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总想以身相许[穿书](176)
见宁无为没拆穿他,而且也答应了带他一起去,徐鑫撇着嘴,不再死要面子活受罪,顺从地依靠上那有力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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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鑫没想到与宁无为确立关系后,见的第一个宁家人,居然是最讨厌宁无为的宁无忧。
这个地牢已经很久没关过人了,近百年来,宁无忧算是第一个。
地牢中还算干燥洁净,与其说是个地牢,还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室。只不过地下室里头,现在正锁着一个企图杀死恒焰派掌门的危险人物。
被关着锁了一天,宁无忧本就很是焦虑。现在地牢门口忽然有了动静,他便立刻站了起来,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四肢上的锁链也随着动作,哗啦啦地响起。
地牢中还是有些许昏暗的,待宁无为走近了,宁无忧看清了来人之后,脸上逐渐由震惊变成了不可思议。
“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凶兽当时可是下了狠手,宁无忧自认是亲眼目睹,那个他又恨又不削的庶子,身体被尖锐长角给捅穿了两次身体,整个成了血人,而且还中了剧毒。
即便是真捡回一条命,也不可能再短时间里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怎么不可能啊?”徐鑫看到宁无忧一身狼狈,心里还是有些痛快的,忍不住出声怼了一句。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宁无忧又把视线转移到那刚才窝在宁无为怀里看不清模样的少年。
结果,看清脸时,宁无忧表情立刻狰狞了起来:“是你!?你是……男子!?”
“嗯,对。”徐鑫从宁无为的怀抱里头走了出来,他向宁无忧走了两步:“听说兄长你与无为说了我的坏话。”
“我说的是事实!”宁无忧想朝着徐鑫抓过来,奈何被锁链限制,只得咬牙切齿盯着对面的人。
“我承认过了所谓的事实,你就省了挑拨离间的力气吧。”徐鑫退了两步回到宁无为怀里,暗道腰是真的酸,独自站了小会,就失去了与宁无忧说话的兴致。
“哼,这男扮女装色/诱你的小子可是想杀你。如今,你竟与他真结了这般关系,不怕他哪天趁你不备暗算你?他可是连蒙秀秀都算计的恶毒之人!”一来二去,宁无忧看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他似乎对徐鑫恶毒的认识很有信心,继续对试图让宁无为对徐鑫生疑。
“色/诱?我还真希望他色/诱色/诱我。若用这般手段暗算我,我也认了。”宁无为看着怀里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有些同情地看着孤身一人的宁无忧:“并且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争辩关于鑫儿的问题。”
闻言,宁无忧冷笑:“怎么,你想用私行?还是想用恒焰派来压我?你可别忘了,我还是朝光峰的真传弟子,而且是宁家的嫡长子!”
“知道,知道!我们俩没有失忆!”徐鑫听宁无忧又拿身份压人,有些不厌其烦地抠了抠耳朵:“正因为如此,你现在才能完好地关在此处,要不然早就被善机长老给拆了!”
“哼!”不知道徐鑫说的善机长老是谁,但的确抓他回来的那位修为不低,要不然也不可能有瞬间收走裂天兕的灵器。
“我会带你回朝光峰,由峰主亲自来判定你的过错,从而给我恒焰派上下一个交代。”宁无为说着揽住徐鑫腰的手臂紧了紧,继续道:“至于宁家,我已经拿走母亲的那份,她也上了族谱,你已经没必要与我争那些虚名。”
“呸!一个贱人还能上的了族谱……”宁无忧一脸不削,宁无为与他的母亲身份低下的印象,从小就在心里根深蒂固。
闻言,一直站在原地冷静对待的宁无为终于露出的厌恶的神情,他轻轻放开徐鑫的腰,而后快步走上前,释放出元婴修为的威压,伸手制住宁无忧的肩膀。
“今时今日,你我能这样说话,那是因为我还尊称你一句兄长。如若不是,依照往日刘氏与你们在我和我娘身上施加的苦难,你现在能不能站着说话,都得看我高不高兴!”
宁无为最讨厌以强欺弱的行为,自己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报复宁家。但宁无忧方才的话是在侮辱他死去的娘,触碰了他的底线。
“呃……”这一年,宁无忧东躲西藏,还想着歪法子想驯服裂天兕,修为根本没有长进,甚至还退了些,如今已比徐鑫还不如。
此刻感受到元婴修为散发出的强大威压,宁无忧胸口一闷,差点就要呕楚血来,那心底的寒意和恐惧不由自主地传向四肢百骸,更是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见宁无忧额头青筋暴起,慢慢地跪下身去,宁无为最终是下了些怒气,他撤开了威压,走回了徐鑫身边,又一把把人捞进了怀里。
徐鑫知道宁无为被戳中了痛处动了真怒,在被揽住后,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腕,表示了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