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鲨疯了[八零](48)
作者:浣若君
苏琳琅心说,他的目标是贺朴廷,既能在爆炸案现场,难道就不会来医院刺杀?
虽然那人戴着面罩,没有露脸,但她已经认得他的身形和行为习惯了。
哪怕是在大街上,她一眼就可以认出,并剁了他的手!
苏琳琅很希望再见那个杀手,因为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故意伤害孩子的人。
……
贺大少被关在间小黑屋里出不来,据说昨天还跟看护士发了脾气,知道他等的急,苏琳琅大清早的,随便吃了个菠萝包,喝了杯奶,就准备去病房。
但才出门,就迎上保镖翁家明:“少奶奶好。”
他又说:“朴铸少爷来了,我们做不了主,得您亲自去看看。”
刘管家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小事保镖们可以处理,但大事当然要找当家人。
事情是这样的,大太太许婉心深知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主动不来医院,贺朴铸,刘管家也说过不让他来,但他有车有保镖,就自己跑来了。
倒没说要上楼,只说想见苏琳琅一面。
此时他就在楼下,而他有躁郁症,一生气就会自残,所以翁家明才来喊人。
说来,贺朴铸割破了刘管家的脖子,这账苏琳琅还没跟他算账呢。
先让护士把报纸送进去给贺朴廷,她下楼,要去会小霸王了。
贺家兄弟中,据说长得最帅的据说是贺朴旭,将来贺氏破产,他追随他妈的足迹一脱而红,因俊美的脸庞和健硕的肌肉,是东南亚富婆们的心头宝。
贺朴铸也不差的,是个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今天一改原来的暴躁,看着还挺乖,见了苏琳琅,也主动唤:“阿嫂好。”
又说:“我听阿妈说了,是你救的我阿哥,谢谢你。”
再鞠躬:“原来的事,sorry了,是我不对!”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人偷出来的,但她救了他哥,他就认这个大嫂。
再示意佣人给她包装盒,又说:“这是我和嘉琪小姐烤的曲奇,给阿嫂和阿哥吃。”
苏琳琅接过食盒,说:“没有花生吧,我花生过敏的。”
贺朴铸傻乎乎的看佣人:“里面有花生酱吗?”
佣人一愣,说:“这是嘉琪小姐烤的,我也不知道。”
抬头见阿嫂笑眯眯盯着自己,贺朴铸梗脖子:“好吧我撒谎了,只是嘉琪小姐烤的。”
他心说这个北姑突然变凶了,好狡猾,她随口就会审问人。
见男孩细细的手腕上也裹着纱布,苏琳琅问:“你这是受伤了?”
贺朴铸挑眉:“刘伯把我的心理治疗停了,我有躁郁症,会自残的,你不知道?”
他故意扬起手腕:“我自己割的,一道非常长的伤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拆了纱布给你看。”
“看来治疗不能停啊,要不要重新给你雇个心理医生?”苏琳琅说着,示意贺朴铸跟自己来,一路往后走,就是属于私人房独有的,阔朗后院了。
这是一片松软绵密的大草坪,一直延伸到悬崖边,在草地上有个小凉亭。
怕有人会发起刺杀,贺朴廷住院期间,这一片有保镖24小时值守。
不得不说,权力是个好东西,也知道现在是阿嫂管家,贺朴铸捧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乖的让苏琳琅有些不可置信:“阿嫂,我更习惯嘉琪小姐的治疗。”
甚至,他当初也希望嘉琪小姐能当大嫂,所以才会对大陆来的新阿嫂那么恶劣。
苏琳琅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问:“嘉琪小姐还住在我家?”
贺朴铸一噎,佣人上前,说:“是的,嘉琪小姐是四少和二太太的心理医生,经二爷邀请,她一直住在,贺家!”
