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驯服了暴躁魔尊(5)
作者:思之非台
沧藉不禁想,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纵容……
“怎么走路也要皱眉头?”
傅凌秋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抬眸就见傅凌秋倚在窗前,眉眼带笑,明艳动人:“来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索命。”
沧藉立刻收起从外面带来的情绪,露出一个不熟练的笑:“出来走走?”
傅凌秋对他的邀请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他很愿意。
彷徨苑的修造风格清新典雅,伴随着初夏的风,傅凌秋竟徒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沧藉:“彷徨苑虽小,但景色也算雅致,你平时多出来走走。一直闷在房里也不好。”
傅凌秋捏一把湘妃竹扇,掩唇轻笑:“看来是和未婚夫感情联络好了,不怕我跑了。”
第5章 美人计看不出来吗?
“……”
他说话总是这般不正经,但沧藉也没办法,老实回答:“你若是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既然傅凌秋对灵力的事无意隐瞒,他也无需装作不知道。
傅凌秋的注意力在“拦不住你”,而并不是“不拦你”上面,想着这两者的区别就笑了:“那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离开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沧藉老实回答:“有怀疑在所难免,但我选择相信你……”
“太实诚了吧尊主,”傅凌秋听这话高兴,也与他推心置腹,“你应该怀疑我,我确实是有目的。”
“但我又是个极没有耐心的人,就与你直说了。你的信任既然发了芽,那必须一直生长下去,若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后果很严重哦。”
笑比风清新,颜比阳光明媚,沧藉总是不愿意少看他一眼,他没问后果如何,问的是:“你有什么阴谋?”
傅凌秋:“啧,阴谋怎么能光天化日说出来呢?”
沧藉信了他的话,却是之前的一句:“你说你善良又真诚,腌臜的事从不做。”
傅凌秋忍俊不禁,特别是看他一本正经说着并不正经的话,于是用折扇挑起了他的下巴。
嗔怪道:“老实人啊,我离你这么近,美人计真的看不出来吗?”
沧藉一下子怔在原地,几次张口欲言,最后还是选择移先开了目光:“你……你别吓我。”
“……”
“吓,吓你?”
回答出乎意料,傅凌秋笑着转手拿开了折扇,叹口气道,“竟是我对自己太自信了,那我再考虑换个方式?”
他笑着刚转身要走,又被一把拉住,沧藉连忙解释:“不,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傅凌秋含笑等他回答。
沧藉却不再往下说,直勾勾盯着傅凌秋,忽然上前半步,揽住他的肩膀猛地吻了上去。
双唇一触即离开,傅凌秋甚至还没有反应,下一刻就见沧藉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坚定:“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
“美人计什么的就得一直用下去,半途而废是没效果的。”
好正经的语气,傅凌秋却笑得气都喘不匀了:“你磕到我牙了,哈哈哈——”
沧藉:“……”
傅凌秋笑了多久,他就瞪了他多久,多好的气氛都被他破坏了。
傅凌秋看他并不高兴了才堪堪止住笑,安慰道:“没经验嘛,我理解,以后会好的。”
然后自己又像他刚才一样,上前半步轻吻了眼前人,眸光闪烁着无限撩人日光:“下次就这样,我不躲,你可以轻轻的。”
两人的距离还没有分开,沧藉一向好学,当即按照傅凌秋的方式轻啄了他的薄唇一下,又一下。
沧藉自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和傅凌秋成亲,是会同床共枕的感情,但他也能清晰看出傅凌秋其实并不怎么情愿。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对傅凌秋都有点谨慎畏惧,根源于对这段感情的不自信,又不愿意放弃。
现在的傅凌秋却主动又热情,令他难以抵御这段感情的诱惑,又不敢激进,满是小心翼翼。
傅凌秋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小情绪,只觉得心疼,又不动声色牵了他的手,打趣道:“怎么不高兴,想我强迫你的一样。”
沧藉回神,和他对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想和我一起去见母亲吗?”
傅凌秋的笑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神色,点头:“好啊,不过你把姨娘带回照青宫来了?”
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人的母亲也是知己,一同生活了数百年。
所以对于沧藉的母亲瑜卿,傅凌秋也算了解。
那是位独立有个性的前辈,很值得尊敬,他也知道她不愿回照青宫这令人伤心的地方。
“没有,”沧藉眸光深邃,像是在回忆很久的以前,“母亲不愿意回来,我就把她安置在了……”
在哪里他没继续说,傅凌秋看出了他的犹豫,调笑到:“怎么,这也要防备我?”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挖祖坟这事,我也不会干到你身上来。”
沧藉眉毛皱起:“不是,是……在置州。”
“置州……”傅凌秋略加思索,这地方有点熟悉。
好像是……他被韩绍骗来的地方。
按照他的脾性,沧藉提起置州有些犹豫也很正常,毕竟是黑历史,他又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人,难免不会有些介怀。
不过这次他就是淡然一笑:“正好,我弟弟最近好像也在置州,说不定还能遇见他。”
没骗人,他就是为了找他那便宜弟弟傅子廖才去的置州。
沧藉没再多问。
北明规矩森严,等级制度较南辰更为严苛,在关于傅凌秋与他弟弟傅子廖的传闻中有太多涉及尊位的事,太过敏感他也不便多问。
时间定在了三天后,六月三日是瑜卿的忌日,沧藉也是每年这时候去为母亲上坟。
从照青宫到置州需要一日的路程,他们一早出发,傍晚才到。
傅凌秋本以为到了置州之后会有当地任职官员进行迎接,再不济也有沧藉自己的行宫,但最后只是找了家简朴的客栈。
傅凌秋在心里给沧藉加分,不愧是能在短时间内挽大厦之将倾的人,这简朴程度他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沧藉注意到他四周大量的目光,解释道:“自我重返南辰之后树敌太多,出行恐遭人算计,所以一直简便,带的人也不多。”
傅凌秋:“谨慎些是应该的,不过你年年都来,该知道的也都瞒不住吧。”
沧藉在他面前坐下,替他倒了杯茶,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期待,问:“那你知道吗?”
“……”好吧,傅凌秋还真不知道。
这一问题让傅凌秋接茶杯的动作有些停顿,继而笑道:“应该没什么人会想让我知道自家祖坟的位置,这问题也就你问出来会有别的意思了。”
傅凌秋在北明掌权这些年来得罪的人不比沧藉少,杀人放火,挖坟鞭尸,无恶不做。
挖人家祖坟这事是他起的头,一边被人惨绝人寰地辱骂批判,一边被效仿,近些年有了他的带头作用,得罪人就被挖祖坟的概率大幅度上涨。
沧藉对他干的这些事了如指掌,笑道:“那当然不一样,我们有婚约,将来是一家的,挖祖坟这事可是得慎重。”
“算了吧,”傅凌秋起身走到窗前,看外面的人来人往,自嘲道,“别把我想得这么好,这心思我也不是没动过。”
他之前针对沧藉,并不不是为了针对他,只是因为他在这个位置。对于傅凌秋来说,谁在沧藉这个位置上谁就是他的敌人,就得死。
要不是不确定瑜卿在不在,说不定……
算了,傅凌秋不想让之前的想法困扰现在的自己,于是选择转移话题:“快入夜了,怎么人还越来越多?”
沧藉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身后,说:“十年一度的榴花会,被我们赶上了。”
傅凌秋转过身看他:“好奇,想去看。”
置州处于魔界中心,道路四通八达,往来经商多经此处,但千年前一场大雨,阻断了四周官道,商人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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