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再嫁小叔子[穿书](49)
作者:草莓馅饼
杨茹想要得到的夸赞也没得到,面子上过意不去,怼了霍曲贵一下说:“我再给你盛一碗?”
霍曲贵吃苏乘棠做的饭,每次都能干掉两到三碗饭,今儿吃了一小碗,摸着肚子敷衍着说:“好吃好吃,我吃饱了。”
杨茹说:“那你去歇着,待会收拾完,端水给你洗脚。”
霍曲贵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说:“我自己会倒水。”
刘燕春不管他们挤眉弄眼,今天这事她得在饭桌上说清楚。
“老大的事你们也听说了,以后村子里有谁敢说闲言碎语的,特别是对你们嫂子和毛豆的,不用跟我说,直接上去撕烂谁的嘴。出了事娘给你们担着,等回家娘还有奖励。”
杨茹忙说:“娘,咱家不能总围着大嫂转啊,你也不是就大嫂一个儿媳妇,你也关照关照我跟小蕾啊。”
刘燕春一下火了:“你男人成天在你身边,你还要谁关照?你跟你大嫂能比吗?她多命苦,你也想自己命苦?”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茹打了个嗝儿说:“我刚才都听见了,你还要给大嫂买缝纫机...”
苏乘棠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诧异地说:“娘,真要给我买缝纫机?”
刘燕春没理会杨茹,温和地跟苏乘棠说:“对,我跟你爹商量了,反正你现在能接活,不让你干你也会干,不如送你一台缝纫机,对眼睛也好。”
苏乘棠感激地说:“娘,谢谢你。”
杨茹说这话不是为了让苏乘棠感谢刘燕春的,看她俩婆媳情深,再看看自己苦大仇深的,她怒道:“你给她买缝纫机,眼瞅着家里一堆活,给谁干?总不能让我跟老四媳妇下了地回来干吧?”
张恩蕾直爽地说:“我做饭不行,其他的可以。大嫂有事她就忙她的,我有空多干点,没话说。”
小君放下饭碗也说:“做衣服我也能打下手。”
杨茹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苏乘棠说:“大嫂,你也说两句啊。你看全家都要被你使唤了。”
说什么?
刚成寡妇,哭都来不及,能说什么?
苏乘棠又冲她翻了个白眼。
杨茹出离愤怒了,边打着嗝儿,边喊:“我不洗碗,谁愿意干谁干。”说完,她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霍曲贵想要趁机溜走,被他爹叫住:“活不是女人家的,她不干你得干,你把桌子收拾了,碗要是糊弄刷不干净,看我抽不抽你。”
霍曲贵眼神幽怨地看了一圈,给霍仁德递了个眼神,想让他媳妇洗。
霍仁德憨憨一笑:“三哥,我陪你一块洗。”
第24章
两礼拜后。
“我家不办席,葬了以后就这样了。”刘燕春站在院子里跟隔壁的秦老婶说话,看着正在浇水的大儿媳轻轻叹口气。
这些天刘燕春瘦了十来斤,她病完,霍忠汉又病了一场,将将能起来。
小君端着药送到里头给她爹喝,屋子里飘荡着浓郁的苦药味。
秦老婶也跟着叹口气:“也是,撑过去就好了。”
刘燕春眼睛还没消肿,半个月过去,尸体还没找到。她时不时夜里还会哭。
可她不敢在苏乘棠面前表现的过度悲伤,就怕她过不下日子。
苏乘棠精神不大好,蔫蔫地浇完水,进屋去切地瓜条。
地瓜条想要保存的时间长,得经过三蒸三晒,麻烦着呢。得花上一些功夫。
她昨天刚把地里长起来的嫩萝卜拔出来,腌成酸甜口的萝卜片,还把长成的大白菜拔了,积了酸菜。还有韭菜花、麻酱、大酱、咸酱油,只要能存放的,省的冬天买不到,她全忙活活的做出来。
霍大哥走了,她在这里一天,就要替他守好一天,全当做报恩。
若是没有霍家收留,她要是按照原主的路子到了瘫子家,恐怕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她使劲干活,头也不抬。
不光刘燕春看在眼里,就连秦老婶都在嘀咕:“她这是化悲愤为力量了啊。可不能把她小身子骨累坏了,怪叫人心疼的。”
说话的空档,大喇叭里传来徐书记的声音。研究了几日,对于黄杏和寡头姐的处分下来。
扣除三个月的工分,大队部年底还要分几只集体猪和一批粗粮,这些全没有她们的份,全部作为补偿,交给苏乘棠。
刘燕春嘟囔了一句:“谁稀罕三瓜两枣的。”
秦老婶压低声音说:“这可不是三瓜两枣,俩人加一起相当于多个劳动力,至少给你家干了半年的活。一天七个工分,俩人就是十四...三个月得多少啊?”
