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116)
作者:打醮翁
“你们一说,我倒是真期待了起来。”他笑得猥琐下流。
孙柳卿打开字条看了一眼,丢到烛火上点燃。
孙学桉揉着额头,视线扫来,淡淡道:“何事?”
孙柳卿抬起眼眸,懒洋洋摇了摇洒金扇:“鸡毛蒜皮的小事。”
孙学桉看着他,半晌,才移开目光。
李亭望谄媚地凑上来敬酒,被孙学桉一脚踢飞。
“世,世子?”他趴在地上,浑身在发抖。
孙学桉懒洋洋起身,一脚踩在他脸上,漫不经心道:“刚才就让你滚,碍眼。隔着老远闻到你身上那恶心的气味,熏到本世子了。”
他一变脸,其他人也不敢笑了。
孙柳卿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李亭望的丑样。
地上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孙学桉皱眉,满脸厌恶。
其他人立即上前:“这就将人丢出去,世子息怒。”
李亭望哭得鼻涕眼泪都是:“世子,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
其他人头皮发麻,立即将人从楼上扔了下去。
大街上一片喧哗。
很快,忠勇伯父来人,一开始吵吵嚷嚷要收拾人,一听是被吴国公府世子扔下来的,立马夹着尾巴将人拉走了。
孙学桉厌恶地看了眼地上湿痕,修长的手指一招。
门外立即进来八个人,抬着步辇,将前头倾斜,压在地上,恭恭敬敬在他面前跪下。
其他人也立即起身,躬身相送。
这辇是皇后娘娘自他受伤后特赐的,抬辇的人也是宫内专门拨的。
连太子都没有。
孙学桉以手支颌,侧倚着龙凤缎软靠,冷目轻扫,离开了凝香阁。
孙柳卿跟在抬辇之人身后,像个随从。
步辇行至大相国寺,与一青顶软轿擦身而过。
风吹动轿帘,孙柳卿视线微微一扫,一张脸在帘子一张一闭间闪现。
色若春晓,眼若秋水。
那双眼睛目下无尘,轻飘飘扫过,什么都没有入眼。
端的是贵气逼人。
“往旁边让一让吧。”
音如玉石之声,世所罕见。
步辇上,孙学桉冷目掠过,侧着头若有所思。
孙柳卿摇了摇洒金扇,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第75章 075
075
开春府学教授考核, 顾平章拔得头筹,被选拔出来,进入国子监学习。
与他一同进入国子监的, 还有各府州县学选拔出来的人才。
陶姜他们于农历正月十一日动身,去京城。
陶水、陶山等人提前几日出发,前往京城勘察铺子, 采选人手, 准备新店事宜。
陶姜算好了日子, 等他们到京城, 还能赶上正月十五元宵灯会。
她可是听说了, 汴京城的元宵灯会, 可是热闹非凡,非常值得一见!
他们从华亭渡口乘船出发, 沿江北上。
走之前问过翎儿和明笙几人的意愿, 他们是更愿意留在江南,还是想去京城。
翎儿更愿意留在江南。
她说她想离姐姐近一些, 她更熟悉江南的生活,也更有把握将这里的店铺经营好。
小鲵则要去京城。
用她的话说:“我是没有根的人, 跟着主子长了不少见识,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学呢。”
陶姜看到了她的野心。
留在华亭,她比不过翎儿。去了京城, 可以走得更远。
这小丫头打一留下来, 就非常有眼力见。平日里都是第一个起, 最晚睡的。
每日在店里跑堂, 喜庆的小脸乐呵呵的。
干活抢着干, 不怕苦不怕累。
包括婶娘在内,就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就是顾剑不知为何, 总是没好脸色。
小丫头见了顾剑扭头就走。
*
他们是正月十四到汴京城的。
远远的,就瞧见了一座城的轮廓。
宏伟磅礴,如庞然大物。
随着船只靠近,城也渐渐露出真面目。
明笙和小鲵睁大眼睛,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好气派!”
它得有华亭县城轮廓好几倍那样大。
方圆四十余里,宏伟壮观。
城外护龙河宽十余丈,河两岸种植杨柳。
粉墙朱户,禁人往来。①
巍峨高大,庄严雄伟。
陶姜扬着头看城门楼上,“东水门”三个大字,古朴厚重。
它位于东城墙,是汴河下流的水门,各地运粮和辎重的大船都自此门之下的运河进入。
他们的船在下头经过,可以看到人们通过行人路来来往往。
修整城墙的士兵“叮叮当当”忙得热火朝天。
光从城门一角,已经窥到了京城繁华。
穿过城门楼,一幅锦绣画卷在他们眼前展开。
今儿是正月十四,还有一日就是元宵佳节。
集市上已经卖起了各色灯笼面具。
桥上行人熙熙攘攘,桥两边都是铺子。
放眼望去,卖胭脂水粉的,金银首饰的,各色粿品的,开茶寮的,当垆卖酒的……应有尽有。
他们走的是水道,船上的人说光这条河道,穿过京城就有十四座桥!
好多!
他们的大船在码头就靠了。
城内很多桥不通大船,过不去。
船上有许多准备寄籍京城参加科举的文人。
这样就相当于用京城户口参加科举招生啦!考中概率大大滴增加。
每年京城都有很多这样的人。
没办法,谁让京城录取名额多呢。
这群人都要去牙行租赁住处。
陶姜他们一行人则换了小船。
还是陶水来接人。
他到一个地方,三天就能摸透街街角角。
如今俨然一副城墙根底下住了几辈子的模样。
穿一袭藏蓝色如意纹道袍,外罩白狐狸领大氅,俊秀高挑,端的是人模狗样。
靠近一座看不见木结构的红色桥,陶姜伸长脖子。
“这是虹桥。像不像一道飞虹横跨水面?”
“看见了,桥上写着呢。”
“这个叫做相国寺桥。”
“猜到了。”
陶水:“怎么猜到的?”
陶姜眼睛示意他看对面。
偌大的“大相国寺”。
“……还挺聪明。”陶水清了清嗓子。
陶姜趴在船头,看见前头那座桥。
“这个桥厉害了,这是舟桥。”
“是吗?”
“正对着的,是御街,皇帝就打那过。”
听他这么激动,陶姜却是头也不回:“哦。”
“那可是皇帝哎!皇帝走过的路!”
大家都挺激动的。
陶姜不为所动:“哦,皇帝嘛。”
皇帝的墓她都从小去呢。
挖得明明白白,供人参观。
节假日进去人山人海,她挤在中间尽看人头了。
说出来吓死你。
她冲陶水做了个鬼脸。
把陶水气得哟。
精心准备了半天准备取笑她。
她完全不接招。
顾平章看了她一眼。
陶姜有点心虚,立即龇牙笑:“啊哈哈哈,哇哦!皇帝走的!真厉害!”
顾剑不忍直视,扭过头去。
从没见过演戏这么差的人。
就差没将敷衍写在脸上。
陶水决定不理她了。
陶姜看见一个地方,立即拉着陶水晃,满脸激动:“那是什么?”
陶水差点被晃下船。
“象苑!象苑!”
“我就说!我听到了大象的叫声。”
“吹牛。你哪见过大象?”陶水没好气道。
大家齐齐看向陶姜:“那是什么?”
“啊,额,一种很大很大的畜牲,做梦梦见的!”
“能梦见叫声?”大家不可思议。
“长什么样?那么大的地方,都给畜牲住了?”婶娘指着象苑那条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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