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60)
作者:湛绿
“赵小姐有所不知,六弟他向来喜欢跟着我,我做什么他就跟着我一起做,无论本殿去哪,他就一并跟着来,正如此刻。”
“谢淮。”
赵渝倏然抬头,正见谢淮于树影中走出,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总是跟着三哥,哪也不去。”
谢津非但不放下赵渝,反而抱地越发紧,他凑近赵渝,轻声道:“我的。”
“砰——”
回应他的是一记掌风,谢津侧头躲过:“长进了。”
“谢津。”
谢津这才放下赵渝,指尖拂过她耳边鬓发,带着些温柔缱绻,眼神深深,如深渊暗沉,难以辨清。
两人不由分说动起手来,赵渝怔了怔,屏住呼吸,观察片刻,悄悄动了动脚,只是这一动,谢津谢淮不约而同停下手,一齐向她看来。
赵渝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低下头来,不敢看他们。
“小姐——!”
长静急急赶来,立刻护在赵渝身前,跪地行礼:“奴婢拜见两位殿下。”
她微微垂首,不卑不亢。
谢津冷笑一声,转身走了。谢淮看了看赵渝,他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经过她也走了。
“小姐可还好?”
等到两人彻底走了,赵渝这才松了口气,倒在长静身上,长静揽住她,一手摸了摸她脚踝,当即蹙眉:“奴婢失职,还请小姐责罚。”
赵渝疲惫地摇摇头:“快回去吧,莫让母亲着急。”
“是。”
长静一把抱起她,赵渝软软地环住她脖子,这才安心地闭上眼歇息,长静气息沉稳,稳稳当当地带着赵渝走出,正碰上前来寻找的常青安一等人。
常青安立即上前查看,却见赵渝已经睡着了。
长静小声道:“小姐受了些外伤。”
她颔首:“送入帐中好生照看。”
“是。”
常青安松了口气,一并跟着回了帐中,她守在赵渝床前,春兰正向她禀报那匹马的后续处理。
“此事惊动了皇后娘娘,命人彻查。”
“原是那马误食了疯魔草,待地一时辰后便发作起来,这才惊了四小姐。”
“那马厩宫人已被杖毙。”
“……”
同样的杖毙,李金堂也是杖毙,还好是长静带着赵渝出来,若是由皇子们救出,只怕这婚事便要当场敲定了。
常青安于被中握住赵渝的手,心下叹息。
方才是谢淮叫住她,指了个方向,而后也未多做停留便离开了,在这林中,定然发生了她所不知的事。
皇子圣命,宫中的手远比她长。
常青安凝视着赵渝的脸,京城怕是留不得了。
她并不想急匆匆便给赵渝定下一门亲事,也不想她被权势裹挟,嫁入皇家,为今之计,只有暂避风头,再请嘉平将军同圣上叙叙话,倘若真个赐婚,也能挡一挡。
赵渝醒来时便看见了常青安,她紧了紧手,轻声道:“母亲,我无事。”
她的手柔弱无骨,却带着十足的暖意,温热坚定。
常青安:“明日结束后母亲带你去往平州,去瞧瞧那头学堂。”
赵渝笑笑:“好。”
她又将林中发生的事告诉了常青安,尤其是那棵马草,定然是被抹了什么东西,这才吸引马匹前去,待说道后面时,她抿唇,极小声地说了谢淮的事。
“日后断不会再有此事。”
“母亲,我不再害怕了。”
她双眼明亮,说:“我今日瞧去,才发现他一样是凡人皮相,只消我心意不改,便无惧恶言。”
她也是今日鼓起勇气跟谢津对着干以后才惊觉除开那身份,谢津也只是个人,再骇人却也是以口舌为饵,一味地躲闪便会那毒蛇缠上,纵然是色厉内荏,却也容她喘息片刻。
尤其是谢淮动手时,原来谢津也是会躲闪的,他并不是算无遗策,让人无可奈何。
常青安:“惟愿你安乐。”
不多时,赵在泽、赵在凌和赵在洹接连来看望赵渝,赵在泽和赵在凌一同猎了十来只大小猎物,堆积于外,下人正在燃火烤食。
赵在洹猎下的猎物最多,满满当当铺了一地,体型偏大,及至归营,马蹄沉重,下人费了番力气这才卸下这许多猎物,他指着最大的一只獐子:“最大的留给母亲。”
赵在凌提着兔子耳朵进来,赵渝惊喜不已,指尖穿梭,抚摸白色兔毛,见她欢喜,赵在凌这才宽心:“便送给妹妹玩赏,也可烹之。”
赵渝:“它吃些什么呢?”
