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再嫁小叔子[穿书](35)
作者:草莓馅饼
已经有陆陆续续下班的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马路上。
苏乘棠往公共汽车站走去,忽然看到眼前有个熟人。
“大嫂?”
苏乘棠叫的大嫂不是别人,而是城里大哥苏逢意的妻子李雯。
她不知道李雯这么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挽着一个中年秃顶男人的手臂,俩个人说说笑笑。
他娘的,出轨?!
苏乘棠天灵盖都在冒火,她四处张望了一圈,没有趁手的武器,她脱下鞋就往李雯的脸上拍!
李雯冷不防被鞋底子攻击,尖叫了一声躲在秃顶男人背后,鼻血顿时流了出来。
“是你?!你疯了!凭什么打我!”
秃顶男人刚跟李雯拿了结婚证,俩人正甜蜜呢,二婚妻子被人当街殴打,他二话不说要去揍苏乘棠。
苏乘棠有防身功夫,一脚踹到秃顶男人的裆,又抽了他一个耳光。
李雯没想到男人这般无用,想要跑,被苏乘棠一把抓住领子,梗着脖子就要拿脑门撞她的脑门。
这一下下去,肯定两败俱伤,可苏乘棠怒火中烧,顾不得这些,只想替大哥好好的揍这对臭不要脸的一顿。
就在撞击的瞬间,出现一只大手,将两人的脑门分隔开。
大手的主人没想到苏乘棠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倒吸一口冷气。
“出息啊,当街打人。”
苏乘棠觉得声音耳熟,可她容不得别人打扰,硬着头皮挥着拳头往李雯面前莽。
苏乘棠没等冲到李雯面前,骤然身体离地一截,接着被人扛在肩头,不顾她挣扎闹腾,硬生生地扛到了公共汽车上。
“放开我,我要揍死他们!放开我!”
对方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苏乘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瞪着苏乘棠。只要她一站起来,就跟推小鸡崽似得,将她推回到座椅上。
“霍老二?”苏乘棠在绝对力量差距下,恼羞成怒:“你放开我,不用你管我!”
对方也只是勾了勾唇角,不为所动,像一堵高墙,让苏乘棠无从翻越。
公共汽车很给力,不等秃顶男人和李雯追上来,就驶离了站台。
李雯在下头气的跺脚,怒骂道:“你这个小娼妇,敢打老娘!老娘早就跟那个完蛋玩意离婚了。有种你就下来,你给我滚下来。”
秃顶男人站在马路中间捂着裆怒道:“那个劳改犯守不住媳妇,你倒是有本事打人。你看我现在就去报案,让公安抓你!”
霍秋山没想到,苏乘棠居然这般威武。一对二还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刚想揶揄两句,就看她贴在玻璃面前,猛地拉开窗户,伸出细长的胳膊。
霍秋山还以为她胆大包天地要翻窗,顺手拽住她的后脖领,越发像是提溜着一只闹腾的小鸡崽。
车里人纷纷看过来,苏乘棠压根不理会,对骂街的两个人竖起了中指。
霍秋山:“......”
到底还是小看她了。
苏乘棠其实反应过来了。
他们是从民政办公室出来,肯定是有了合法的关系,她的确冤枉李雯和秃头男了。
但想到上次分开前,大哥对李雯也是语焉不详,搞不好是大哥一出事她就离婚了。
他们能当街骂大哥,背后肯定也骂过,这顿打他们活该受着。
就是她还没揍够就被打断,眼神幽幽地转到霍秋山身上。
霍秋山穿着军装,苏乘棠没他有气势,但胜在眼珠子瞪的圆,她怒道:“霍老二,谁让你扛我上来的!”
霍秋山被气笑了,指了指远处往这边跑的大盖帽:“想进去?”
