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66)
作者:打醮翁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顾平章一个屋子。
她对白天那只猫念念不忘。
那可是猫啊!
翌日,她一得空,就跑到木匠家后院,爬到树上,“咪咪咪咪”地哄着,企图将那只猫哄出来。
昨日的饼子还是有用的,大狗见了她,吠得比昨日更厉害了。
她又丢了一个饼子,这狗饼照吃,人照吠。
“白眼狼!”陶姜气得吹了吹刘海。
它吠任它吠,陶姜继续在狗叫累了歇息的间隙,趴在树枝上诱惑小猫。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只猫它真的跳到了墙上!
陶姜咧开嘴,掏出自己精心准备的鸡心鸡肝等,“咪咪,咪咪过来,吃肉。”
猫咪嗅着肉味儿轻盈一跃,跳上枝头,低头闻了闻,大快朵颐起来。
陶姜小脸兴奋,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手里拿着肉,等猫吃完树枝上的,便引诱它跟着自己。
她隔一段距离喂一块肉,猫乖乖跟着她到了家门口。
她掏出最后一块鸡心,趁它吃肉,□□了一把,咧着嘴傻笑。
“陶姜。”
她刚想伸手抱起来,猫浑身的毛炸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咽,警惕地抬起头。
陶姜不敢动了。
猫毫不留情扭头,几下跳上青砖墙,很快沿着起伏的墙脊消失。
陶姜小脸一垮,扭头哀怨地看着顾平章:“你把它吓跑了!”
“本就是别人家的。”顾平章淡淡道。
“你不来,我就能把它抱回去!”陶姜满是失望。
闻言,顾平章垂眸看她,无语:“抱回去也不是你的。”
陶姜恼怒地瞪他一眼,哼了一声:“不用你管!”
噔噔噔跑走了。
顾平章揉了揉眉头。
顾剑从墙上一跃而下:“那只狗刚才产了三只小狗。”
说罢,他看向顾平章。
“怎么?”顾平章语气平静。
“没什么。”顾剑抿唇低头。
翌日,陶姜忙完了后,又跑去木匠家桑树上引诱猫咪。
这次准备的肉多多的,终于把小猫咪引诱进了院子里。
趁着它埋头苦吃,陶姜又撸又抱。
啊!好快乐!
她正咧着嘴傻笑,开心得不得了,顾平章一来,就把猫吓走了。
小猫像一道影子,迅速跃上墙顶,三两下窜了出去。
陶姜傻眼,看着顾平章火冒三丈。
“你还我小猫!”
“不是你的。”
陶姜气了个倒仰。
“我再也不理你了!”她抱着婶娘哭唧唧。
陶水见了,嘲笑她:“多大人了,你害臊不?”
陶姜追着他:“陶、水!”
“嘶——从哪学来的咬人的毛病!你是狗吗!”
顾平章抓着她领子将人提溜过来。
陶姜挣扎不休。
顾平章抿唇:“以后不要咬人。”
“就是!”陶水捂着手龇牙咧嘴。
陶姜冷哼,扭过头去。
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顾平章拍了她脑门一下。
陶姜挣扎。
“吃饭。”顾平章将她放到凳子上。
陶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乖乖拿起筷子吃饭。
夜里,顾平章睁开眼睛。
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没有月亮,屋里漆黑一片。
陶姜整个人趴他身上,扭来扭去,呓语:
“爷爷,猫咪,狗狗,爷爷……”
过了一会儿又皱着脸,气呼呼的:“狗,顾平章,狗……”
顾平章:“……”
他伸手,轻轻将人从身上掀下去。将被子丢在她身上,连脑袋都遮住了。
很快,陶姜咕哝着从被子里钻出来,扭啊扭啊,又顺着爬过来,直到脑袋趴他脖子里,才安静下来。
少女的呼吸轻轻的,拂在耳边,带着桃花糕的清甜。
她浑身温度近乎滚烫。
顾平章伸出手,捂住她脑门,将人掀下去。
翌日。
陶姜又将猫咪哄了来。
这次她聪明了,关了门。
小猫咪大快朵颐,她开心地撸猫。
嘿嘿,只要她天天拿好吃的给它,早晚它会待在这里不回去。
她可没有偷猫!猫咪自己来的!它自己不走的话,顾平章肯定不能说她。
窗户缝隙里射进来一束光柱,灰尘在光柱中起舞。
这是一只黄色的橘猫,耳朵尖尖上是白色的。
猫咪很瘦,每次见了肉就走不动路。
脾气很好,很乖。
陶姜好几次白日里见木匠家的小孩紧紧抱着它。
顾平章回来,看见了,淡淡看她一眼。
陶姜警惕看他。
顾平章什么也没说。
陶姜期待小猫赖着不走。可一吃完肉,它就跃上窗格,钻进窗缝里溜了。
陶姜垮下小脸。
这日,顾平章回来,陶姜蹲在院中桃树下,无精打采。
婶娘偷偷凑过来用大嗓门道:“你快劝劝吧,眼睛都肿了。”
“发生何事?”