“菜叶即可。”
次日,赵在泽和赵在凌没有出去打猎,常青安带着赵渝于帐中安心休养,再没出去,等到围猎结束,她便要启程去往平州。
她更已提笔向嘉平将军府送去书信一封,言明此事,请求家中帮扶一二。
赵在凌:“你给王小姐也送点什么。”
于是赵在泽也抓了只兔子,默默出去了。
赵在凌连连摇头:“一个两个,可怎么是好。”
“那二哥你有没有送礼给哪位小姐?”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手指:“也不知算不算。”
“平州怎么样?会发水患吗?”
“平州啊。”
赵在凌叹气:“不算太平。”
“那里的人都凶神恶煞吗?”
“那倒没有,那里的小姐们都厉害地紧。”
赵渝睁大眼:“那我也要去进学。”
“你学什么?耍大刀吗?”
话一出口,赵在凌便暗道一声糟了,果不其然,赵渝立刻追问:“哪位姑娘耍大刀呢?”
“我也不认识。”
“可你分明认识。”
赵在凌捂住头:“二哥也受惊了,要歇息歇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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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嫁与你◎
围猎最后那日, 赵在洹不负众望地拿下头名,获赐弓箭一把,提拔当了个小校尉, 如今赵家三子皆不同于往日,前途无限,叫人惊羡。
赵在洹将那只个头最大的獐子送至常青安面前, 他一脸认真地说送给母亲, 倒让常青安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她将这獐子分了,各家送了些去, 也不枉他一片诚心。
待到春蒐结束,赵渝当即称病, 常青安准备带她去往平州将养,暂时避开京城,权当散散心, 她们也会途径漳州,查看一番长春学堂。
临行前,赵渝于房中清点衣物,房中烛火未熄。忽闻轰隆雷声, 雨点淅沥沥落下,连成一片,沿着青瓦滴落, 织成细密帘子,朦胧恍惚。
她窈窕身姿映照于轩窗上, 内里温暖明亮, 恰如明灯一盏, 暖春一室。
“哐——”
谢淮扔了个颗石子敲于窗上,长静当即警觉,隐约见一片模糊衣角跃下墙头,她推门而出,喝问道:“何方宵小!”
“我想见你家小姐一面。”
雨中他的面容难辨,唯有一双黑沉沉眼睛还算看得清,尚且仍然透亮,长静默了默,大胆问道:“敢问六殿下意欲何为?”
“……”
“只是说说话。”
他转过身,负手而立:“即刻通传。”
屋内赵渝疑惑地看着湿透的长静,她不禁问道:“是谁?你且先换身衣裳,当心着凉,风寒难治,若是发了热可是凶险。”
长静:“外头是六殿下,有话想同四小姐说。”
赵渝怔了怔,谢淮?
那日谢津说的话犹言在耳,“六弟他向来喜欢跟着我”,所以谢津在哪他就在哪,谢津做什么他也一并跟着做,从第一次灯会起就是如此。
“他想说些什么呢?”
“奴婢不知。”
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她踟躇半晌,还是推开了门,长静细心给她穿上披风,又撑开了伞,正想随侍,却听她说:“不用跟着来了,你还是先下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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