第20章
隔了两站,霍秋山下车,两个人一句话没再说。
回到青凤以后,天已经擦黑。
吃了饭的人们闲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累了一天,总算可以歇口气。
霍家左边住的是黄杏婆家,右边住的是姓秦的两口子,苏乘棠叫他们秦老叔和秦老婶儿。
傍晚时分,是秦老婶发光发亮的时刻。她最喜欢聚集在村头,和其他婆娘们说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苏乘棠从她们面前路过,跟秦老婶打了招呼。
秦老婶问:“听说你娘家嫂子住院啦?长了个好大的瘤子?”她分明是关切,只是另有长嘴巴地说:“确定是瘤子不是别的玩意?年纪轻轻可真说不好准。”
秦老婶瞥了对方一眼,扇了扇蒲扇说:“咋,人家医院看不准,就你嘴巴准?”
对方讪讪地笑了下,说:“我不是也想关心关心。”
苏乘棠不知道秦老婶她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挺准确的。
她当然知道村子里风言风语的厉害,必须解释清楚:“就是个普通瘤子,医生切开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医生还说,这是女性常见病,让我回来宣传宣传,要是自己按肚子发现有硬块的基本上都是,得的人可多了。”
这话说了,省的她们在背后传成了胎儿之类的就不好了。
秦老婶的性子是有一说一的,比其他妇女强不少。在她面前说清楚了,也不怕她们在后面乱嚼舌根。
苏乘棠话说完,看到有好几位婶子婆婆往自己肚子上摸,她笑了笑没说话。
秦老婶跟霍家是几十年的关系,当然护着这位霍家大儿媳妇,听到这话明白了言外之意,又扇了扇蒲扇,把话题引到别处去了。
苏乘棠回了家,先跟刘燕春说了袁梅出院的事。又把三十元钱还给刘燕春说:“我娘后来给钱了,家里的够用,让我谢谢你。”
刘燕春叹口气,笑道:“你们家是正直人家,养出来的闺女也是好的,不贪不占。”
要是换成她家老三媳妇,早就把三十元医药费私吞了。
她从刘燕春屋里出来,看到毛豆自己在院子里玩,挥舞着小木剑玩的很开心。
苏乘棠看他在院子里蹦跶了一会儿,忽然毛豆一下停住了,小木剑掉到地上,自己捧着手往屋里跑。
“怎么了?”苏乘棠赶紧过去,看毛豆瘪着嘴,忍着疼说:“我又扎刺儿了。”
苏乘棠拉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发现柔嫩的小掌心里满是细刺儿。
刘燕春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听说孙子扎刺了,抱着他往屋里去挑刺儿。
苏乘棠走到院子,捡起小木剑,不想手心也被刺了一下。
她仔细观察小木剑,发现上面许多毛刺,也不知道毛豆刚才是怎么玩的。
她用手纸抱着小木剑拿进屋,看到毛豆疼的小脸发白。她走过去说:“娘,我来吧。”
日头下去了,只能借着煤油灯照亮。灯火恍惚,刘燕春根本看不清。
苏乘棠一边挑刺,一边问:“小木剑是谁给你的?”
毛豆疼的脑门出汗了,颤抖着小奶音说:“是大姨夫给的,说哥哥不玩了送给我的。”
毛豆在家里叫苏乘棠“姨姨”,苏乘棠也没坚持让他改口。
好一会儿,苏乘棠还没给他挑完刺,就听他嚷嚷着说:“姨姨快点,我要屙粑粑了。”
刘燕春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能不能憋住啊,别屙到□□里。”
苏乘棠也说:“快了快了,坚持一下。”
毛豆硬挺着她挑完刺,小手心红通通没法看。
等他去上厕所的功夫,苏乘棠捡起小木剑给刘燕春看:“娘,你看上面都没磨,全是木头刺儿,孩子能不扎么。要说这是玩过的小木剑,上头早就是光滑的,怎么会有这么些毛刺儿。”
刘燕春气的拍大腿:“他大姨夫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
苏乘棠倒是不觉得对方粗心大意,就是骨子里是坏的,再怎么装慈祥,对毛豆总是要掐上一把欺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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