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粘人的冰美男(49)

作者:易木七七


“哦,好的。”

“不是,世子,您怎么不急啊,蛊啊,那是传说中的蛊啊,要人命的,传说这蛊,出自苗疆,可是这苗疆早在两百多年前就被君国给灭了啊。

都过去两百年了,哪里去找懂蛊的人啊。

懂蛊的,军师啊,您刚才说有秘籍可以验蛊,您是不是懂蛊啊?求求你,救救我家世子。”说到这冯林再也坐不住了,不管冯晏安的命令直接跪在褚子兰跟前继续叨叨。

“军师啊,您是不知道,我们世子这一生有多苦,五岁前世子生活在西疆,西疆那地常年风沙,战争不断,小小的世子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学武,就是为了长大帮侯爷减少重担,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学会了感恩。

可五岁后陈王召回,长途跋涉回锦城,没过几天日子就被困在宫里,心惊胆战过日,还要照顾柔弱的母亲。

七岁被自己的亲舅舅,远送去君国,替自己的表哥为质,被人欺辱,提心吊胆,一边担心自己暴露给长公主带去祸事,一边担心周围那群恶狼。

十七岁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又在战场上天天面对刀枪剑雨,时时刻刻将头別在裤腰带上。

现在才十九,还没及冠,居然中蛊了,那些个可恶的邪术,这可怎么办啊......”

屋里三人,谁都没想到冯林反应这么大,先是来回转,皱眉、跺脚,现在是跪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身上擦,还好他一贯不穿白色的衣衫,不然可糟蹋东西了。

褚子兰看着冯晏安,头靠近他,低声询问“冯林多大了?”

冯晏安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褚子兰,呆呆的坐着,不敢动,右手握着刚从怀里取出的匕首伤,左手紧紧掐住自己大腿上的肉,之前的匕首送给褚子平之后,身上空荡荡的不喜欢,又命人去寻了一把来。

只因她突然靠近时带来的馨香,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钻进他心间,整个人心跳加速,他怕自己若不用疼来稳住自己,他会不顾一切揽他在怀。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自己从来没有靠她这么近过。

他悄悄的深吸一口气,压住快跳出来的心,再次掐了自己一把,慢慢的回复“十九”。

褚子兰和秋伊都被冯林的哭喊声吸引过去,没注意冯晏安这些小动作。

“那他怎么知道你那么多事?感觉连你刚出生的事他也能如数家珍。”

“他是被殷伯捡回来的,殷伯爱唠叨,估计被洗脑了。”

“你不管管他。”褚子兰虽是在对冯晏安说话,却并未看着冯晏安,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时说话怎么这么慢,回一句答一句的,有点前世的味了。

褚子兰转过头看他,是不是脸也和前世一样冰。

却看到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居然能看到,冯晏安眼珠中的那个自己,正盯着自己。

他高挺的鼻梁,一呼一吸颤动的鼻翼,甚至能看清楚鼻尖上的细小绒毛。

他呼出的气体,沁在自己的鼻尖上,有一股淡淡的茶味,是自己常喝的茶,无比熟悉。

他还轻轻抿着薄薄的嘴唇,第一次这么看他,真好看。

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人如此近,鼻尖差点就撞在一起了,意识到这点,整个人如被雷击,忘了收回身体,傻傻的看着他,她想,她的眼珠中,定然也有他的身影。

秋伊倒完茶之后站在褚子兰左后方,怎么突然画风就变成这样了,听秋山说,冯世子,之前中蛊了,后来小姐配了药给他,现在不是已经因祸得福,百毒不侵了吗?

他这是在哭什么?平日里两人打交道的时候多,冯林一直还挺照顾她的,每次都是笑嘻嘻的,大好人一个啊,还是头一回见他哭得如此狼狈。

冯世子为何不告诉他真相,一想到这,秋伊向冯晏安看去,嘿,感情是没时间管冯林。

秋伊顿时笑不出来了,刚想出言制止冯世子靠自家小姐太近了,才发现自己小姐的上半身比人家倾斜得多,一看就是小姐主动靠过去的,没了理由说别人,只得重重咳嗽一声提醒自家小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为蜃,听不得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凄惨,且听他说的那些实在像个老妇人,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家的人,不担心他丢人。

直到听到秋伊的咳嗽声,哭声才渐渐止住。

冯晏安,心跳如擂鼓,他还有意识,子兰也看着他,可这么多人在,后背的肌肉僵硬的挺住,他竟似动不了。

第43章 陨落世家

褚子兰听着身后重重的咳嗽声,立马惊醒了,立时转过头,坐直身子,眼睛无处安放的放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冯晏安看着眼前的香美人转过头,头上的珠子因她的动作,划过自己的嘴唇,微微的刺痛感,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被划之处,看着眼前红着耳根的子兰,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眼里有我。

随着香味的离去,他慢慢转过上半身,看着地上的冯林,居然还在哭,他怎么这么哭得。

不再废话,右手一抬,一颗豆子打在他的穴位上,霎时,整个屋子安静了。

“哭什么,现在无事了。”

冯晏安又打出一颗豆子“起来,坐旁边,不许说话。”

“哦”看着冯晏安是真的有发怒的前兆,自己不敢再哭了,还没见过世子这么凶,像冯森捡回来的那条狗,那狗护狗食的样子就像世子现在这副表情。

额,不对,罪过罪过,殷伯我不是故意将世子比做狗的。

为蜃掏了掏耳朵,终于清静了。

冯晏安用匕首在指尖点了一下,滴了两滴在杯碟里,褚子兰将刚才的药水倒了一点在血液上面。

这一次,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褚子兰在自我检讨,常常说水冰阿姊,总是中雉入的美男计,不矜持,如今自己怎的也这般。

智者不入爱河,爱欲使人愚钝,不可再靠近他,以后一定,一定离他远远的,他有毒。

半盏茶之后,褚子兰看着杯碟中的血色,“这两碟颜色不一样,之前那个偏黄,现在这个偏绿,应该不是同一种蛊。”

“那就无事了,说明君国还没想到这一步来,以后有机会再探他是中的何蛊,今日长途跋涉,也累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商。”冯晏安说完,不再留恋,走了出去。

完了,世子现在更嫌弃我了,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冯林默默的低着头跟在冯晏安身后,走了。

***

水冰、雉入两人在褚子兰一行人离开之后,就整理行装,向惊生辞行,牵着马向城门走去。

他俩常年在三国走动,药箱、行囊,时时备着,早已习惯长途奔波,出城门,两人立刻上马,疾驰而去。

自从君国将都城从平城迁到津城之后,从蔺城到君国都城的路就更近了,两人快马加鞭,六天的时间就到了津城城门口。

两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通关凭证,顺利进城,他俩配合默契,水冰去了珠宝阁传递消息,雉入去城里打探了一圈。

雉入有一副好皮囊和一张巧嘴,三两下哄得那些妇人,自瀑家底,打听王家的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水冰提着装饰盒子从珠宝阁出来,去了离王家最近的客栈,刚上好饭菜,雉入就到了。

“怎么样?王家现在什么情况?”水冰递上湿巾帕。

雉入刚喝下凉茶,接过水冰准备的帕子,简单的擦了擦“我的好冰儿,让我喘口气,再与你细细道来。”

“这是小姐的大事,不可耽误,你快说。”

“小姐,小姐,冰儿眼里、心里都只有小姐,什么时候才有我的一席之地啊。”

“你不说,饭不许吃了。”

“好冰儿,不逗你了,咱们边吃边说,你也累了一路了,快吃,我说。”

雉入将筷子递到水冰手上,看着她动筷,自己喝了一口冰儿提前凉着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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