贺家二字,佣人咬的特别重。
苏琳琅说:“四少的心理疾病我会治疗,二太太如果愿意,我也可以,通知嘉琪小姐,她的雇佣合同结束了,立刻搬出我家,还有,如果不服,就让她来找我。”
佣人一愣,贺朴铸更是,嘴巴张了老大,好半天才说:“心理医生需要考取证书的,你有吗?”又举起手来:“我是会自残的。”
佣人补了句:“大太太也咨询过别的心理医生,一旦贸然停止治疗,很可能四少会有自杀倾向。”
“喜欢自残,控制不住,而且有可能会自杀?”苏琳琅说着,突然伸手一探,从贺朴铸的裤兜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折叠式的小铅笔刀来:“就用这个?”
贺朴铸被吓一跳,后退两步:“你……”
那是他自残用的小刀,虽然被保镖没收了,但他刚刚才偷回来,准备用来要挟人的。
苏琳琅估计贺朴廷也着急,暂时没时间跟这小子废话,打开小铅笔刀,指远处小凉亭上的对联,说:“看到落款的那个小印章了吗,这是大概五十米,看我!”
她闭上眼睛,横手飞出水果刀再睁开眼睛:“去看看。”
保镖先跑,贺朴铸也撵了过去。
凉亭上有木刻的对联,对联当然是人书写的,就会有落款,有印章。
而那枚不算锋利的小铅笔刀就扎在小小的印章处,入木三分。
保镖先惊:“嚯,少奶奶好准!”
那么远的距离,又是一把铅笔刀,它和训练用的飞镖就不是一个东西,少奶奶是闭着眼睛盲扎的,竟然扎的那么准?
这位少奶奶在大陆,怕不是盲扎飞镖的冠军?
贺朴铸还小,意识不到那样的准头意味着什么,他试着去拔铅笔刀,却发现它纹丝不动,撅着屁股正在拔,就听身后大嫂在喊:“贺朴铸!”
她穿一件端庄又乖巧的圆领半裙,唇角噙笑,有种天然的乖巧,但她语气是那么的轻蔑:“先别自残了,你要不小心弄断了手,我想教你这个都教不了,是吧?”
贺朴铸一愣,她刚才那一手是盲扎飞镖,又准又深,她怎么知道他感兴趣,而且还想学的?
等他想追问时苏琳琅已经上楼了。
……
重症监护室是没有窗户的,憋闷,压抑,属于谁都不愿意呆的地儿。
苏琳琅刚进门,就听贺朴廷在吼:“我说了我可以,Don't touch me,please!”
嚯,她的大少老公在发火,都气的飚英文了?
正好看到苏琳琅进来,护士大姐说:“苏小姐,麻烦你跟贺先生讲一讲,他的膝盖不可以用力的,必须我们来搬动他。”
应该是贺朴廷刚刚上完厕所回来,想要自己上床。
出于对他身体的考虑,护士要搬他,但他不愿意,就僵持上了。
这还是自打救回他以来,头一回见贺朴廷完全坐着。
宽大的格子病号服,他一脸的懊恼与愤怒,皮肤倒是有了些血色,但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崩溃,沮丧,气馁。
苏琳琅一看到他,就要想到自己的伤员,她也最能理解伤员了,忙说:“朴廷哥哥,如果你不想要他们来搬你,我来吧,我来搬你?”
贺朴廷声音突然变柔:“阿妹来了?”又伸手给护士:“烦请快点,谢谢!”
重症室的护士都是雄壮有力的,一男一女两边一搬,就把他放床上了。
这么一折腾,他被反捆过的膝盖受不了,疼的面色煞白,额头一层冷汗。
但他面上却风轻云淡的,柔声说:“阿妹,我需要从新闻中获取信息的,虽然有点辛苦,但希望你可以把这件事排在你别的工作的前面。”
要不是贺朴铸,苏琳琅早就来了。
她也不废话,摊开报纸先读标题,看贺朴廷想听哪一篇就读。
今天他的手腕拆了纱布了,伤口正在结痂,但膝盖昨天才开始治疗,又缠上了纱布,他又是侧躺着,苏琳琅就边读,边在大少的膝盖上涂鸦。