“唉那木匠生意不好,搬回老家了,狗和猫都不见了。这不,爬树上喊了半天,猫的影子都没见到。回来就伤心呢!”
陶水欲言又止,憋红了脸扭头去喂鸭子。
顾平章慢悠悠提着书匣走过去,蹲在她旁边。
陶姜瞪他一眼。
眼睛又红又肿,鼻子也红红的。
“真丑。”
“你!”陶姜拿脑袋撞他。
“砰”一声,陶姜闷哼,捂着脑袋,幽怨地瞪着他。
“你欺负我!”陶姜哇一声哭出来。
眼泪顺着莹白的脸哗啦啦流。
顾平章抿唇,伸手抹了一把她的眼泪:“哭什么?”
“猫咪,狗狗——呜呜呜——”
“没有猫和狗不行?”
陶姜摇头。她想爷爷奶奶养的猫咪和狗狗。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丢脸,拿袖子抹了两把,脸都擦红了。
“别动。”
顾平章垂眸,拿出帕子,一手托了她后脑勺,一手给她擦眼泪。
陶姜鼻子不通气,瓮声瓮气道:“擤鼻涕。”
顾平章一顿,将帕子丢给她。
陶姜哼了一声,自己擤。
顾平章将书匣子放到她面前。
“干嘛?”陶姜鼻音浓重,瓮声瓮气的。
“打开。”
“什么?不会是蛇吧?”陶姜狐疑地往后退。
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陶姜看他一眼,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一只手轻轻掀开。
“啊啊啊啊!”
三只巴掌大、湿漉漉的小奶狗挤在一起,湿润的鼻子碰到了她的手背。
陶姜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巨大的喜悦笼着她,她一下子扑顾平章身上,抱着他发疯,简直欣喜欲狂:“啊啊啊啊顾平章我爱你!呜呜呜呜!”
顾平章给他扑倒在地上。
闻言,他伸出的手顿住,眼睫轻轻一颤。
半晌,陶姜还一个劲抱着他发疯。
大家看着她,对她的热情奔放麻木了。
即使如此,婶娘还是臊得慌:“肉麻……”
她跟顾薇红着脸嘀嘀咕咕。
顾平章抓着陶姜颈子,将人掀开。
他冷嗤:“花言巧语,起来,成何体统。”
陶姜正高兴,没心没肺对他憨笑两声,已经扭头趴在书匣上看狗狗了。
顾平章抿唇。
三只小狗,一只是黑狗,一只是白狗,还有一只浑身是白的,只有耳朵、鼻子和四个爪子是黑色。
三个小家伙只有她巴掌大,呜咽着挤来挤去,好不可爱。
衷哥儿跑来,眼睛亮晶晶的:“小的狗!”
陶姜小心翼翼抓起那只斑点狗。小东西软软的,热热的,她的心也软得快要化掉,那种小生命在她掌心扭动的刺激,让她毛骨悚然,“顾平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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