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君他行起来了(97)
作者:风青杞
是有人同样在查这件事还是苍家的眼线已经……
“……没问题。”苍承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只是我有点好奇罢了。”
就算如今朝中势力苍家独大,不得不扶持新势力,但在苍家显露野心前,顺安帝就已经给段竹留了后路。
就算是顺安帝与段家过去情意深重,广瀚海又从中周旋,保下段竹的命已是足够,又如何重返朝堂?
而且段家这罪名是实打实的。
过了祖,告了天下。
别说做不得假,退一万步是假,那也只能是真。
“你会选择回来,出乎意料。”
苍承安说。
在察觉到段竹的官籍未废掉后,他抽丝剥茧察觉了陛下这意图。
所以他试图在七月前让段竹去死……但也没多迫切。
因为在内心深处苍承安并不认为段竹会愿意继续为官,要如何背负满门去继续效忠。
他说着偏过头,夜色笼着他的眉眼,竟也显出几分诚意来。
“如果我是你,不如不查……人有的时候没必要活太明白。”
段竹沉默片刻。
“不知你在说什么,只是职责所在,对往日卷宗多有接触而已。”
“你我何必再装下去?”
苍承安看着段竹背影,声音微提。
“不论陛下为何用你,但他心中有忌,要不为何盯着你的动向……你低这个头入了官场,此后也得顺他意。”
“何况、段夫人,实在过于惹眼。”苍承安着重强调了段夫人三个字,“秋运就罢了,这事她担得起吗……而且你没告诉她,陛下想为你赐亲之事吧,你能拒绝吗?”
段竹转身面对苍承安。
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事,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这学堂之事。
苍承安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威胁。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怎么只能算是你的事,毕竟——”
布帛撕裂声响起,苍承安垂眸,看穿透折扇抵在自己脖颈前的匕首。
他看着段竹的眼。
“还是比不过你。”
两人少时比武,他从未赢过。
除了两人分道扬镳那天。
河灯明灭,弯月高悬,对面人影绰绰,不知道在盯着河灯还是盯着他们。
但苍承安很快无暇多想,他看着段竹冷冽的眸,以及脖颈间的疼痛感。
段竹力道控制得很好,血珠几乎是一颗一颗滚出来,汇成线,再一点点扩大。
“我不会主动对她动手。”
苍承安开口。
他说这话时颈侧的衣服已经被血濡湿。
段竹看了他数秒,收回了匕首,同时扔过去一方锦帕。
苍承安站在原地。
他用锦帕捂着脖颈冒血的伤口,手中被穿破的折扇啪地断了。
原本今日他有完全把握。
不论是用陆兰玥要挟段竹,还是段竹在查卷宗之事,总能让人答应些不情愿做的事,但他没想到段竹会直接动手。
他用惯了这种手段,一时忘了段竹是怎样的人。
在死面前,他先认了输,还暴露了信息。
段竹往前没走几步,忽地站住,弯腰从河中取出了一站老虎造型的灯。
最后太子的那盏河灯被高统领手下的侍卫带回。
“这是怎么了?”
景文瑞指着苍承安的脖颈。
他穿的深紫色衣服,血迹到不怎么明显,只是他毫无避讳地按着脖颈,血迹也没擦。
苍承安好像察觉不到痛,又重新恢复了笑意盈盈。
听这话就看向段竹。
“没看清路,磕到树枝上了。”
段竹说。
苍承安挑眉,点头。
景文瑞目光转了一圈,脸上神色严峻了些。
“先去找医馆看看……有高统领看着,你且放心去。”
正巧此时,有人引着景文瑶他们找来。
见着那血都吃了一惊。
景文瑶慌忙看向景文瑞,见得其微微摇头,才放心下。
“这是怎么了?”
有侍从第一时间告知了情况。
景文瑶:“……”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全当这理由是真的,口头进行了安抚。
陆兰玥也是第一时间看向段竹,见人好端端地,还是走到旁悄声问了句。
“没事吧。”
段竹摇头,还未说话,便听苍承安似有怒气地走了。
而杨氏步伐略急地跟在身后。
陆兰玥看得莫名其妙,索性她也不在意。
“这盏灯,就由怀朗替我放吧。”
景文瑞将手中的灯递过来。
段竹愣了两秒,才将其接过,“是。”
景文瑶看着已经转身走的景文瑞,又看了眼段竹,对陆兰玥悄悄挥了挥手,这才离去。
也很疑惑,这么点时间,发生什么了,这小屁孩竟然直呼他偶像。
第58章
难得的晴朗秋日。
陆兰玥醒来得不算早,金色光线已经入了窗。
“绿杏,你可有看见我昨日放梳妆台上的东西?”
陆兰玥撑着下巴问一旁的绿杏。
绿杏正收拾整理案桌,闻言手中动作一顿。
“小姐是说的这地契吗?”
“是的。”陆兰玥看着她的眼睛,“你看见了吗?”
绿杏垂眸看了眼摆在陆兰玥面前桌上的地契,又看了眼陆兰玥。
“……不是在这吗?”
绿杏伸出五指将其扶正了些。
“今早我看见在梳洗台,担心损坏,便拿到了这边。”
“哦。”陆兰玥拖长了嗓音,“那你看看这是哪的?”
绿杏再迟钝此时也发觉出什么。
她没忍住噗嗤一笑。
“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绿杏说着,一边还是乖乖地将地契拿起来,念出了上面的地名。
这下倒是吃了一惊。
“这是北街正巷的铺子?”
绿杏脑海中甚至瞬间有了准确位置——那半条街她跟着陆兰玥走过很多次了。
陆兰玥挑来挑去,觉得那一带最适合开她的女子私阁。
环境清幽不说,有名的胭脂、制衣铺以及首饰都在同一处,实在太适合不过。
她对那些铺子眼馋极了。
甚至开始希望其中的某家铺子倒闭或搬走。
“小姐怎么拿下的?不是很难拿么。”
绿杏再度看了看手中的地契,一边看一边觉得不可思议。
陆兰玥跟这些商家谈过,光她跟着的就谈了两次,皆是无果。
“是啊,超难。”陆兰玥眉梢轻动,往后靠着椅背,用很漫不经心的语气,“这是你们姑爷送我的生辰礼。”
昨日段竹要带她去的地方便是此处。
元宝只是恰好赶上了时候,这被她反复念叨心心念念的铺子,才是段竹瞒着她准备的生辰礼。
她用最不在意的语气,神色却藏不住。
绿杏看得好笑,又觉得惊讶。
“姑爷哪来这么多钱,莫不是——”
陆兰玥眼中有赞赏。
昨晚当她睁开眼,看着这被推开门的铺子,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凭段竹瞒下的那点钱,买个地皮都不够的,这般拿下……
——莫不是瞒着她出卖色相了。
“——莫不是,滥用职权了。”
绿杏道。
陆兰玥顿了两秒。
“行吧。”
滥用职权也算沾点边。
这铺子老板原本是个做字画生意的,但奈何家中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身上还背了不少用钱打点过去的犯罪。
这次因为赌输太多,发生了矛盾,再度发生了命案,几年前被大事化小轻拿轻放的惩罚在段竹有意关注下失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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