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合集[单元文](43)
作者:昏烛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相比与他们,我确实更喜欢你。”
俞星洲闭上眼,“我发现我也没那么喜欢你,这样就很好,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换别人。”
于是向景南的否认就哑了声。
俞星洲:你不愿意我就换人。
向景南(不敢说话)
第38章 有喜欢的人
一辆车趁着夜色进入华苑大门。
车停,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下车后绕到副驾,再看时怀中多了个人,两相对比,怀中的人就显得小巧得多。
两人正是向景南和俞星洲。
俞星洲现在喝得烂醉,下颌上还留着向景南失控时留下的印子。他使了力气,俞星洲皮肤又白嫩,这印子估计至少两天才能消,回老宅必然要面对向晚的质问,向景南只能给向晚发了消息,让人不要担心,把人带回华苑。
多年对俞星洲无底线让步的结果就是,俞星洲永远可以对向景南加倍讨要。躲着俞星洲,最后还是自己巴巴地凑到人面前,亲自把人抱回家。
真是祖宗,向景南想。
人像是没骨头一般软在怀里,意识不清醒却还是在向景南靠近的时候伸手抓住向景南的一片衣物,紧紧握在手里。
原本俞星洲买醉的行为,他应该以长辈的名义好好教训一顿,让俞星洲吃吃苦头,再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就算有保镖在身边,但是酒吧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谁能保证一点意外都不会出呢?
可向景南又自觉自己没这个资格,俞星洲买醉的原因不难猜,他就是元凶之一。下颌嫣红的印子也在向景南心里狠狠抓了一把,莫名的心虚让他再也不能用长辈的名义占据上风。
而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虽然勉力支撑,但已经落入下风,落败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一颗种子终究是种了下去。
回了家,向景南把醉鬼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不敢再多看一眼,逃去了厨房。
时间太晚了,让阿姨起床帮忙熬汤实在是不太礼貌。于是向总就只得自己去厨房煮醒酒汤。
同理可得,让阿姨现在起床照顾人也是不人道的,于是这个任务只有向景南能够胜任了。
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道经历了何种翻滚,紧紧裹着人。俞星洲觉得不舒服,挣扎半天却被缠得更紧,眉头紧蹙,外力的挤压加剧了胃里的翻涌。
酒劲上头,越调整越是乱七八糟。
衬衫移位,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卡住喉咙,牛仔裤也让人难受。总之他现在哪哪都不舒服。
幸亏并没有难受很久,向景南很快把人先从被子里面解救出来,俞星洲像是知道来人是谁,任由动作。
没了被子的束缚,俞星洲紧皱的眉稍稍平缓。但远远不够,喝醉的难受让他不愿意再多承受任何没必要的可避免的束缚。闭着眼睛摸索着想要解开自己的领口的纽扣。
这扣子哪是他一醉鬼可以轻易解开的,滑溜的扣子总是一不注意就从俞星洲手里溜走,好几次就在成功的边缘,又固执地没被解开。
为数不多的耐心被消耗的一干二净,而身边可以帮他的人又无动于衷,就看他的笑话。
俞星洲生气了,费力睁开眼晕乎乎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也不说话,并不开口求助。他放弃了解开扣子的想法,而是用力地想要拽开扣子。
但或许吃亏总是相互,这衬衫质量实在不错,扣子牢牢地缝合其上,俞星洲用力也没拽开,或许这也和他今天喝了太多酒有关,力气在酒精的迷惑下流失,以至于一颗小小的扣子就为难住了他。
领子用力地在俞星洲白皙的脖颈上摩擦,难受的还是自己。
向景南叹了口气,握住了俞星洲还在拽纽扣的手。
“我给你解。”
俞星洲现在一点来自向景南的好意都不想接受,挣扎着想要躲开,虽然完全没用。
向景南轻易就制住了人,带着不悦:“别闹。”轻而易举地在俞星洲的干扰下解开了俞星洲的扣子。
俞星洲不服气叭叭:“你自己看我笑话还凶我。”
扣子解开,束缚的感觉减弱大半。
向景南无言,说什么,说他确实存了点这个心思。总是吃瘪的向总也难得幼稚地等小孩主动向他求助。
俞星洲垂下眼帘,哼哼:“我不舒服向景南。”
真求助了向景南又觉得自己干嘛非要和俞星洲挣个高低,没意思。
“先喝点醒酒汤,我煮的没陈姨的味道好,将就将就。”
放在一旁的醒酒汤端过来。
俞星洲接过来喝了,毕竟不喝难受的是自己,而且向景南的劳动成果不应该被浪费。
温热下肚,胃得到安抚。
“我要洗澡。”俞星洲提要求,喝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又受不了一身酒气的自己。
“不行。”
这个要求被向景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俞星洲现在这样状态他根本不敢让人自己去浴室洗澡,怕一分钟没在眼皮底下就摔出问题。
向景南:“我给你拿的衣服呢?”
