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39)
作者:打醮翁
他们满脑子都是那几个浑人猥琐轻佻,凶神恶煞的样子。
等到了巷口, 见到地上呻.吟痛哭,哀嚎不止,涕泪横流的四人, 手里的武器愣是没敢打下去。
……感觉再稍微打一下就要死人了。
再想想手脚利索的陶姜二人, 两厢对比, 一时之间, 竟不知到底是谁抢劫欺负人了。
县太爷探头看了看, 半天仍不见衙役回来。
他安慰陶姜:“顾娘子乃青浦县大恩人,本官定当还你公道, 那厮抢人钱财欺辱弱小者,本官定不轻饶!”
还将惊堂木拍得“啪”一声,兔牙的师爷都被吓了一跳。
说来奇怪,王县令流放了,师爷竟还在呢。
陶姜见到老熟人,冲他笑笑。
师爷方才见到陶姜声泪俱下的演绎,想到那日她也是这般,不由对事情真相持保留态度。
“来了来了!”门口衙役忙扶着帽子跑进来通报。
县太爷整了整乌纱帽,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啪”一拍惊堂木,拍完忙将手放到大腿上搓了搓。
嘶。
“来人,将那四个恶人带上来。”
半天没有人进来。
众人不由伸长脖子往外看。
“来人!”
县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由冒火,这几个小子怎么办事的!
半天,门外才窸窸窣窣有了脚步声。
他不由直起身子,睁大眼睛瞪过去,企图先以眼神威慑。
结果,看到衙役们轻轻抬进来的四个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他指了指衙役,手指气得发抖,再生气,也不能把人打成这副样子吧。叫别人以为他们衙门都是一群不讲武德的人怎么行?
衙役委屈:不是我们打的。
“禀大人,我们去时,这四人已是这副样子。”
县太爷立即看向陶姜二人。
陶姜立即拍手:“我们跑出来时,路遇一位手摇金扇的俊秀公子,难不成是好人路见不平?”
县太爷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有道理,来人,将此四人收押!”
他拿起打板子的签子,又看看地上缺胳膊断腿惨叫连天的,又放下了。
罢了罢了。看样子比打板子惨多了。再打一顿,要出人命。
事情之顺利,让陶姜都有些懵。
她以为这县太爷起码要调查一番呢。
不是,这跟儿戏似的,真的是个清官?
她摸摸后脑勺,满头雾水。
等她一走,县太爷立即看向师爷:“怎么样,本官可是正大光明果断英明?”
师爷嘴角抽抽:“那当然是了。保准顾夫人十分满意。”
“这就好这就好啊。”县令摸摸不存在的胡须,长吁口气,“本官被那姓王的压迫多年,多亏了顾平章才能一雪前耻,万万不可得罪。”
师爷看着他那副谄媚样,内心麻木:“顾郎君才名在外,与他交好定于大人有益。”
“是吧!本官亦是如此想的!”他一想到他的前任王县令的罪状,不由害怕,“读书人可不能得罪。”
*
陶姜带着顾薇大摇大摆刚走出衙门,就看见顾平章正站在那里。
陶姜有些心虚,忙往顾薇身后一缩。
顾平章仔细将她们打量了一遍,从顾薇肩上拿过担子,抿唇道:“走吧。”
路上,他对顾薇道:“可有受伤?”
顾薇一听,脸色立即发红,高兴:“没有,我保护嫂嫂,将坏人打倒了!”
陶姜不由探头向前,一副求夸奖的得意表情:“我也很厉害!”
顾平章慢悠悠看她一眼:“欺瞒朝廷官员,你可知是何罪?”
陶姜心虚了,立即缩回去。夸一句会死!
“轻则打板子,重则下狱关押。”
“你少吓人。”
“你能受住哪个?”顾平章眉头一拧。
陶姜复盘了下方才县令的反应,安心了,不可能有事。她也是看人下菜碟好嘛,要是县令不好糊弄,她肯定老实交代。
“你故意吓唬我。”
“你若一直这样无法无天不加管束,早晚出事。”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轻飘飘的,但是又凉薄得让人害怕。
陶姜给他看得头皮发麻。
“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她理亏。
“你最好是。”顾平章仔细看了她一眼才移开目光。
却说那周云清买了两份炸鸡急急忙忙回县学听课,教谕在上头讲,底下学生忍不住到处嗅来嗅去。面面相觑:什么味道这么香?
嗅了半天,终于察觉味道的源头就在周云清。
教谕一转过身,他们便伸出脖子去闻。
“你们几个,不好好读书,探头探脑做什么!站起来,将方才我讲的背一遍。”
几个大冤种委屈巴巴站起来,背不出来,一人挨了一板子。
一个胖乎乎的少年道:“教谕,都怪周云清上课偷吃,香味勾得我们无心听讲!”
周云清暗道不好,好你个死胖子,每次找他茬。
他委屈站起来:“教谕,学生没有偷吃。”
教谕摸了摸胡子,提着戒尺:“什么东西,交出来,下次不许带来。”
周云清死活不愿意,早知道说什么也要吃完才来。
教谕脸色都黑了:“岂有此理,交出来!”
重罚之下,周云清哭丧着脸,将荷叶包得严实的炸鸡从书箱中掏出,那一瞬间,香味更加浓烈,众人都伸长脖子。
“什么东西这么香?”
周云清心痛死了:“我真的没有偷吃!是它太香了,怎么能怪我!”
教谕将东西收走,板着脸:“上课!再抓住不好好听讲,每人打手心十下!”
下学后,周云清眼巴巴看着教谕将他的炸鸡拿走了。
他垂头丧气。
偏偏死胖子秦世楠还凑过来:“到底是何物这样香,快说来听听!”
“滚!”周云清咆哮。
“我知道,定是城隍庙华清桥那边所卖谓炸鸡者。昨日我在路上听闻此物甚香!老远都能闻见香味!”
“咱们也去买来尝尝,看它是否真那么香!”
周云清左思右想,今日确实不该将味道如此大的食物带到学堂,该去找教谕解释才是,免得影响他考评。
他提起书匣子,迅速往教谕住所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他一路走进去,看见屋里有人影,忙拱手进去:“教谕,学生今日带食物来确实不该,学生知错,还请教谕见谅。”
见半天没反应,他忐忑不安地抬头。
除了教谕,还有其他几位县学老师,全在屋里。
尴尬的是,他们手里拿的,正是方才课上没收的炸鸡。
更尴尬的是,老师们正眯着眼睛吃得满脸陶醉。
教谕腮帮子还鼓起,牙齿咬下去,“卡擦”一声。
空气更加安静了。
“咳咳。”老先生使劲咽了下去,努力板正脸,“你且去吧,下不为例。”
有人趁他不注意,又拿了一块肉,教谕眼皮一跳,立即抓住咸猪手夺了过来。
周云清感觉空气热得吓人。
他挤出笑容:“这炸鸡——”
“此物叫炸鸡?”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围过来,七嘴八舌开始说话,“名字甚为贴切,在哪买的?”
周云清被他们围着解释半天,被他们套到明日还要去买。
恍恍惚惚出门,身后教谕一向严肃的脸也满是欣慰:“我的一份,定要买到!”
周云清回头数了数老头,八个人……
他迅速回家找来唯一的两个仆人,如此这般吩咐……
*
陶姜顶着顾平章的低气压回家,对此很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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