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再嫁小叔子[穿书](60)
作者:草莓馅饼
另外发了六斤细粮票,苏乘棠揣好,她喜欢吃粗粮,在原来的世界里,粗粮比细粮还贵,营养成分还高。正好把细粮留着给毛豆吃,她吃粗粮就好了。
不过苏乘棠不喜欢高粱米,寒气太重。她直接跟粮站的人把高粱米折算成三元五角钱收了起来。
今年大队收成不错,但粮食站价格不高。苏乘棠借着那俩人的赔款,另得了九十二元的钞票。她收好钱,转头看到寡头姐在后面排队,喜气洋洋的人堆里里,一时来不及转移凶狠的目光。
苏乘棠可不管她,从她身边路过,拍拍兜跟张恩蕾说:“走,消费去。”
张恩蕾也看到寡头姐的眼神,她凶巴巴地瞪过去:“别忘了领猪肉,双份呢。”
苏乘棠跟她一起往前走了几步,才说:“你也学会气人了。”
张恩蕾瞅了苏乘棠一眼:“我原来不这样。”
苏乘棠掐了她胳膊一把,张恩蕾笑着把苏乘棠的手拿下去:“一点干巴劲儿都没有,穿的棉袄你都拧不动。”
她俩有说有笑的往供销社去,苏乘棠果真在供销社长长的柜台尽头,墙边一角看到煤炉。
“十二元钱一套。”供销社的大姐因为今天生意好,忙叨叨地说:“你们先看,看好了跟我说。”
苏乘棠应了一声,走到煤炉前仔细检查。
跟她想到单纯的煤炉不一样,这个煤炉还连着长长的烟筒管道,不用担心中毒,直接在上面的窗户上开个洞,烟就能跑出去。
因为管道在屋子里绕一圈,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跟开了暖气一样。
苏乘棠瞧出好来了,二话不说给公婆定了一套。
供销社会安排人上门,直接帮你安装好。
“煤炭多少钱?”苏乘棠问大姐:“能送么?”
村子里买煤炉的人几乎没有,一年到头卖不出去一套。没几个人舍得往这上面花钱,都仗着自己体格好,把冬天撑过去。
实在冷极了,也是一家人挤在炕上取暖,哪有另外烧炉子的。那得多暖和,在屋子里兴许都能穿短袖了。
“四分钱一斤。”大姐把煤炉卖出去了,心情很好地说:“别人我不送,你买我叫我儿子替我送过去。”
知道是买来孝敬公婆的,大姐点头赞许地说:“现在年轻人像你这么孝顺的可不多了。惦记着公婆真不错,难怪都说你们家公婆向着你,换成我家儿媳妇这样对我,我也心疼她。”
张恩蕾听到苏乘棠受表扬了,说:“我也给我公婆买煤呢,我俩合伙买。”
大姐是个人精,忙说:“诶哟,你也孝顺,一家出不了两种人。”
张恩蕾高兴了。
苏乘棠和张恩蕾买了五百斤煤炭,这个大手笔把大姐激动坏了。农村的煤不比城里的紧张,还需要煤炭票。这都是信用社的人自己上山烧制的,卖出去算在他们的小金库了,回头分账。
本来价格就不高,大姐瞅着苏乘棠买东西豪爽,图个长期买卖,又把煤的价格便宜了一分,五百斤的煤炭花了十五元钱,苏乘棠和张恩蕾一人交了七元五角。
“今天保管给你们安装好。”
大姐笑盈盈地送两位财神爷出门,其他等着购买东西的人,没见过这样花钱的阵势,伸长脖子看着苏乘棠和张恩蕾离开。
苏乘棠和张恩蕾随后去领了猪肉,大队一共养了十五头猪,杀了五头集体猪分一批,剩下十头打算过年前当做年猪杀。
苏乘棠从生产队长手里领到一条五花肉还有一些猪下水,这原本是要给黄杏和寡头姐的。她俩自作孽,今年分不到猪肉了。
张恩蕾叹口气,她分到一些碎瘦肉,只有一点肥肉。在农村,还是肥肉吃香,大家都拿来熬猪油,省着吃能吃半年。在没有荤腥的日子,小小的一坛猪油,太能解馋了。