秦老婶不会算账,刘燕春也不会。
小君拿着本子出来,在纸上用乘法算出答案:“三个月九十天,一共得有1260工分。一工分一毛钱,1260毛钱。”
秦老婶忍不住夸奖:“瞧瞧她大嫂教的多好,一下就算出来了。”
刘燕春忙说:“1260毛,这得是多少?”
苏乘棠被她逗笑了:“除以十换算一下单位。”
小君马上说:“126元钱。”
“这么多?”刘燕春傻眼了。
秦老婶听过刘燕春叫苏乘棠“甜甜”,她干脆叫苏乘棠:“甜媳妇啊,给你你就收着,犯不着脸皮薄,这就是她们该你的。”
刘燕春说:“对,就要。等要了以后,你想怎么花怎么花,娘不管你。就这钱,必须要。”
秦老婶故意往黄杏家大声说了句:“还有猪肉和粮食,真不少,她俩在背后得被气死。哼,心不好的人气死了也活该。”
小君成功算出乘法,感觉很开心,她轻声说:“要不是大嫂坚强,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早就被她们挤兑的活不下去了。”
秦老婶笑道:“对,谁家都是关上门过日子,以后有别的闲言碎语也别管。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
知道秦老婶这是在开解她,苏乘棠颔首道:“不是一类人,犯不着跟她们生气。”
苏乘棠拿着大菜刀,咚咚咚地切地瓜条,快得出残影。切完地瓜条,她拍拍手,又把早上剩下的野菜切了,做了鸡食。
秦老婶感叹地说:“瞧瞧,利索人干活也利索。”
刘燕春不光给苏乘棠买了缝纫机,前天集市上还给她买了二十只小鸡,想着小鸡崽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热闹,省的家里一点活泛劲没有。
人已经走了,她得向前看。照顾好老大的媳妇和儿子,才是真对老大好。
下午两点多钟,苏乘棠在炕上带着毛豆睡午觉,院子外头传来声响。
不愿意睡午觉的毛豆一咕噜爬起来,趴在窗户上看到穿着一身军装回来的霍秋山,出溜着下地就往外头跑。
“二叔,二叔!!”
毛豆一头撞到霍秋山身上,霍秋山一把捞起来,让他骑在肩膀上。
刘燕春急冲冲地从主屋里出来,关切地说:“不是说明天早上你才回来,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快让娘看看。”
霍秋山总不能跟刘燕春说,他早就从部队出来了,就为了调查霍云长的死因,今天才到家。
霍云长忽然离开,他开始还怀疑是苏乘棠的缘故。
从解放医院一路查到省人民医院,各路专家医护的证言证词都是准确无误,没有作伪的痕迹。
而苏乘棠整日在青凤待着,没有时间和办法跟敌特联系,她也没有杀害霍云长的动机。
即便感觉些微的蹊跷,霍云长的离世跟苏乘棠无关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这段时间,苏乘棠被关押的养父母和兄长的嫌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得要地方革委会和部队秘密部门进行协调办案。
如果苏乘棠家人是真的跟敌特有勾结,苏乘棠照样不能在霍家待下去,因为不能判定苏乘棠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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