么多种,难保不会有人动心思。
秦老婶指着房梁上挂着的大筐,里头有蔫吧的大葱、干瘪的大蒜、发黑的辣椒说:“这些随便用。”
她把豆子煮着,多加了柴火,打算多煮点时间,这样还能再烂糊点。抽空,踩着板凳把大筐放下来。大筐上面落了好多灰,苏乘棠翻来翻去,从里头翻出两头还没那么干瘪的太离谱的大蒜。
“老实说,光有打算也没用,没菜炒。”秦老婶说:“城里来的知青们娇气,也不会空口吃。他们大多胃都不好。”
天天糊弄着吃胃能好么。
苏乘棠一边想着有空多叫王知青上家里吃饭,人家还借书给她,至少学会感恩么。一边把大蒜剥开,切成薄如蝉翼的小片。
秦老婶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乘棠说:“炕大蒜片,正好冬天吃了能抗病毒。”
“不烧胃?”秦老婶不懂什么叫抗病毒,光是炒大蒜这个吃法,让她来了兴趣。
苏乘棠说:“铁锅炕过的大蒜片是甜的,不辣。”
秦老婶琢磨了一下,自家炒菜时放的大蒜,的确不辣人,应该是差不多的道理。
她站在苏乘棠边上帮着剥蒜,过一会儿又帮着往灶坑里添柴火。
碾谷场上,王知青还在烧炭。最后一垛柴火,要趁着下大雪前烧好。
周知青在她旁边,看向袅袅升起的炊烟说:“哎,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惆怅,过来一年我瘦了十多斤,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瘦没了。来到这里我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宁愿饿死也不吃东西的人。”
王知青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不吃?”
周知青说:“首先必须能吃。难以下咽的东西吃了不是享受,是惩罚啊。”
王知青没那么娇气,笑了笑没说话。
她俩总算把活儿干完,看到王大哥挑着担子往这边走,周知青问:“队长,用这些黄泥巴干什么?”
王大哥说:“糊窗户棱,你们不是说漏风么。”
周知青说:“那谢谢啦,北边风大,干脆帮我把窗户全糊上得了。”
王知青挽着她胳膊说:“别瞎咧咧了,夏天你不过了?走啊,先吃饭,吃完饭我俩跟你一起弄。”
王大哥颠了颠扁担说:“那你们先吃,我把扁担放过去就去。”
周知青的脸又垮下来:“今天礼拜二,肯定是杂豆饭。我宁愿饿着。”
王知青拉着她往食堂走:“现在一天就两顿饭,你现在不吃,半夜饿的你生嚎。”
她俩回到大通铺拿了铁饭盒,往食堂里走,
周知青嗅了嗅鼻子说:“诶,怎么今天的味道有些不对啊。怎么这么香啊。不像是杂豆饭,更像是甜豆沙。香香糯糯的。”
王知青看到前面排队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有荤菜?”
周知青不知道:“没闻到肉香啊。”
俩人一前一后站好,齐齐伸着脖子往里头瞅。
打饭出来的人就在屋棚外面的长桌长椅上吃。周知青看到分明是杂豆饭,可出来的人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像是饿狼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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