他刚才离开前给俞星洲拿了睡衣放在床上,不可以放他自己洗澡换身舒服一点的衣服还行。
俞星洲哼:“不知道。”
哼得黏黏糊糊的,像是羽毛轻轻滑过。向景南不得不承认,上一次俞星洲给够他暗示以后,俞星洲好像在他眼中迅速长大,有一种以前从未看到的诱惑。
一个念头滑过,好像......真的长大了?
俞星洲不知道向景南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他怎么会把自己裹起来?因为他刚才想要换身衣服,不知怎的就被裹住了,至于要换的衣服不知道被裹去哪个角落了。
床角咖色被子下露出一块黑色,向景南把俞星洲消失的睡衣捞出来,“换个衣服,洗澡不行。”
俞星洲拒绝:“臭。”
向景南:“你还知道自己臭啊,下次还敢吗?”
“向景南你过来。”俞星洲半眯着眼笑意盈盈地看向向景南,眼前有些模糊,他有点看不清向景南的脸,也不太能明确他们之间的距离。
心脏在这一汪春水中漏跳一拍,好似被蛊惑一般靠近俞星洲。
啾——
一个吻落在向景南的嘴角。
这就是俞星洲的回答,亲完退开一点点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向景南的下颚和喉结,带来一阵酥麻。俞星洲仰头看着向景南,明晃晃地告诉向景南,他敢,胆子大的不行。
其实俞星洲不太满意,因为他最初瞄准的是向景南的唇,只是向景南在他面前变得重影,所以失误落在了嘴角,不过这也没关系。
这个吻慢吞吞的,向景南完全能够躲开,但是他没有,任由这一个吻落下,甚至只是亲嘴角时心里生出一丝遗憾。
酒精让俞星洲失去力气没办法撑住自己,他伸出手勾住向景南的脖子,但手也没办法借力勾住自己,身体就顺着要往下倒。下一秒就被人接住。
向景南想说什么,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俞星洲打断。
“向景南,我要洗澡。”
“不行。”
话题又回到最初,刚刚的那一个吻被忽略,仿佛不值一提。而向景南的心因为这个吻全然乱了节奏。
一股难言的气闷充斥着胸腔,向景南现在不想和这个醉鬼再多说,给出最后通牒:“俞星洲,换衣服然后睡觉,我们明天你清醒了再谈。”
聪明的人总会在试探到底线以后退回安全区域,显然俞星洲足够聪明,他也足够了解向景南,不再进行任何的讨价还价,不要求一定要洗澡。
混乱的一夜过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改变了又好像没有改变。向景南想和俞星洲谈一谈,被俞星洲毫不犹豫地拒绝。
在华苑住了两天,印子消失后还不等向景南说,俞星洲就自己回了老宅,还完全没和人说。
于是回到家发现找不到人的向景南又开车回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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