“有点瘦的好,我还想着灌点香肠能把肉放久一点,要全是肥的就太腻了。”
苏乘棠用小树枝扒拉着篮子里的肉,心满意足地说:“这样挺好的,还能蒸点肉沫鸡蛋给毛豆吃。”
张恩蕾往她脑门上戳了一下,笑道:“你光想着别人,也想想你自己。”
苏乘棠说:“我有什么好想的,厨子做的都是厨子爱吃的呀。”
张恩蕾愣了一下,哈哈笑着说:“好啊你,原来有诡计在里头。怪不得从来没听过你馋什么,原来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做。”
她们领猪肉花了点时间,苏乘棠答应给毛豆做花生糖吃,走到半路上想起来,又转回到供销社里买了半斤的花生回去。
正好看到供销社里的人推着独轮车,里头装着煤炭,她俩就走在前面带路。
其实也不用她们带路,一说起霍家,青凤的人都知道。
她们还没到家呢,家中还没热闹起来,隔壁先热闹起来了。
黄杏今天没领到粮食和猪肉,就连一年到头干活的工分也少了三个月。
之前的三季度工分早就发了,好不容易排了大半天的队,什么东西都没领到。
她急得跳脚,兜里没挣到钱,就想着伸手找婆婆要钱买棉鞋,婆婆不给,让她自己做。
她就死皮赖脸找婆婆要钱买棉花,婆婆让她用旧棉花,她不干,大冷的天站在外面更婆婆掰扯起来。
“我这一年到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怎么就不能穿双新棉鞋。上次掉池塘里,我病还没好透,受不了一点冻,你们家就这么狠的心吗?”
黄杏婆婆站在屋里窗户边上骂道:“你脚上穿的是什么?怎么没棉鞋给你穿了?你站在院子里继续叫唤,大点声叫唤,你看人家笑话你还是笑话我。”
“二民说了要给我做新棉鞋。”
黄杏委屈的不行,她手上没钱,什么事都要伸手找婆婆拿钱。
她还在院子里逼婆婆掏钱给她买新棉花,院子外头传来刘燕春和秦老婶大嗓门的说话声。
秦老婶从路对面回来,她买了些黄豆打算跟苏乘棠学着做酱豆子。
见刘燕春扛着东西回来了两趟,这回又抱着厚厚一包棉花,好奇地问:“今年大队发棉花啦?我家咋没听说呢。”
刘燕春拍拍棉花,往东屋那边抬抬下巴说:“我家大儿媳妇身上还穿着薄棉袄,听说今年冬天冷,她到这边头一年,这么也得让她穿上一声新棉袄啊。”
大儿子虽然没了,刘燕春遵照自己的诺言,真的把苏乘棠当做闺女来疼。
秦老婶咂舌道:“这么老些棉花,棉袄棉裤棉鞋都做了,还能有富余。”
刘燕春说:“多了就让她自己留着,咱家也不差这点棉花。”
黄杏瘪瘪嘴,在隔壁听的真真切切,人家的婆婆把儿媳妇当亲闺女疼,怎么就她得了个周扒皮的婆婆。
她气的要命,要是往常的性子肯定要暗中挤兑两句。吃过亏,她心疼赔出去的玩意,万万不敢再使性子。
黄杏婆婆知道黄杏瞪着大眼珠子盯着她是什么意思。人家霍家人口多,一屋子劳动力,她家怎么也比不了的。
可人家婆婆都这样了,黄杏婆婆想着屋里头还有半斤棉花票,盘算着等二民回来,当着他的面给黄杏,省的黄杏拿了她的棉花私吞,她落不下好。
谁知,远处传来滚轮的声音。两个独轮车从院子前面过去,还跟着两个供销社的男同志抱着金属物件走在后头。
又是老霍家的东西。
黄杏忿忿地想,今天天不亮就见霍家人往家里倒腾东西,快晌午了还没倒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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